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湖上的水汽随着暖风散进殿中,炽热的空气急躁地渴水。
对视中的旖旎无法清热,反倒要点燃这冷清的妃子宫殿。
喉结滑动,官服下精壮的的身体绷紧,晏千虚虚按住萧清嘉的肩膀,对方微微颤动,如娇嫩的花蕊被迷蒙的细雨轻摇。
他婉拒道:“小主,这不合规矩。”
他想要占有对方,想要把对方操得眼中只有自己。
但不是现在。
萧清嘉看似焦急地寻求心理安慰,实际是在单纯地寻求生理上的快感。
自己操了他,也不过是纾解了对方的情欲,自己约等于一根更粗的玉柱罢了,他本人在对方心上还是雁过无痕。
骄傲如晏千虚怎么会让自己沦为工具?
听到对方的拒绝,萧清嘉愣了一瞬。
他甚至想不出晏千虚拒绝的理由。
怕杀头?
一个位卑的答应,一个太医院新人,在没触碰任何人的利益的情况下媾和,谁会把他俩通奸的事情捅到皇上跟前?
他探手摸到晏千虚衣服下半挺立的巨物,沉甸甸的。
对方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
萧清嘉跪在床上,两行清泪滑过苍白的脸,凄切的眼神定定注视,无声地哀求晏千虚的怜惜与疼爱。
“晏太医……”
阴茎在萧清嘉的触碰下逐渐醒来,顶起宽大的官服。
分量十足、粗如儿臂的阴茎不是细小的玉柱可以相媲美的。
想到二者的对比,萧清嘉手下一顿,心中踟蹰。
晏太医的“把柄”摸起来比皇帝的龙根还长还粗。
那日自己被尺寸一般的龙根粗暴对待——花穴撕裂、私处破损、血迹斑斑。
若换上晏太医这根巨物……
萧清嘉在心里摇头,立马把这个念头抹掉。
不会的,晏太医不会让他受伤的。
晏千虚抓住萧清嘉胡乱点火的手,冷静自持道:“还望小主自重。”
手心却滚烫如蓄势待发的火山,无言诉说着主人隐秘的躁动。
萧清嘉任由他攥住自己的手,整个人柔弱如骨般依了上去,像只乖顺的猫咪一样缠着晏千虚不放:“晏太医,你心里早就不清白了。”
“我和你,也早就不清白了。”
他们早就越过正常的太医和妃子的界限。
晏千虚看着自己胸膛上的萧清嘉,纵使身体有了反应,也依旧气定神闲地故意拖长语调:“小主想让微臣操你——”
带着暧昧与缱绻,绕在萧清嘉心头挠痒痒。
这浩瀚无垠的天地瞬间化为泡影,只余他们二人对峙的拔步床。
萧清嘉眼里只能看到晏千虚,全然不顾门外还有人。
以为对方的主意松动,他急切地打断晏千虚未尽的话:“是,求你。”
萧清嘉双手抱着对方的手臂,如攀援的菟丝花攀附坚实的巨木。
他渴求不能见光的性爱,渴求这场情事能替代他心中的难言之夜。
让他在这寂寞深宫中真正的快乐一回。
可那卑微的态度没能取悦到晏千虚,他眉梢轻挑:“小主之求,确实是微臣之想。”
萧清嘉望进一双浓墨般的双眸,倒映着他凄婉的面容,自己好似被浓重的黑暗牢笼困住。
“那你为何?”
晏千虚撩起萧清嘉的亵衣下摆,指尖像羽毛一样扫过萧清嘉的阴蒂。
“啊!”
萧清嘉忍不住娇吟出声,下身寻着对方的手,婀娜的腰肢如风拂柳。
晏千虚由着他自己取乐:“微臣贪图您的一切,既包含您美妙的胴体,也包括您那颗真心。”
阴蒂被扯开,花穴里的玉柱也被晏千虚抽拉,层层快感堆叠,爽得萧清嘉快听不清晏千虚在说什么了。
他用还能思考的一小部分大脑努力分析着晏千虚的话。
真心?
什么是真心?
即便是自己有,皇宫里的真心是可以交托给别人的吗?
他不清楚。
大脑里逐渐空白,自己像只野兽,只追索最原始的欲望。
晏千虚那双治病救人的圣手,又一次让萧清嘉快活似升天。
解开对方亵衣,晏千虚把满手的淫液擦在萧清嘉素净的肚兜上,戏水的鸳鸯沾了水渍,更加栩栩如生。
“如今你是心悦于我?还是只想拿我做泄欲的玩意呢?”
他是端坐钓鱼台的渔夫,满池春水只养了萧清嘉这么一条美人鱼。
他趁虚而入在萧清嘉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在对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出现,又十足贪心地想要对方奉上全部。
心里最好密不透风,单就他一个人,若两人站在悬崖边上,自己欲其生、欲其死,对方都不会迟疑半步。
反之亦然,他也不会犹豫半分。
“我……”
萧清嘉缓过神来,讷讷无言。
更不敢再看晏千虚那双平静却盛满独占欲的眼眸。
若说爱对方,那是满瓶的酒掺足了八分的水,闻着似酒,喝起来却口感拙劣。
他依赖他,却又没那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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