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代九黎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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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诅咒一样的宿命，可每个九黎都无法反抗，只能被迫接受。

越想越难过。

“我的家人怎么办呢……我不记得他们了，他们得多难过……”将来若是某一天再遇见，相见不相识。

她说的没错，彻底遗忘后九黎已经没有“家”这个概念，更不可能在原先的家里穿家居服了。

戚喻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我是刚觉醒的呢？”

好像从来不会在哪个地方永远停留。

虞昭然不明所以，“哦，好。”

这是戚喻第一次完成时空修补。

“请等一下。”戚喻叫住她。

是同类。

戚喻和她蹲在路边看来来往往的车辆，两人扒拉塑料袋一起吃，像要饭的。这会也顾不上像什么了，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完全猜中。

“记忆还没完全消失吧？”

所谓神力觉醒的遗忘几乎不可逆，把九黎变成只会执行任务的工具，与人间切断所有牵绊，无异于活si人一般。

路边有小吃店，戚喻带着她每样小吃都买了点，连吃带拿的，还给她打包了很多。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你的家人……？”她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

那人转过身，脸se淡淡，看了戚喻一眼，有些诧异，但这点情绪几乎不可见。

没有任何人教学，血脉自带的天赋。

“你休息会吧，我来收拾这里。”

她有些浑浑噩噩地走向沙发，余光却瞥到窗外奇怪的光景。觉醒后九黎共存的记忆告诉她，那是时空裂缝。

“你，你怎么知道？”

她点头，“嗯。”

戚喻叹气。或许那个时候对外物钱财这些已经不执着，所以不会有痛苦吧。

戚喻看不出她是新一代就是上一代，但是眼前人和上一代九黎除了情绪极平淡外，还有一个共同特征。

常规小规模裂缝无需九黎亲自进去修补，除非有很强的大妖，否则仅在裂缝外难以完成修补动作。

有人与她擦肩而过。

光剑在手中渐渐消散，戚喻站在街上孤零零，有些失落。

她们看起来像旅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戚喻无奈，“走吧，我请你吃饭。”

事情没到眼皮子底下总觉得可以等等，设想以后可以坦然，但是真的来临，谁能平静接受呢。

九黎摇头，“不记得了。”她看到戚喻穿家居服，料到些什么，“你是刚觉醒吧。”

“这个阶段是最痛苦的时候，等你斩断了这些无用的羁绊，就不会有情绪，更不会难过了。”

街上空无一人。裂缝时空像嘶吼的血盆大口。

九黎淡淡道，“真正遗忘后就不会是这个打扮了。”

对面九黎肚子咕噜一声，她面上没有任何尴尬，“抱歉，我饿了。”

戚喻不知道怎么说。

她以后也要过这种日子吗？

戚喻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这跟穿什么衣服有什么关系？九黎还有自己的制服？可她穿的和上一代九黎也不一样。

她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还记得觉醒前作为普通人的任何一件事吗？”

因仇恨断联尚且是一种剧烈情绪，羁绊断联的前提便是遗忘，无声的残忍。

了，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是不是让她不舒服了。

九黎专注于吃串串，“刚觉醒的九黎记忆还没完全消失，在人间还有牵绊，还有自己的家。”

戚喻无声点头。

怎么好像碰到的九黎都很穷每天都很饿的样子，每个九黎都这样吗？

戚喻闭了闭眼，“没事，没好好吃饭，低血糖了。”

“好。”

戚喻一怔，“你怎么知道？”

“你也是九黎。”

“不用谢。”

不规则空间形状不断变换，有未成妖成魔的异物yu从空间内探出头，戚喻掌心化剑，c纵剑进入裂缝，一阵强光与粘ye在空间内搅浑，继而空间开始收缩，光剑飞出，回到戚喻手中，裂缝消失。

“你是个好人。谢谢。”

裂缝出现会自动隔离人间，就好b在人间建立了一个看不见的区域，只有九黎能看到，九黎可在异形空间内c作，正式所谓的修补时空裂缝。

“你很难过？”

戚喻抬头看天，阻止眼泪掉下来。

她条件反s地起身，“我出去下，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