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枕流云淡风轻,茕然独立,左掌捧着玉露瓶,右手掐诀催动法宝。他犹有说话的余裕,从从容容道:“尔等炼此毒阵残害生灵,天道不能容也。”
枕流见宗裕骐昏迷不醒,脸色却还不算太坏,便拿玉露瓶放光疗愈。宗裕骐却还不醒。
卢弥焉一惊,反手祭出了红砗磲戟。
可这条断臂反弹起来,掌心怪嘴大张,含血喷出了一股毒风,就扑得宗裕骐满头满脸。
玄寿率领蛟族凌空喷水,迅速扫清了战场。这一战,正道群仙连同蛟族,将天火魔会大部人马尽皆诛灭,可谓是大获全胜。但是乌云子、韩宛铮等魔头已逃之夭夭,焱阵图仍在敌人手中,终究是留下了最大的祸患。
不料截雷道人这一招是声东击西,只见他手臂一个转折,神鬼莫测抓向了宗裕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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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寿、川华异口同声:“弥儿小心——”
卢弥焉不可置信瞪大双目,想碰又不敢碰宗裕骐的身子,颤声道:“他……该不会是……?”
枕流厉声道:“身入黄土,还在说梦。”振臂发出峨眉刺,尖刺如电,穿透了芝蕴子的心口,又急飞向截雷道人,将他钉在岩壁上。截雷道人气绝毙命,八条手臂都化作了齑粉。
卢弥焉也奔回了宗裕骐身边,慌张道:“他不会有事的。天火魔会的诸般邪法都伤不了他,他……他不会死……”
他的红发舒展飘扬,白衣潇洒脱俗,一对翡翠耳坠子从远处看来,便是火海中一对盈盈闪烁的小小星子。
枕流举起玉露瓶相抵。银朱葫芦猛喷毒火,玉露瓶中白光明盛,枕流喝道:“破!”玉露瓶猛地一震,白光暴涨,彻底吞没了毒火,银朱葫芦就在白光中寸寸爆裂。
宗裕骐惊叹得吸了一口气。
枕流着手下
枕流手心寒光一闪,峨眉刺如水银般在指缝间轻灵滚动,反手轻轻一挑,就刺中了芝蕴子的穴道。芝蕴子闷哼一声,凝住不动。
芝蕴子见她师姐弟临死一搏,却连一个敌人都没除掉,不禁恼羞成怒,说道:“我天火魔会就屠了无色派,又不曾烧了你的降神山,偏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拂尘柔丝一摆,银朱葫芦从天而降,就向枕流当头砸去。
枕流收起玉露瓶,翻开宗裕骐的眼皮看了看,说道:“二太子是太过疲累了。咱们从找寻海眼起就迭遇凶险,何曾歇过半刻儿?让他静静睡一觉就好了。”
枕流斩却二魔,飞身来看视宗裕骐。
宗裕骐两眼一黑,软倒在地。
宗裕骐急道:“当心呐!”
太翊喝道:“混账!”一剑挥出,斩断了截雷道人的手臂。
芝蕴子法宝已破,猱身直扑上来,疾举拂尘扫向枕流面孔。
玄寿急切道:“枕流天尊,快拿你那瓶儿照他一照啊。”
人五官扭曲,可八条手臂却似不听使唤,掌心所喷的毒风时断时续,力道微弱。
众人已把宗裕骐团团围住。太翊单膝跪地,抬袖抹去了宗裕骐脸上的脏污。
枕流又举玉露瓶对住了截雷道人。截雷道人八臂痛苦扭动,惨叫撞倒。毒火毒风随之而散。
芝蕴子身子不得动弹,口中还能言语,放声大笑道:“九师弟好样的。这小子是肇庆匹夫的后人,咱们就拉他陪葬!”
太翊把手探入宗裕骐的衣袖,搭住手腕摸他脉搏,但觉脉象虚弱,却是平稳均匀。他便把宗裕骐的手平放下去,没再言语。
枕流正要结果芝蕴子的性命,后方的截雷道人忽然叫道:“小师弟——”撑起半边身子来,一条手臂无限伸长,宛如挥出了一条长鞭,凌空抓向了海水边的卢弥焉,邪笑道:“师门今日死伤惨重,你怎么有颜面独活?师兄送你下阴曹地府,开路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