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必要。”沈望青放下手里的书，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边装了些什么。

“补回什么，补偿我？早g什么去了。”陆平一口回绝。

“不去。”

陆平见她答应，以为是自己的威胁奏效，坐在副驾驶几次调整姿势，想要开口解释，她不是个多么坏的人，就算她不答应，她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沈望青看出她的局促，偏过头：“这周有课堂作业，下次补来。”

“问你室友吧。”沈望青皱眉，她讨厌下了班再说工作的事，主要是她已经忘记布置下去什么作业，大概是小论文之类，她的课程也用不着小组作业。

“你怎么不睡？”

“我们没必要闹这么僵。”林拾叶温温柔柔：“那天是我不知道，你也没告诉我。”

“你也不想我告诉她，你现在——”

她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沈望青只好在等电梯时特地避开人多的一班，等到只剩她们两个，她才看向她：“说了不去。”

扮演好妈妈，也不算难事，她微笑着打钱过去，目送nv儿出门。等到周日，她又带她去看一场电影，下午让司机送她去学校，自己也回了郊区的房子，她关门换鞋，才发现陆平不在，屋子彻底陷入一种si寂，恢复到她习惯的模样，沈望青走到陆平的卧室，看见她的东西都还在，谈不上是失望还是其他的情绪，长久下去当然不是办法，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搬走，因此时时提防，抗拒另一种习惯的侵入。

陆平根据短信上的指示，带她走到商城顶楼尽头的一家火锅店。

四面反光的电梯间照着她和沈望青，陆平低下头，不敢去看。沈望青却对着镜子反复查看自己的妆容，她今天穿成套的黑se西装裙，黑se丝袜，黑se高跟鞋，颈间系一条青白晕染的丝巾，陆平仍旧是那天的打扮，特地修整过的头发显得b之前jg神，但一眼看过去，不像个nv孩。沈望青穿了高跟鞋，b她高出半个头，电梯快到商场顶楼时，她从包里掏出珍珠耳环戴上，又觉得不搭调，只好叫陆平看看：“配这个耳环怎么样？”

陆平脑子里没有到课率的概念，听沈望青这么说，也就了然，她不是为了她的学分，而是为了自己的到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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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慌张地收好手机：“没有。”她确实该紧张，虽然谈不上多年不见，但上次那也不算正式的见面，赵环对她来说，简直像个陌生人，她要是有单独面见亲妈的勇气，今天也不会无论如何都要找沈望青壮胆。

作叛逆打扮去见亲妈，无非是想要得到一些关心，或者适得其反的效果。沈望青问她想得到哪一种。

说好了的事情也可以改变，何况又没有白纸黑字，她们之间的一切都以沈望青为主导，不止于床上。沈望青一时改了主意，让她来上课，陆平自该千恩万谢，而不是发问为什么。

陆平晚上十二点回来，沈望青还没睡觉，第二天早上没课，但她平时作息健康，十一点后手机就开飞行模式，做入睡准备，因此陆平回来看见她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有些惊讶。

“还在发育，减什么肥？”回答出乎意料，沈望青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停下切分蛋糕的手：“考试怎么样？”

“怎么在这里，你要求的？”她

林拾叶威胁不奏效，换了一种说服方法：“她想你了，原本不知道你的消息，现在知道了，想补回一些。”

似乎是一次刺激的尝试，沈望青走到学校后山的停车场，远远看见靠在她车门上的陆平，之前第一次发现陆平是她的学生，她还会害怕，而现在她已达到那种阈值，太过安全的事情总是无聊的，b如她们现在的同居，沈望青发现自己因这一点刺激而兴奋起来。

陆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冒出奇特想法：“就说你是我后妈。”

放假的前一天，沈望青难得在教学楼里碰见陆平，按照之前的约定，陆平在学校都是躲着她走，这天能够碰见，不用猜都知道是陆平有意为之。

“去吧。”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和以前不一样，没有她一样很好，也可以做别人的乖乖nv儿。”

题。

沈望青淡淡应声，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不会影响到你吗？”陆平攥紧安全带的掌心已经出汗。

陆平脸se难看，她已经删除了林拾叶，现在为了作业的事情发短信去问，她做不到，想了很久，终于打开手机，在学校的论坛里问沈望青那节公选课的作业，却刚好看到一个讨论沈望青的帖子被顶上来。学生对老师品头论足，当然是正常的事情，陆平的脸se却越来越难看。

“那我就告诉所有人……我们的关系。”陆平背对她，说话时声音颤抖，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威胁沈望青，害怕是正常的。

“我现在怎么样？”陆平不耐烦：“我当了老nv人的狗，陪酒陪睡。”这话不免将沈望青骂进去，她想她倒不算老，但当狗和陪睡是事实。

沈望青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一页也没看进去，只顾着听陆平说林拾叶不怀好意，赵环不是真心。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陆平忽然兴奋起来。走到她床边坐下：“我想我不该一个人去。”

“你陪我去，好吗？”

“你觉得我该去吗？”陆平站在门口，讨好似的发问。

“好不容易回来一天，不陪陪我，又约了同学？”沈望青话说的心虚，其实她知道她们没什么可聊，不等栩栩解释，就又笑起来：“去吧。”

沈望青倒车时看见她的神se，停好了之后没有着急下去，坐在驾驶位上掏出口红补妆：“紧张了？”

“好，什么作业？”

“不是听我的话。”林拾叶耐心解释：“她要见你，我传话而已。”

沈望青忽然觉得有趣，狗竟会反抗主人，她的视线钉在陆平身上，电梯门打开前缓缓开口：“停车场等我。”

“那你陪我去吗？”

“什么意思？”她没有领会到沈望青的话外之意，嘴b脑子快：“不是说好了……”

陆平抬眼，看向电梯门，沈望青对于她呆滞的样子有些不满：“回头看，看镜子g什么。”电梯间的镜子照人总是失真，凑得越近越扭曲，陆平回头，电梯门正好打开，她看着沈望青倒退出去：“还，还可以。”

即将十一放假，她趁此机会去酒吧兼职也很正常，沈望青从上到下扫视陆平，然后转身上楼，陆平却跟着她上来，犹犹豫豫地解释：“我要去见我妈妈。”

“还好。”栩栩温顺地回答，似乎也设置过既定的程序，直到她拿来蛋糕，nv孩皱眉：“在减肥，热量太高了。”

她说假话的本事很厉害，陆平懒得戳破，但心里已想好，她需要一次决裂，像电影里演得那样。林拾叶发给她地点和时间，下周放假的前一天，赵环约她在商场的餐厅，就她们两个。

“你不来上课，影响我的到课率。”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话？”陆平说不生气是假的，只要想起那天她仍觉得刺痛。她们母nv情深，她分明是个外人。

“你要彻底下海了吗？”沈望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说彻底下海，当然是指她的打扮来说，平时不怎么打扮的陆平忽然剪了头发，又换了一身衣服，黑se的背心和皮衣外套，显得有些专业气质，让她想起来之前见过的那个nv孩，她的室友，一样的风格。

“算了。”沈望青理解她的魂不守舍：“哪间餐厅？”

“嗯。”沈望青看着她，像看小孩演家家酒，虽然赵环的想法她不确定，但陆平显然自作多情，赵环无非是为了减轻负罪感，想叫她出来给她点钱，哪有和人争着当妈的意思，这又不是什么竞赛。

“没有到期中啦。”栩栩说完就迅速放下碗筷，说要出门和同学逛街。

沈望青听见声音抬头，陆平剪了头发，剪掉了原本带有颜se的部分，只剩下黑发，短得像松针一样竖立在头上，看上去和男孩没有区别。

“后一种吧。”陆平站在她房门里，不敢坐下。昨天她百无聊赖，想要出去玩，却找不到人，最后还是去了学校，她想周末林拾叶不在学校，她可以回宿舍住两天，沈望青房子太大，晚上一个人住她害怕，但去了学校却刚好遇见林拾叶，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陆平看见她也没有更多波动，只是住宿舍的计划被打断，她假装拿东西，之后就要离开。林拾叶却拦住她，说赵环想要见她。

沈望青只是笑笑：“能影响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