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窗跟他并不很相像，眸似小鹿，瞳若点漆，唇红如缎，皮肤白皙细嫩，栗色的头发趴在额头，就像三月阳春树梢泛起的春光那样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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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看见是老管家帮他开的锁。老管家头发花白，声音低沉：“小少爷，您快跑吧。大少爷受了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

凌晨三点多，半睡半醒间孟窗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自己手腕上的锁就掉了下来。

别墅一片安静，佣人们都去睡了，他从三楼向下俯视，突然意识到这座别墅好像一直只有他和江烬两个人。

这之后的几天，孟窗都被囚禁在这间房间里。到饭点江烬会亲自喂饭，原本孟窗想用绝食威胁，结果被江烬嘴对嘴喂了几次后就老实了，只不过还装成哑巴，不论如何都不跟江烬说一句话。

江烬垂着头，细细舔舐他的耳垂，“真漂亮。”

“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孟窗闭上眼睛，又问：“他们知道江烬囚禁我的事吗？”

孟窗清楚“他们”是指远在国外的父母。

与他的呆愣不同，江烬像是被他呆滞的脸庞可爱到了，嘴角勾起，眼中满是独占欲和爱意。

老管家并没有回话，取而代之的是低哑熟悉的声音，“不在医院，在这。”

他很轻柔地抚摸着孟窗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他们都不爱你，也不爱我。”

两天。

不是他窥视他哥，是他哥睡奸他。

孟窗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裹进冰水里，浑身发冷。他抓紧栏杆，指尖用力到泛白，“江烬呢？”

“只有我爱你，孟窗。”江烬说，“我也只有你了。”

孟窗先是欣喜，却在听见江烬受伤的消息时心里颤了颤。他尝试着向外走了两步，见老管家没有要抓他的意思，就慢慢的推开门，走出房间。

孟窗有点腿软，被江烬撑着腰才没坐到地上。他发现在父亲母亲心中，他和江烬不过是货物，不同的是江烬有能力争取，而他只能作为玩偶去做交换。

“带我去找他。”孟窗说着，转身要进屋换衣服。

“大概在两天前，小少爷。”

江烬站在走廊尽头，他慢慢走出阴影，在孟窗面前站定，“担心？”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江烬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饭菜是林阿姨送来的，孟窗双手都被铁链锁着，吃了两口又撂下了。

真实发生的事。

“小宝，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江烬爱怜地拨开他的鬓发，贴了贴他侧脸。

江烬笑着，语气却是隐藏不住的嫌恶，“他们说，只要我愿意接手公司，我做什么都不会管。”

但他们没有。

孟窗抿着唇，稍稍垂下眼。

孟窗像是木偶，怔怔地抬起手，环上江烬的肩膀，仰着脸和他接吻。

“或许在医院，我不清楚，小少爷。”老管家皱起眉头，又很快松开。

孟窗的心脏仿佛猛地坠入深海，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相信，江烬的儒雅斯文都是装出来的，被情欲吞噬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没有，小少爷。”老管家答。

江烬抵着他耳朵厮磨，呼出的热气让触碰的地方成了唯一的热源。

“王管家，”孟窗声音很轻，平静地问：“父亲母亲回来过吗？”

足够他们从经商的国外飞回家里解决这件事。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