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与喘息再度纠缠,在亲吻里的苏星文几乎将藏在平静以下的暗流涌动全部摆到明面上,不加掩饰地征伐掠夺。沐夜下意识地皱眉——然而没有半分忸怩与躲藏,只是仰着头承受;那些完全不加压抑的呻吟被堵了八成,最后只变成沙哑的低吟泻出。苏星文瞧见了他蹙眉,犹豫了一下,正要退开,冷不防被沐夜一把扯住:“……走什么。”
饱满的唇珠染上绯红的水色,下唇添了几道浅淡的齿痕,沐夜道:“过来。”
这该怪我难以自持,苏星文心想。
但事实是沐夜深觉自己被美色所惑,沉湎于性事与亲吻的温柔浪潮里,没有半点抽身的意思,他看苏星文一如苏星文看自己,在人欲的掌控之下,极尽秾丽的媚态。
这很是令人沉醉欢愉而不知时日。
沐夜不知道何时那些一晃一动的清音不再响起了,最后留存的完整记忆只有苏星文侧颈上自己留下的咬痕,与流淌在锁骨上晶莹的薄汗。
沐夜平生终于有一件事,是须得瞒着父母的了。
他的父亲沐安,大概和许多人印象里慈眉善目的大学教授有些相似之处。沐安工资丰厚,妻子是大集团的千金,换而言之沐夜家境优渥——然而他与沐安的生活仍然很简朴,大部分的收入都被沐安拿去资助孩子上学了。
其中有一位,是他眼下的爱人。
名唤苏九。
也是沐安最得意的门生。
苏九堪称是沐安资助过的小孩里最省心的一个——唔,或许也最不省心,沐安总是很担心他给的生活费花完了,或是因着他与苏九之间微妙的关系叫苏九被人戳脊梁骨,再或是苏九一个半大的孩子,带着一个比他还小不少的孩子,日子过得艰苦。但苏九过得波澜不惊,上进勤勉之余,还能抽空安抚沐安这些在沐夜看来毫无作用的伤春悲秋。
后来沐安把苏彤接去同住了,苏九则放他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处。
天赋是最可怕的东西,苏九常年出比赛,学业依然令人望尘莫及,毕业后顺利就读了沐安所在的关科大。
据说苏九填报的志愿只有一个,就是沐安所在的考古学专业。沐夜听说后,颇有几分啼笑皆非,嘲笑沐安已经几十岁了,还有苏九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下田挖人家的身后地。
沐安十分得意,直接忽视后面几个字:“这说明你爸我宝刀未老,魅力不减当年。”
苏九的目光忍不住乱瞟,在桌下的手腕被沐夜一把攥住。
沐安兴致不错,自饮自斟了几杯便有些酒意上头,拉着苏九要干杯庆祝,苏九没法推辞,老老实实倒了一点和他碰过,就听见他对着沐夜说:“光一个苏九还不够,努努力也来继承我的衣钵才好……”
沐夜:?
没有称呼,沐夜不确定地问:“爸,你叫我啊?”
“你指望小彤?那会儿我都入黄土了……”沐安举着杯子往沐夜放在桌上的玻璃杯碰了一下,“喝!”
完了,真醉了。
沐夜转过酒瓶子,“高度白酒”四个字赫然在列。
与此同时,苏九也快晕了。他只喝了一口,但度数太高了,以至于看沐夜都重影得厉害,叫了一声“沐夜”彻底倒了。一顿不知道庆祝什么的饭吃得没头没尾,以醉倒师徒二人狼狈告终,只有幸存的沐夜和苏彤收拾残局。
……该死。
当然沐夜有自己的打算,继承衣钵这种事他还是不掺合了,一个家里不能再有法,还像先前法地摆动几下也没能得趣,反倒被苏九抓住了机会,把他两只手都锁在胸前。失去支撑的身体一下子抖得更厉害,摇晃着几近倒下。苏九却还能空出一只手来环住他的腰,温和而不容置喙地夺走他的主动权:“沐夜。”
苏九的声音低得像化入风中的叹息,顿了顿,似有未尽之意,然而喊了他的名字便没了声息。不过名字的主人已然无暇顾及这未尽之意是什么;他的目色骤然换上几分情欲潋滟的色彩,微张的唇间吐露半截舌尖。半晌沐夜终于承受不了了,跪倒在他身上:“嗯、嗯……好累……”
沐夜在混乱无序的爱欲里颠倒了日月。
他渐渐在性事里尝到了些甜头,禁不住哼喘起来,勾着沙哑的尾音——一如当年在沐夜家里的床上一样,朝苏九大开自己的隐秘地,受着细长手指的叩弄,肆意流淌象征欢愉的水液,用那样饱含春水的眼眸看着苏九,默不作声地勾引出对方的亲吻与亲密。他勉力睁眼瞧了一眼苏九,发觉苏九的面容在不知不觉里似他一般满布欲色,两滴薄汗顺着脸边滑下来,流淌到颈下锁骨便消失不见。苏九自己却还无知无觉,只是感觉到他的目光,颇感疑惑:“怎么这样看我。”
沐夜避而不答——总不能告诉苏九先前是被美色所惑才如此打量他,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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