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来了，只身一人，唯一的武器大概就是他藏在腰间的手枪了吧。

傅玟牵住他的手：“我等你回来

蒋柏梁听后笑了笑：“当然了，你还没有只为我一个人唱戏呢，我怎么可能在那里葬送了性命？”

傅玟此刻只希望自己在蒋柏梁心里的份量不足以让他冒险前来。

“既然你这样开门见山，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男人挑了挑眉毛，凑近他，“给你份光荣又赚钱的差事，你做么？”

老师刀子嘴豆腐心，待他极好，却从不曾像蒋柏梁这般抱过他。

蒋柏梁让傅玟待在原地，然后迈开步子猛地追了出去。

“先放了他。”蒋柏梁冷着脸朝里面走去，不怒自威，“说吧，井田中将，什么事。”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傅玟好笑地看着他，“我们不过就是上过几次床而已，被你这样误会，我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呢。”

“不……不疼了。”

“你今天其实可以不去的，我的命不值钱。”傅玟缓缓道，“蒋柏梁，你……真的要当汉奸？”

蒋柏梁和傅玟还是平安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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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玟突然很贪恋他的拥抱，十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开了他，他被教他唱戏的老师捡到，在老师的公馆里住了几年，十六岁的时候便出来唱戏。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被他惹怒，扬手就是一巴掌，“你不做，我就逼蒋柏梁他叛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你想让我卖国？”傅玟睨了他一眼，“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我绝不和你们这些日本鬼子同流合污！”

一番收拾过后，傅玟和蒋柏梁一起出了门。街上很热闹，人山人海，傅玟带蒋柏梁去他常去的那家裁缝店，还没到门口，就碰到一个小偷抢一个妇人的钱包。

“没事的。”蒋柏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一个吸食过毒品的人，不配当军人。一会儿我就紧急请求上方支援，今天晚上里应外合把日本鬼子一锅端了。然后我就擦掉我的军衔，和你一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刚开始的时候谁都不认识他，他便四处奔波，接着便打亮了自己的名声，在一个戏园子定居下来。

“你想干什么？”傅玟克制住紧张情绪，直视他。

“我今日无事，我们一起出去，买一件新的戏服，你说好不好？”难为蒋柏梁还惦记着被他扯坏的衣服。

蒋柏梁走后不久，一根硬物抵上傅玟的后腰，那人的长沙话十分标准：“张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什么？！”傅玟大惊失色，“我就说你们怎么去了一趟里屋……”

“早就听闻傅先生唱戏功夫不错，现在我很荣幸亲眼见到了本人。”他带着日本人说中文特有的口音。

“好。”傅玟含泪点头，“你说什么都好。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要不然我就诅咒你下辈子不得好死！”

傅玟被带进一处公馆，里面有一些持枪的日本人。坐在中央的男人明显是个中将，看见他后，男人站起身，笑着朝他走过去。

“我的脾气有些暴躁，有时候会控制不了我自己，昨晚扇了你一巴掌，对不起，现在脸还疼么？”

心里的一根绷紧的弦好像被拨动了一下，傅玟被他抱着，两人肌肤相贴，他蓦然红了脸，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犹豫的那十几秒，我在想，你会不会对我，也有那么一点感情呢？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使我高兴了。”他拉近两人的距离，长臂拥着他裸露在空气中的带着暧昧红痕的背脊，“就算你最后的决定依然是要杀我，我也甘之若饴。”

“嗯。”傅玟轻声回答。

“我当然要去。”蒋柏梁紧紧地抱着他，“傅玟，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刚刚，吸食了毒品。”

……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男人将他上下扫了一眼，道，“把他绑在石柱上，我得先和亲爱的蒋少将通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