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的小腿,举起手机。
林青末抬起头,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懵懵懂懂的小鹿。
可爱死了。
陈因坐被他这一眼萌得一脸血,又咔咔抓拍了几张,他很上相,绝对的美丽本来就难分性别。
吃饭,逛街,看电影,约会老三样。
陈因坐是个俗人,约会照抄这个流程,饭后两人便来到了电影院。
买的是情侣座,两人贴在一条双人椅上,手指交握。陈因坐说是拍照,林青末纯粹是被他牵了一天牵习惯了,叉开手指任他去了。
灯光黑下来,因为要小声说话,林青末不得不贴近他的耳朵。
“你买的看什么?”
“爱情片。”陈因坐也学着他咬耳朵,“符合今天约会主题。”
“我们又不是真的约会。”
谁说不是。手也牵了,饭也吃了,电影也看了。
黑暗让暧昧发酵,旁边的小情侣已有干柴烈火之势,亲得啧啧作响。
林青末有点尴尬,动了一下,大腿同陈因坐贴在了一起。
“害羞了?”陈因坐又挤他,把他圈在角落,呼吸喷洒在他耳朵上,“好纯。别人亲嘴,你害羞什么,末末?”
他们半边身体紧密相贴,陈因坐要比他体温高上一点,体感明显。本来一分尴尬被他说成了十分,要不是暗色掩盖,大概能发现他脸颊微红,发烫。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林青末小声嘀咕。
电影讲了什么两人都不知道。
旁边的情侣亲得难舍难分,陈因坐又时不时就贴着他在他耳边说话,弄的他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向这只耳朵流。
回到宿舍的时候林青末往床上一躺,说陈因坐恶劣,要他说个所以然,又说不出自己哪里,他只是隐隐约约地被欺负了。
陈因坐说的朋友圈他也发了,但没放林青末的正脸照,只发了两人交握的手,发了他搂着穿着裙子的细腰,和林青末把头埋在他胸口的背影。
而且,他没屏蔽任何人。
“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林青末突然反应过来。
评论区一堆震惊地问他脱单了吗的人,陈因坐挨个给了肯定的回复。
“官宣啊。”他也这样回复林青末。
“不是啊——”林青末垂死病中惊坐起,“不是说好是假的吗?”
“是啊,”陈因坐的表情看似无辜实则狡黠,“反正都假装了,这样也好,挡桃花。”
“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不怕。”他语气笃定,让林青末稍稍安心了一点,又话锋一转,“末末,与其担心这个——”
“文艺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差点忘了。
后来他们又排练过几次,剧本熟悉了,但是真的要上,作为一个社恐,林青末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
况且他的角色是反串,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正大光明地…穿上裙子。
“昨天不是试过了,”陈因坐扶着他的肩膀让两人四目相对,“你看,没人不觉得你漂亮。”
在正式表演前有三天彩排,为了顺应所有人的时间都安排在晚课之后,每天排练到十一二点,苦不堪言。
陈因坐加入了学生会更是忙,又要表演又要工作两头跑,把林青末落在女儿堆里左右支绌。
台上主持人在进行的找个借口给他换宿舍,放在自己的地盘上,整日看着。
陈因坐确实善于交际,本来是得意于自己与人日益亲近的关系,午夜梦回中却开始高频次地出现他洗完澡穿着短裤露出的雪白的长腿、犯懒求人的仰视的眼神、还有脱衣服时振翅欲飞的蝴蝶骨…
在他洗过澡的水蒸气里,陈因坐念着他的名字,第一次发泄出自己。
不用再验证什么了,观赏、触碰、拥有…欲望像一张无边的网。
想要什么就要去争,这是他从小被教导的行事风格。
“谢谢。”
“不用了,谢谢。”
“帮我拿个快递好不好?”
“陪我看这个电影呗——”
从一只生人勿近的金吉拉养成爱闹人的英短,个中努力不必多言。而他自己,却从游刃有余,变成小心翼翼。
“男生也会玩得这么好,好幸运。”
“是很幸运。”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吴阑时鼓起勇气问最困惑的问题。
“可能因为伞是我的,加上有人愿意给他跑腿吧。
“你就是这么跟人家说的——”林青末低头捂脸。
“我说的是实话。”陈因坐把刚刚在路上顺路买的半边西瓜递给他,“难不成要我跟她说你社恐,不敢见人?”
“那还是算了。”林青末吐槽说,“本来就是你答应约的她见面,又不是我发的。”
陈因坐对自己拿他手机回信息的问题闭口不提,只是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总不能让人送到男生宿舍楼下吧,那多没绅士风度。”
林青末撅撅嘴,舀了一勺西瓜,对他的风度不置可否。
淡红的果肉和汁水染得他唇色殷红,张嘴是隐隐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陈因坐发现他吃东西喜欢咬勺子,吃一口就要咬着发会呆。
陈因坐喉结滚动了一下,问道,“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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