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因坐的手比林青末大一圈，要完全扣住手指要张得很开，存在感强烈，牵了一会林青末就松开了。

这让陈因坐回想起高中校园里早恋的小情侣，也是像这样，在桌肚里偷偷牵手。那时候他看见了还内心不屑，这会换了自己却觉得十分上瘾。

“以前你哪里这么乖，”陈因坐委屈，“都是偷偷摸摸的，有人的时候，你连手都不愿意和我牵。”

路程不算近，中途要换乘轮船，海浪像哄着婴孩的臂弯，船身轻微颠簸。林青末有点晕船，靠着陈因坐的肩膀，半闭着眼。

他小声说，又怕陈因坐生气似的，无师自通地用自己的小腿蹭了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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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点酸。”

“现在不就天天跟你在一起。”

“这就害羞了？”

“怕什么，没有人认识我们。”

“没有。”林青末奇怪的胜负心又上来了，“只是你这样很热。”

“晕的很厉害吗？要不我们去甲板走走？”

“嗯，不放。”陈因坐反倒把他搂得更紧，像是要揉进怀里了，“想这样已经很久了。”

虽然他总是扯着幌子占人便宜，林青末不怎么拒绝，但也从来不主动。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效果，心里更是快意了。

他的语气太自然，好像这样呼唤过千百遍。林青末僵着身子不敢再动，他的脸全红了，春花似的潋滟。陈因坐低低地笑了，呼吸全喷洒在他的锁骨上。

这句“在一起”轻易地取悦了陈因坐，斜晖脉脉，两人如交颈的鸳鸯。如果不是怕他害羞，陈因坐一定旁若无人地吻他。

海风腥咸，但确实清人头脑。况且水天一色，无边无际，让林青末投入于观赏景色中，没注意陈因坐一直盯着他看的目光。

现在也是。

光线好像都对美丽的人格外优待，陈因坐觉得他的轮廓都比旁人更暧昧些。风吹起他的发尾，宛若温柔的抚弄。

随便就是好的意思，陈因坐扶着他往甲板走，一边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

心底柔软，陈因坐上前一步，搂住了他的腰。林青末一惊，下意识挣扎。

“随便。”

他那时候把陈因坐当朋友，哪怕四下无人时无意识地纵容他的越界，对别人的看法却在意得紧。

“以前你也抱呀。”林青末微弱地抗议。

两人的东西都不算太多，只装了一个小箱子，翘了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轻装简行地离开了校园。

么辩解的余地了。

陈因坐的旅行计划是去邻省一座滨海的小岛，一些小心思昭然若揭。林青末欣然接受，没想太多，他单纯喜欢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海上日落的大落地窗。

“还不是因为那样太奇怪了。”

“甲板上还有人…”

陈因坐垂头搁在他的颈窝里，“让我抱一下，宝宝。”

可乖，像小猫。

“哪里奇怪，”陈因坐的语气像是反驳，又有些不易觉察的痴迷，“真想把你缩小别在我的裤腰带上，天天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