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识吧引“上官妹子,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可好?”杜仙荷的面容一改之前的清冷,反而热络的勾起了她的手,建议道。“这也好!”这岂不正中下怀吗?才说要去就山,那山就矗立眼前,这不是天助她也吗?上官静鸳喜上眉梢,立即随著杜仙荷那娉婷的脚步。哼!就不信她非得靠那个言而无信的烂男人才能进入浪家,瞧,这下机会不是来了吗?听说浪家大半的侍妾都是眼前这个正牌夫人找的,只要和她打好关系,那么成为“姊妹”应该不是难事。呵呵呵!脑海里已经浮起她对那个烂男人颐指气使的景象,那景象好不大快人心啊!一向夫妻情冷,浪涛天虽然不懂妻子为什么要见他,可为著那仅存的一点夫妻情分,他仍然来了。昂藏的身子一进布置秀丽的厢房,杜仙荷立刻敛裙为礼。“相公!”细致的脸庞上难掩紧绷神情,而紧绞著丝绢的双手更是泄漏了她的紧张。浪涛天面无表情的弯腰坐定,机灵的丫鬟立即将一杯冒著热气的茶,放置到他的面前。他顺手拿起轻薄的景兴瓷杯啜了一口,在等待好一会后,却不见杜仙荷出口说明,于是问道:“你让丫鬟找我来,有什么事?”“我”轻咬著薄唇,一双美眸左瞧右瞧,就是不敢瞧上他那宛若刀雕斧凿的俊脸。对她来说,涛天这样的男子太过锐利,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藏妥自己,尽量不在他的面前出现。但不得已呵!“有话就直说!”浪涛天低沉的声音夹杂著不容抗拒的命令,让杜仙荷冷不防又是一阵的瑟缩,说起话来更是吞吞吐吐,没一句完整。“我我”两道如剑黑眉在瞬间往中间拢去,很明显的,他的耐心正一点一滴的流失。杜仙荷的瑟缩对照著上官静鸳那张扬的态度,浪涛天心里的天秤完全倾斜。想起了上官静鸳那总是带著点英气的骄傲,他心里泛起了一种想法。合该是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吧!至少他不用面对一个这般小心翼翼,活像怕他会将她拆吃入腹的胆小妻子,那种感觉真的很累。可,时机未到呵!所以只能忍耐和等待。“说吧!”浪涛天的字句愈来愈短。杜仙荷知道他的耐性已告罄,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再纳一房妾,好吗?”微眯上眼,浪涛天的目光带著一丝的怒意,向来便沉的声音更是夹杂了几丝隐隐的火气。“我应该跟你说过,我不会再纳妾了。”“我知道这几年来,府里发生很多事情,可是”被这样的目光凝著,杜仙荷紧张的说道:“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身为浪家的夫人,不得不为浪家打算啊!”“传宗接代比得上人命重要吗?这几年出的事,虽然都是意外,但外头早已传得绘声绘影,若再出事,谁能担得了。”浪涛天厉声质问,对于她的坚持显得有些不解。虽然说他俩感情向来平淡,但有哪家的妻子会这么热中于替夫婿找女人?是为了展现她的贤德吗?浪涛天在心底冷嗤了一声。若不是她一向胆小怯懦,干不来杀人放火的勾当,否则他还真要怀疑,那个隐身幕后的黑手便是她呢!毕竟除了正房的妻子之外,谁会对那些怀了身孕的侍妾有敌意?谁会想要那些未成形的孩子的命?“可是可是”“你别再可是了,这事我不会同意的。”不是没想过秦方砚的计画,再娶进一房妾好当饵,诱出那个藏身幕后的人。可是,人命关天啊!他宁愿靠自己的能力去查,也不愿置旁人于险境,所以他才会驱离了那个教他动心的上官静鸳。“可我已经差人去下了聘!”杜仙荷难得大起胆子,直视著浪涛天,眸中写满了坚持。“我不能让九泉之下的公公、婆婆怪我不贤,让浪家断了后,所以”“你”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会因为她的擅做主张而掐了她,可偏偏她是,还顶著主母之名,所以总得敬她三分。娶了就娶了吧!至于娶进来后,要如何安置,那就再说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容忍你为那莫名其妙的理由替我纳妾,要不然,我不介意写封休书。”浪涛天霍地起身,居高临下的警告著眼前这个贤淑得过分的妻子。“是,我知道了!我想这次这个妾,一定能为我们浪家添些血脉的。”杜仙荷唯唯诺诺的应道。“时间订好了,再通知我!”无法忍受继续待在这儿,浪涛天话一交代完,就离开了妻子的闺房。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两行清泪潸然而下,但她随即抹去,转眼间仿佛方才的泪只是一种错觉,她依然是那个雍容大度的杜仙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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