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霜握拳，尽力不让自己声音颤抖半分，“呵，那只废物也配当你们威胁我的筹码么？”

很那啥？

“放我出去，不然我今日便血洗将军府。”她冷冷道。

霜鸳枫尾。

擦去嘴角那股猩红，温凝霜抬眸，“道士？”

尉白榆这才松了口气。

霜鸳枫尾，也属百杵一族，乃人间稀有双生花，百年一株，冰火两属性，出生便是强弱分明。

好一朵冰霜枫火双生花。

“算。”

呆在原地的尉常晏看着那抹逐渐消失的背影，陷入一阵沉思。

气息猛地冷下好几度，温凝霜呼吸加重。通风的窗凝上层层冰晶，一路延伸到四面，缓缓朝木椅方向蔓延。

昏暗的南府地牢内，温凝霜坐在角落的木床上，姿势懒散而不失端庄。她抬头望着天花板，纤细的脖子弯出一段优美弧度，犹如天鹅白颈般，玉色透明。

温凝雨无法形容。

“半。”

温凝霜：“…………”

那人说着，忽然，砰咚一声裂响，所有寒冰都被击了个粉碎，就连温凝霜，也忍不住呛出一口血来。

“阿秋！”

“你兄长还在我手上。”尉常晏坐在她对面椅子上，姿势同样十分随意，他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恍如吞噬深渊，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足以令人一顿。

温凝霜狠狠瞪了他一眼，临走前还不忘警告，“再让他伤到分毫，我便杀了你。”

一旁的尉白榆听了，忙不迭地朝这边凑，“你该不会又发烧了吧？”

火为了保护冰，甘愿成为硝烟。

它们一方喜好温暖，一方却生长于冰雪之下。

“不算。”

“不是。”尉常晏回答，“凡人。”

“我闯了那么大的祸，将军现在指定很……”

娘亲也没教过他关于人类的爱恨情仇，更别说喜爱讨厌之分。

尉常晏哼笑，终于肯起身。

后者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大概猜到什么，恍然

正在提纯栀子香的温凝雨打了个喷嚏。

温度适合，并没有。

“鲤鱼？”

很强的修为，哪怕他根本没有出手，无论是压迫感，亦或者气息，明显都不是温凝霜单人能及的。

温凝雨思索了好久，最后不过叹出一口气，“你们人类的话好难学。”

温凝雨反驳不来。

“修道的？”

温凝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双生吧，何况凝霜她比我要弱些，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所见霜鸳枫尾之处，必定天地不容，气候相斥，霜火交错。

“他当然不配，不过…”尉常晏扬起一抹笑，“枫火会。”

“与你何干？”

“收起这些三脚猫功夫，你的冰对我没用。”

他勾勾手指，盖在地牢门上的符纸轻飘飘回到手中。

温凝雨摸摸自己脑袋。

“神？”

冰为了保护火，永生祭献尘土。

温凝霜想了想，再次开口，“鬼界的人？”

温凝霜彻底一愣，猛地转头，蓝眸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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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情况，你妹妹施的法力怎会全都反噬到你的身上？好奇怪。”

“很啥？”尉白榆问。

在灵力充沛的后山呆了那么久，该好的伤早就好了，昨晚泡澡时才发现，那节花藤，早在不经意中长出，不过很小一条，轻轻扯就断了。

——

“别贫，我都探过你经脉了，医者为仙听过没？你骗得过任何一位老中医，唯独骗不过我。”

不可能，一记凡人，怎可得知枫火？绝对不可能！

尉常晏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