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白榆的想法不错。
温凝雨这才反应过来,收回视线。
老板娘死死捂住耳朵,“靠!你这什么破铃铛还不快去救人!”
明明最诡异无样的台词,尖叫,吆喝声却比每一次都要惊烈,每次一次都要……浓郁。
瓷白而光滑的圆瓶内,液体清澈,花儿的香味弥漫鼻尖。
老板说完,又贱兮兮补上一句:“北鹤的新曲子哦!”
温凝雨也被这突如其来弄得一颤。
百杵对同类以及水源都很敏感,他有些不适应,只能凑近了,用鼻子轻轻闻。
戏腔婉转而悠扬,如潺潺流水,滑落高山清泉,舒适动听。
温凝雨心一下子被揪起。
温凝雨脚步一顿,忽而盯住那条攀上围墙的紫蔷薇。
玉青楼与青楼的区别,就是多了个玉字。
“玩我呢?鹤子呢?”
那种视觉,可真新奇。
台上悠长的戏腔还在继续:“风火起,风火起,尔等~全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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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入大门,墙边的蔷薇花最先抢走视线,惊讶的是,这里竟不是单独合房,而是多出个大庭院,不同品种的鲜花肆意绽放。至于玉青楼内,正是歌舞潇潇。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罪罪罪,断水缠绵,斩落红血,风火起!”
两人买的票在前排,楼内人很多,二楼更是无死角环绕设计。
温凝雨在前排颤颤落座,不知为什么的,就是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刺鼻的,难闻的,还有一种……
温凝雨猛地回头。
一人开口,万人跟上。
“吾将腐朽千里,尔等——全部埋葬!”
百杵缺乏营养,只需放进水里泡一泡,原来花儿,还要泡酒的吗?
已经晚了。
温凝雨直起身子,想不通。
温凝雨和尉白榆同时起身,小姑娘正想说些什么,两人眼神才刚对上,只见女孩盯着他,满脸恐慌,张着哆嗦的唇——“别回头!!!”
一声高音响彻云霄,漆黑的玉青楼内瞬间燃起红光!
温凝雨将票递给门口的侍卫,摇摇头,“还好。”
先是一个男人的尖叫声,刺破耳膜,客人们纷纷回头,却瞧见花瓶碎的一地,猩红的火焰一路蔓延,竟直直烧满男人全身。
话毕,场内沸腾一片,喊声一道比一道亮,都是期待的
温婉如玉,男子也可以是台上的戏子。
就连原本捧场活泼的白榆都察觉到了不对。
“走吧。”她说。
尉白榆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随着又一声刺耳的砰咚声,再睁眼时,那
不是突然觉得,是她感受到了,凡人感受不到的诡异。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忽然!台上亮起一束灯,光照下,隐约露出一角红色布子。
台上空无一人,客人们死死盯住同一个地方,直到四周亮灯被全部熄灭——
“唉,前两年咱们北鹤啊,身子不好,也挺久没复出了,拖大家的福,今晚,咱们为大家准备了一出新戏。”
暗香噬营养,特别是水植暗香,可是……
“啊!”
叹息道。
酒,也会是营养剂吗?
娘亲没教过他,将军也没有……
“搞什么啊这。”
舞姿妖娆,舞女们一批批换,客人们的吆喝声也逐渐减缓,不过为了压轴戏,都忍着没埋怨。
刹那间人群抖动,桌上的花瓶应声落地燃起团团烈火。尖叫的,逃亡的,坐在原地不敢动的。
温凝雨瞳孔猛缩。
那人抬头,恰好对上他的眼睛!
浓郁的妆容,银片镶嵌的华丽裙袍,凤冠熠动,那尾部秀着龙鳞,如将士铠甲,顶部流苏垂落。
“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戏楼还是青楼啊,戏呢?老子的戏呢?”
不是水……
正绞尽脑汁,台上最后一批歌女也下去的,紧接着,便是老板妖娆的女声:“哎哟,让大家就等啦~接下来便是咱们玉青楼压轴节目,不知大家是否期待呢?”
走进了才发现,那是红戏服的一截。
当然,温凝雨更是强烈。
想必这玉青楼,比起青楼,也就多了个玉字吧,尉白榆想。
——
温凝雨环视了一圈,发现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摆着两瓶血红暗香,荆棘遍布。
原本敞开的大门,不知何时被锁上了!
“哎好了好了,别废话了什么时候开始啊,你这到底青楼还是戏楼啊!”过多的废话终于令某些心急的人按耐不住了。
老板也尴尬,手无足措地塞了几句后便逃了。
“砰咚”一声,酒杯落地,尉常晏死死按着左手,奈何上方的合欢铃依旧剧烈震动着,铃声尖锐刺耳,像要将人的理智全都侵蚀一般。
温凝雨脑袋才转到一半,脖子猛地传来剧痛
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望向高台。
不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