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哪敢接受王爷的歉意，赶忙起身相让，迅速写好一张调理的方子，告退离去。

“六哥啊。”攥紧秦崇屿冷汗直冒的手紧紧挨住自己心口，感受炽热有力的心跳。

“……呼、呼呼……秦……阳羽……他、他是混……混蛋……”说着，身体颤抖了一瞬，猛地弹起来很快摔回床内。

雪白丝绸亵衣缓缓剥开，秦崇屿身体有着异族血统的雪白，丰盈紧致的肌理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后开始受到发烫手掌一寸寸毫无一落的抚摸，沿饱满圆润的胸线，数着腹部块状分明的肌理，长年磨有武器粗茧的手指拨弄浅色茂密的丛林，逗弄蛰伏其中的性器，伸

秦崇屿感觉自己仿佛被泡进水里又像是飘浮在云端，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恍恍惚惚，脑海里很乱，好像塞满东西，又好像空白一片。

“小七？小祁……”躺在床上的人含含糊糊喃呢着。

秦祁瑞急切问道：“你恨他吗？”

秦祁瑞解开勒住劲腰不盈一握的腰带，将自己全部体重压在秦崇屿身上，深棕的眸中跃动特意移到床边，隔着海棠纱罩跳动燃烧的烛火。

“嘿嘿。”秦祁瑞低低笑了笑，可谓窃喜，俯下身离深邃的俊颜挨得极近，轻声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如此唤我，我很喜欢。”

“恨……我恨……好多人……”神思迷糊的人愣了愣，眼皮沉重似坠了千斤提不起来，却变得甚为激动，可惜他四肢实在酸软无力，断续重复着字词，没过一会儿又干呕起来。

，确定他确实没看出别的事来，摇头道：“是本王不通医理擅疑医者，大人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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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身疲惫，呼吸时重时无，明明直直躺在床上，头却耷拉成快折断脖子的姿态，身体根本不受自身控制，时有抽搐。

他见秦崇屿不接着往下说，只一味难受拖长了声调哼唧，只好略过刚才话题，手指不舍放开夹住的软舌，就这样继续问：“那你恨不恨……秦祁瑞？”

秦崇屿满头是汗，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痛苦的色彩出现一丝迷茫。

秦崇屿十分难受的皱眉，扭着头喘匀了气才断断续续答道：“……谁？我……我吗？”看样子不能确定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

“这颗心的喜怒哀乐，具是为你。”

……

“那秦阳羽是谁？”秦祁瑞又道。

秦祁瑞担心他不小心咬到舌头，伸出两指抵住他的牙关，指肚摁在软湿的舌面上，感觉微微发痒，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迸发立刻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

这是他十九年来做的最开心的事了，不是醉酒梦境，是真实的。

“你恨他？”

抛却在地的凌乱衣物，鸦青与星蓝外袍堆叠交织，扔下浅杏夹衫，修长手指揭开掩盖眼前这具身躯的最后一件衣物。

秦祁瑞静了下来，耳边轰隆一声巨响，只有刚刚那句“小七，小祁”回荡。

秦祁瑞问得奇怪，秦崇屿答的同样莫名其妙的实诚，似乎只是为了测试某种东西。至于秦崇屿的反应，更趋向于人体本能的无意识。

薄薄的药方夹在指间随风拂动，秦祁瑞盯着看了半晌，嘴角一撇，没由来嗤笑一声。

“恨？”

吩咐内侍去拿药煎药，临出门时将人喊回来补上一句，“药煎好了就放在外间，无事不要入内打扰我六皇兄歇息。”

“六哥。”秦祁瑞欺近他，手指拨开贴上眼皮的长发，循循问道：“你可知，秦崇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