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蝴蝶”还在不断扑腾,宛如折断翅膀的雏鸟,朝天痛苦地呻吟着,尽力阻止这段生命的流逝……
他彻底忍不住了:“你怎可以这样!”
那人做完这吓唬小朋友的戏码,抢去他半举在空中的花片,又转回去凳子上坐着。
眼见着自己辛辛苦苦长出来的茎被编成麻绳的模样,温凝雨终于忍无可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指尖。
嫩滑软绵的长丝宛然柔情似水破出的绒线,明明那么细长,那么柔软,非但没有荆棘不说,还极容易折断。
温凝雨:“?”
温凝雨没敢动。
细软的花藤沿着地面一路蔓延,细长而透明,就差那么一点,就能从后将他的手脚绑住……
“那是我的东西!”温凝雨又喊。
温凝雨:“?”
好……
温凝雨:“?”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说能保护你的妹妹?
花藤没反应。
他不敢说下去了。
温凝雨:“……”
过……过分?过错?还是过后?
眼见着男人越走越近,温凝雨神经越绷越紧,最终干脆眼一闭,抬手打算甩他巴掌,同时肩膀被用力按了一下。
凭什么,说要保护妹妹
温凝雨被盯得害怕,气势一下子又软了下来:“你快还给我……你不能,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血色俱退,云层之上,霞光万千,覆盖后,又变得忽明忽暗。
不,他还不能死。
温凝雨一愣。
它在干嘛?
将军竟将他的花藤编成一只蝴蝶形状。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说这是你的东西?”
手中粉嫩花瓣被碾得稀碎,将军脸上没什么表情,温凝雨却觉得,下一个被这么捏碎的,就是他。
温凝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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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肠破肚,连带着内脏被一点点叼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狼吃完后,舔却那抹血红的凶狠。
这会儿尉常晏不语,只是定定着,打量了他很久。
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又勾了勾指尖,还是没回来。
尉常晏在他身后贴了张符纸。
因为将军把他的花藤抓住了,还掰了一节。
他的声音小到了极致,脑袋低垂着看地面,就连肩膀也忍不住微微颤动。
温凝雨:“!!!”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保护你妹妹?
他要解好久才能解开!
“穿着桃色就用荆桃杀人,你这方面倒也不笨。”尉常晏端起桌上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虽然吼得厉害,不过尉常晏并没有被他唬住,反而眉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不能动,也可以说,是身后那张符纸令他去动不了。
最终,那人轻笑,“我为什么要还给你?”
也就差那么一点而已。
因为将军的目光实在过于灼热,恨不得把他吃了似的,明明没有皱眉也没有凶……
?这破藤……
所以,温凝雨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他剩下的藤蔓全部抓起,绕成一团,再学着老人穿线般,见缝插针,捆绑打结。
紧接着,他便听见将军用十分嘲笑的语气,看着“蝴蝶”,对它说:“你的主人灵根微弱,修为短浅,与凡人无异。跟着他,只怕会让你一辈子不得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