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因坐嘴上说不放，但是却松开了手，动作不重地把人扔在床上，握住脚踝顺手把他的袜子脱了丢开了。

“没事…”他慢吞吞地把嘴里的饭吞下去，两人沉默无言。

林青末不答，他耐心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末末？”

——两人同时开口。

面前重重地放下一个餐盘。

门刚合上，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看着他因为自己凑近下意识的闪躲，陈因坐福灵心至，盯着他的眼睛，笃定道：“你知道了？”

心里朦胧如雾的猜测切实着地，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这下真的没有办法再逃避，林青末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些反应。

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绝。

他仰头问，眼带懵懂，心里却有了隐隐约约的预感。

绕是陈因坐，也被他这句谢谢搞蒙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他就从林青末的神情中看出同样的茫然。

陈因坐抱臂看了一会他的动作，在床上膝行几步，把他逼到床角退无可退的的地方。

这是一个相当微妙的姿势，脊背抵在墙上平整而冰凉，身前的男生比他还高了大半头。

他拉开椅子神色自若地在对面坐下，好像刚刚林青末没有跟他说过自己不吃饭先回去了。

“到底怎么了，末末，”他放软语气，“告诉我，好不好？”

“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宿舍，林青末捏紧了手里的书，想开口又放弃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又当又立，既不想搭理陈因坐，又害怕陈因坐不搭理他。

陈因坐俯下身子，重新自下而上地望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林青末咬着唇不说话，因为皮肤白，眼眶周围漫上一圈淡粉就格外明显，嫩花瓣似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干什么？”

陈因坐盯了他一会，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接着欺身而上，单膝跪在床上，卡在他的两膝之间。

“我喜欢你。”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

陈因坐站在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说不上生气，但也不像平时那样嬉皮笑脸。

他还没来得及换鞋，袜子踩在地板上，里面的脚趾不安地蜷起。

“知道什么…”

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林青末用手撑着坐起来，他想下床但又没穿鞋袜，便不自觉地往后退。

“怎么这么不开心，”陈因坐捏他的下巴，神色无奈，却极富侵略感地凑近，“看着这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大早闹脾气的人是我呢。”

不管怎么拖，宿舍到食堂顶天也就走十五分钟路，陈因坐打开寝室门等他先进。

“不放。”他掂了掂手上的重量，径直往床上走去。

“你干什么——”突然腾空，林青末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脖子，又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四目相对，林青末敛下眼睛，下意识屏住呼吸，徒劳无功地拉远纠缠的距离。

意料之外吗？不。意料之中吗？不。高兴吗？不。厌恶吗？也不。

高挺的鼻梁接近，又在即将触碰时悬停，呼吸交融。

在他老老实实地打算点头时，半途插进一句熟悉的声线：

陈因坐说，自己喜欢他。

“林青末，我喜欢你。”

“说谎。”

空气好像凝滞一般，胶着、黏腻。林青末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幻梦之中，几次启唇，悄悄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陈因坐出其不意，一个抄手捞住他的腿弯，把他横打抱起。

“不是你的错，”林青末别过脸，“我没事，今天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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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他收紧手臂，两人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