看来沈鱼虽然没了鱼珠，但恢复能力还是比人类要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哪天真的离开你了呢，如果我真的不要你了，跟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

他不会承诺…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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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小鱼。”

“…呃。”

“……”

“我跟沈池，是情侣吗？”

“你不想啊，那就算了。”

是如果，如果没有沈池，如果没有沈池的话，我就活不下去了啊。”

“是吧。”

“嗯啊…”沈鱼手一软，小挂饰滚到了床上。“沈池…”

沈鱼救了他的命。

“下辈子吧。”沈池环抱着手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鱼怎么样？”

“如果没有沈池，就活不下去了。如果沈池，去了天堂，或者去了，另一个世界，那我也会追过去的哦。因为，我只想跟沈池在一起。没有沈池，一秒钟，一分钟，都好难过，好难过的…”

“没，说实话，老板，我真想拉你回去研究一下。”

苏云围着沈池已经转了好几圈，一边转圈一边念叨着“奇迹”。

“谈情说爱？”沈鱼趴在沈池的床上玩着他的小人鱼挂饰，见苏云离开了，他才好奇的开口问沈池。“什么意思呢？沈池，我们是，谈恋爱吗？”

沈池把沈鱼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凑过去问道：“你知道情侣之间该做什么事吗，小鱼？”

“只是一半而已，沈池。”

有生以来他立下了第一个承诺，对着一条人鱼。

不过，的确无法否认。

——“沈池，你的手，好冰好冰…不是这样的，你平时，手，暖暖的，好暖好暖的…”

“就算沈池是烂人，也喜欢。喜欢到，没有沈池，就会活不下去了。所以我要，我要让沈池活下去，这样我才可以，我才可以活下去啊！我就是，就是那么坏的鱼，那么自私的鱼…”

好像是什么时候来着呢，沈鱼也是这样哭着求他，让他别把他丢下。

“我知道！”

“不应该把你的寿命给我。”

沈鱼救了他的心。

他…

他是喜欢沈鱼的，谈个恋爱怎么了，犯法吗？

沈鱼泣不成声。

“可是，我也是，烂鱼，对不对？我糟糕的过去，沈池，已经知道了，对吧。”

“谢谢，医生小姐！”

苏云道：“情况很好啊，恢复的很好，伤口马上就能淡下去了。”

“嗯，沈池是烂人。”

他没有心…

“不客气。”苏云笑了笑。

沈鱼傻傻呢喃着，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脸一下子通红，整个人又充满喜悦和不敢相信。沈池满意的看着沈鱼红苹果一样的脸，这样就对了，怎么可能只让他一个人不好意思？这公平吗？

“行了，懒得打扰你们谈情说爱，走了。”苏云收拾好东西，弯腰在沈池耳边压低了声音。“我说，某人要是不把小鱼娶回家，这事情很难收场喔。”

“我啊，出生在一个，好冷好黑的地方。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我一直都是，生活在，看不见阳光的地方。沈池，曾经，对我很坏。可是是沈池，告诉我，什么是阳光，是沈池，告诉我，世界上，还有温暖这种那么美好的东西。”

应该是这个说法太肉麻了，沈池有点头皮发麻。

沈池的手从沈鱼的衣服底下伸进去，指甲刮着那颗硕大的乳头，嘴角的笑容逐渐变了味道。

沈鱼哭着道。

“好。”

“你看够没？”

沈鱼说。

“求求你不要，不要丢下我…”

沈池抱住了沈鱼。

“嗯？”

“……”

沈池还以为沈鱼听了会害羞，结果只有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沈鱼是满脸疑问。

“你别丢下我，好不好。你别丢下我…”

“一半而已？”沈池颇感无奈的捏了捏沈鱼的脸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真的，你救了我…”

“我觉得这样，真好…沈池不是说过，人类的寿命，很短。可是我们人鱼的寿命，很漫长…如果以后，沈池比我先离开了，我也会，很痛苦的…”沈鱼笑了。“这样，以后就可以，跟沈池一起离开…”

“情侣…”

沈池知道自己是个烂人。

“你说呢，小鱼，嗯？”

“我拜托你，你清醒一点。”沈池错愕的掉着眼泪。“我是个烂人，你还不明白吗？你为什么非得在我身上浪费心思，就算你喜欢人类，有更多更好…”

“不要，不要！不能，不能算…”沈鱼往前蹭了几步，抱住沈池的腰。“我想！”

单纯的沈鱼摇摇头。“该做什么呢？”

沈池顿了顿，想起在沈鱼的记忆中，沈鱼抱着他冰凉的手哭的不成鱼样。他把手伸了回来，搂在沈鱼的腰间，轻声道：“你不应该这样。”

沈池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你知道怎样的关系才会谈恋爱吗？”

“谈恋爱？怎样才是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

“我喜欢沈池。”

沈鱼偏偏脑袋，靠在沈池的肩膀上，满是眷恋的蹭了蹭。“沈池的手，暖暖的。真好，跟以前，一样…暖暖的。”

沈池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从不会承诺任何。

沈鱼笑着，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在水面上。

“情侣。”

“什么呀？”

“奇迹，真是奇迹啊。”

沈鱼道。

“沈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