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绸缎镶着金丝花边坠流苏,蚕丝被子上写着大大的红双喜字,墙面上涂了新的墙泥散发出淡淡的花椒香,这本是民间花好月圆大喜之日的配置。
床幔摇晃,床上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跪着,一前一后。
该是新婚男女的洞房之夜,可细看却是两个男人,前面那个脸红着表情愉悦又张扬,后面那个神情隐忍手指覆在怀里人的唇瓣上,随着前面的几句风流话,脸色一黑,捏着怀里人的下巴直起对方的颈子,精干的腰向上猛顶,埋头咬住了那人的颈侧。
……
故事发生在几个月前,故事的主人公顾择——一个金融界太子逐梦演艺圈,风生水起。
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他本不需要做这些工作,营业、演出、参加综艺。这对他来说无非是给他平淡生活徒增烦恼,但顾择却乐此不疲,似乎非常享受被工作填满的生活。
“顾总,这是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安排,几个撞车的综艺已经和导演商量好时间了,您看一下……”助理麦麦递上行程表。
顾择从白色瓷盘子里挑了颗红得剔透的草莓,咬下一小口,一点草莓汁在他白嫩的指尖晕开,他垂着眼睛翻了翻。一般艺人不太会对行程表如此上心,按照员工对顾择的评价,他是个纨绔子弟、花花肠子,没脑子没能力,除了运气好毛病多长得还行,就是一滩烂泥。
——美丽的烂泥。
不过麦麦深知顾择的脾性,在他身边三年时间,她发现顾择这人就是扮猪吃虎、装傻充愣,毛病多是他对事情谨慎和仔细,运气好是他没日没夜的工作看报表上表演课,至于长得好看……
转眼间顾择已经看完了行程单,他点点头,“嗯。”他一口含进那颗草莓,一侧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他很随意地瘫在凳子上摆摆手,“挺好的,做得不错。”
“谢谢顾总。”
“赏你。”顾择把剩下满满一盘子草莓递到麦麦面前。
麦麦连连摇头,她记得这些草莓是今早从什么地方空运过来的,她可无福消受。
“我得减肥,吃一颗意思意思得了。”
麦麦于是接了过来,“不过…顾总,那个《向往的田野》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怎么说?”
“调查组说那个综艺导演是个新人,仅有的一部综艺作品只有32分,她是靠家里关系才进的海棠tv,又是个女的……”
“哎哎哎,怎么还性别歧视呢?你不也是个小女孩,在我这不也是太监总管的职位吗?”
麦麦被‘太监总管’这个形容词噎住,脸色发绿,“不是,我的意思是,行业里大部分的广告商和发行团队都不太看好新人女导演,您这次……”
“没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顾择眨眨眼。
【三天后《向往的田野拍摄现场》延井村】
“小顾总,台本您看过了吗?”一位女编导问。
顾择正在房车里化妆,姿势十分放浪地瘫在沙发上,他没睁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眼下是化妆也很难盖住的黑眼圈。
昨晚看报表到凌晨四点,人差点就死过去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睁眼打量镜子里的自己。鼻骨和眉骨都很挺拔,衔接的曲线也很连贯,眉眼是有点清冷的窄长型,眼尾上挑,带着点天生的媚态,垂着眼睛的时候睫毛很长,又显得有些疏离。在娱乐圈是很拔尖的长相,独一份,不过接戏会很局限,他没办法演太刚毅的硬汉,也不能演太青春的少年,倒是更适合演富贵人家被掳来做二房死了老头的小寡妇。
——可惜娱乐圈没这个品种的戏给他接。
“眼睛画圆一点,亲和力强看着蠢的那种。”顾择说。
化妆师嗤笑了一声,似在嘲笑他本来就很蠢不需要画。
……
这个节目的流程大致是先和一个农村家庭‘假联姻’,作为一个家庭成员参与进一个家庭的日常生活,然后中途需要明星表达出向往田野乡间的生活、感念农民的辛苦,然后在最后进行一次传统的结婚,既能展现婚嫁文化习俗、又能表演幸福美满的大结局催泪观众,然后‘梦醒’,回归到现实。
总体来说是个土掉渣甚至容易敏感的题材,麦麦想不通顾总为什么接这个活。
“……就是这里了吗?”转眼间顾择已经推着箱子走到镜头前,早起的画面已经拍完存档了,他并不需要真的一大清早就往农村赶,而是提前拍好了早起的画面,然后美美睡到了中午再假装一路奔波。
几个明星是分开录的,所以此刻只有顾择站在空旷的广场中央。
导演点点头示意顾择等一等,可惜阳光太刺眼,顾择根本看不清,他穿着白色体恤衫和牛仔长裤,很是简单阳光。
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缓缓开到他面前,车上下来三个人,司机没动。两个老人和一个年纪与顾择相当的女生,女生皮肤比顾择黑一些,脸蛋红扑扑的,头发很长。
——是个老实的女孩。
顾择的第一印象。他连忙走上去和两位老人握手,“叔叔阿姨,我叫顾择。”
“哎哎好,哎好,先上车先上车。”阿姨看着面善,乐呵呵地招呼顾择上车。
“那行李……”
“你放那你放那!”阿姨很是热情,敲了敲车窗户,前面的司机解开安全带下车搬行李,于是顾择就和阿姨还有女生坐在了后排。
“你叫什么名字?”顾择礼貌地小声问,像是怕吓到那女生。
“……分南玉……”
“什么?”顾择没听清,女生带着点口音,说话也有些含糊。
“傅南雨。”
“嗷嗷,南雨,我叫顾择,选择的择。”
一旁的阿姨一脸赞许地看两人聊天。
行李装上车,车就开始缓缓行驶,女孩逐渐健谈起来,“……我家里一共四口人,我和弟弟,还有爸爸妈妈。”
“奥…叔叔阿姨……”顾择感觉两位家长年龄偏大,一时间想不出措辞来问。
“我们是孤儿,爸爸妈妈从福利院收养的我们。”南雨解释道,“我弟弟是聋哑人,不怎么会说话,不过他力气很大,你可以找他搬东西。”提起弟弟,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弟弟…?”
“哎!雷!”南雨前倾身体去摇晃椅背,她很大声地叫着“雷!”
前面的人微微侧过脸,车子行驶到一片林子里,阳光忽明忽暗地勾勒出那人高挺的鼻骨,顾择一愣。
他看向后视镜,前座的人也恰好看向镜子,两人视线相撞在一起,那个叫雷的男生皮肤和姐姐一样有点太阳晒过的小麦色,五官很硬朗,眉骨很高眼窝深陷出一片投影,眼睛偏长眼尾锋利,嘴唇很薄,紧紧地抿在一起,额前的碎发有几根扎到眼皮上,他的眼睛在一片阴影里,黑亮的眸子像头恶犬,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他叫傅、东、雷、”南雨努力地念清晰这三个字。
“傅东雷……”顾择喃喃道,身前的人又瞥了他一眼。
差不多半个小时车程,开过一片玉米地就见了白色小洋房,有双层的也有低矮单层的平方,混杂着一些自建的小茅房和仓库,每一户人家门口都有一片菜地。这里的环境比顾择预想的要好很多,他们下了车,双层红顶洋房门口站着乌泱泱一大堆人,凑热闹的、还有各种亲戚。
“哎哎……您好您好……啊奶奶啊……奶奶好奶奶好……”
“哎姑妈!这是您外甥呀,哟,长得真好看……”
人们围上来和顾择打招呼、握手,每个阿姨的身上都戴着大颗大颗的珠宝,看起来是为了迎接顾择和上节目把全身家当都戴在身上了。
忙碌的罅隙里顾择看到那个叫傅东雷的小伙把他的行李箱一个个搬下来,抬到了二楼。洋房正面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傅东雷把窗户打开,看了一眼顾择,很是敌意。
怎么回事……我也没惹过他啊……
顾择拧着眉毛尽量把眼睛睁得幼圆,朝傅东雷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
“嘿……”
嘭——
窗户又关上了,傅东雷把帘子拉上,生气地坐在床角。被子是家里最好的蚕丝面料,傅东雷想了想,又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把被子抚平。
这城里男人不会像别人说的那样……
前两天村东头的小黑跟他说,“城里来录节目的都是大款,是明星,看哪家姑娘合适直接就带走了,说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实际上玩完就把人姑娘扔了……”
姐姐……
傅东雷自小就不会说话,先天聋哑,在福利院只有南雨照顾他,和他一起学了手语课,那时候,只有南雨能听懂他说话,保护他。
他善良的姐姐,可不能被这个小白脸糟蹋了!
他正想着,顾择已经上了楼,他敲敲门问:“这是我的房间吗?”
傅东雷没动。
“…你能听到吗?”
傅东雷指了指耳朵上的白色‘耳机’。这助听器的尺寸其实和他并不适配,这是南雨小时候去给福利院的阿姨打零工一点点攒下来买的二手东西,现在家里有些积蓄了,但傅东雷也不愿意换掉这个助听器。
声音模糊破碎地传来,有点像恶魔的低语似的,他烦躁地站起来,准备走。
顾择拉住他,“我们之前认识吗?”——怎么对我这么大恶意?
傅东雷摇头。
“那就好,看你表情一直阴森森的,还以为我们之前结过梁子。”顾择松了口气,“我听他们都管你叫雷子?”
傅东雷点点头,把那只抓着他的手拨开。
“雷、子、你、好。”顾择的手指很纤细,像玉似的,他的手语比划得很慢,明明只有四个字,他居然还有点手忙脚乱。比划完之后他就笑了,“我做的对吧?南雨教我的。”
空气里有一股他手上和身上的香味,很淡很润的雪松木味道,傅东雷盯着他那双无辜却难掩着精明的虚伪眼神,哼了一声,作为回应,然后落荒而逃。
“……”
吃饭的时候傅东雷没有出现,听老人说他晚上不吃饭喜欢去村东和几个兄弟骑车去附近的城里逛夜市。
刚好饭席吃得差不多,顾择便说他也想去看看,于是借了辆自行车跑了出来。
“顾总顾总,先停一下先停一下。”麦麦跑上前,几个摄像暂停了拍摄,“顾总您晚上在村子里和几个长辈聊聊天,屋子里灯光好,那个叫什么雷的又不会说话,还老是看您不顺眼,您这……”
“没事,看我不顺眼我才要去。”
“可是节目效果……”
“哎呦,这不是真人秀吗,肯定是真实最重要啦。”顾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突然凑近麦麦的耳侧低声说,“而且……我看他挺顺眼的……”
麦麦:“……”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顾择有个毛病,别人都不知道。用古代的话来说叫断袖,用现代的话来说叫同性恋。而且他这方面的需求很大,可以说,小顾总除了在装傻充愣、就是在精进自己、剩下全部时间都拿来享男男之乐,几乎不怎么休息睡觉。
麦麦觉得他这已经不算是好色了,他看起来有点极端,好像对于做爱这种事很偏执。
麦麦帮顾择点过几次酒店服务,还见过他自己从不知道哪个酒吧带回来的小男生。不过比较万幸的是,顾总的很挑剔,只喜欢长得锋利精壮的男人,这也很大程度上局限了他多栖发展。
……不过这是录节目……
“哎顾总!”不等麦麦提醒,顾择已经一脚蹬出二里地,几个摄像连忙找了辆小三轮,火急火燎地追。
而另一边,
“雷子,你要我说啊,你可得看好你姐姐,别给她和那个叫什么顾的单独相处的机会……”小黑一脸经验丰富地揽过雷子的肩膀。
傅东雷面色凝重,伸手拿起摊位上的一串手链,青绿色的,他举起来,老板立刻说:“这是菩提根,小伙给自己买还是小姑娘买呀?”
傅东雷张张嘴,“啊…”
小黑接过话,“他给他姐买!他是哑巴说不明白话。”小黑凑上前,“来来来给我给我,这怎么卖啊老板?”
“哑巴兄弟…那就,50卖你!”
“25。我们都村里来的,没带那么钱。”
“不行我这进货价都65啊小伙……”
傅东雷茫然地开始翻找口袋,他好像没带钱,他戳了戳小黑想让他别讲价了,谁知一只手递上了一张一百的,“来两串,老板。”
白玉的手……
傅东雷蹙眉,看都没看,转身朝前走。
“哎!你就是那个…大明星啊!”小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听雷子提过你。”
“他不是不会说话吗?”
“额……”小黑噎住,“他!手语…嘿嘿…手语手语!”
“哦哦。”顾择接过两串手链,“他人呢?”
“前头!他一赌气就爱往那小树林里钻……”
小树林……
“我去找他。”顾择追了上去。
在集市侧面的小树林,他果然看到了傅东雷。他肩膀宽厚,好认。
“呀,喝酒呢?”见傅东雷手里拿着瓶二锅头,顾择也伸手,“给我来一口,好喝吗这?”他还没喝过二锅头,只在厨房见过。
傅东雷把酒瓶甩给他,臭着脸继续朝林子深处走。
顾择朝摄像使了个眼色,追上去。
“哎…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别跑啊,哎——哎!”前面人突然停下,顾择撞到了他的后背,他摸摸鼻子,鼻骨有点疼。
‘你不要靠近我姐姐。’雷子用手比划,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看不懂。”顾择见他情绪激动,抓住他的指尖,“不过你手指好粗哦~”
“……”
“真的。”顾择张开五指和雷子宽大厚实的手掌贴在一起,雷子的手指不是修长的那种,甚至有点粗短,掌心很大,摸起来很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反观顾择的手,倒像是个女孩了。
雷子又闻到顾择的护手霜味了,那只白玉做的手轻轻地贴着他,掌心似有似无地触碰,软的、温热。
雷子耳尖有点红,他觉得顾择比村里的女孩都精致。
不对,这不是重点。
雷子收回手,夺过那瓶酒,又猛喝了一口。烦死了。
他走到一片平地,用脚把地上的杂草和叶子踢开,然后拿了根树枝写写画画。他还是认识几个大字的,不多罢了。
“你、不、要、kao、进、我、姐……”顾择一个一个念出来,他醒悟般地一拍脑袋,“你是因为这个啊?”
雷子恶狠狠地看他。
“你别担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只是拍节目,结婚也都是形式罢了,况且这也没领证啊。”
雷子还是不信。
顾择为了让他听得更清楚,凑到他耳边,“我喜欢男的。”
那股好闻的香味窜进雷子的鼻腔,他呼吸一沉。
一路上雷子喝了挺多酒,顾择也跟着尝了几口,不过二锅头太辣了,他不喜欢这种直白的浓烈。
顾择把雷子一只胳膊搀在肩上,两个人彼此都不太听得懂对方说话,聊了很多,聊着聊着,顾择问:“你喜欢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雷子的眼尾红着,带着酒气,摇摇头。
顾择就在他怀里,比他挨一点,不过为了扶着他弓着腰,像是只小猫似的靠在他怀里。他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怀里的人从兜里掏出刚刚买的手串,递给他,“是给你姐姐的吧?我多买了一串,你们一起戴。”那双杏圆的眼睛看着他,把两串青绿色的菩提根递到他面前。
雷子有点恍惚,酒喝多了,恍惚间他觉得怀里的是个姑娘。
像姑娘又像猫。真……
真……
真不是好东西。雷子在心里总结。
“给,拿着啊。”
雷子接过,一串放在兜里,另一串他想了想,拽着顾择的手给他戴上,然后慌乱地收手,手掌在身后缩紧。
“呀,给我?”顾择像是得到了礼物似的,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珠子,“好看。”
“咳。”雷子咳嗽了一声,他们已经走到家门口了。
顾择把雷子送回房间,雷子小脑发晕,一头栽倒在床上,带着顾择也倒了下来。
胳膊肘撞肋骨,雷子闷哼一声,他身上太热了,那股香味加速扩散,他香的发晕。
“没事吧没事吧。”顾择去摸雷子的肋骨,还不忘多揩点油。
“唔…”雷子摇头,挣扎着躲开。
顾择见状识趣地起身回了房间,临走突然问,“有毛巾吗?我想洗澡。”
……
凌晨三点,雷子酒醒了,那股香味还围在他身边,不过淡了,像做梦似的。
雷子把带香味的衣服脱了,换了件老头衫穿上,楼上传来叮叮当当的翻找声,一楼住着父母,姐姐和顾择住二楼,雷子担心……
——姐姐!
他轻手轻脚地上楼,顾择的房门亮着,雷子趴在门上听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是个半聋听力没那么好,更何况他上来得急忘戴助听器了。
他轻轻推开门,朝小缝里望……
——他!
屋子里只有床头灯开着,床上是具白花花的肉体,跪趴着。塌下的腰,扬起的臀,还有蜷缩的粉色的脚趾。这具身体在鹅黄色的灯光下像流动的锦缎。
雷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哦对,他是个哑巴,不过他太紧张了,忘了。
顾择的头埋着,修长的手抓着根黑色的性器,往菊花里塞。塞不进去,他便拔出来,伸手去转圈扩张。雷子竟不觉得恶心,那后穴很干净,粉的,被撑开时还会更红一些。
顾择捅了一会,又挤了些什么液体进去,才把那根塑料阳具又插了进去。
雷子看到那根东西是震动的,插进去的瞬间顾择就受不住了,扭动着腰,配合着手一下一下往身体里吃。
他的脚在床单上狰狞地踩着,小腿打颤。雷子看得浑身发热,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二锅头喝多了,可惜他下半身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顾择觉得不够,从被子里掏出了一块布,雷子细看才发现那是他的那块毛巾。顾择把它放在枕头上,把脸埋进去,浸着雷子的味道,越插越快。
他……
顾择在幻想着他做这些。雷子又想到顾择说“我喜欢男的。”
他…看上的不是我姐姐……
是我?
雷子大脑宕机了几秒。
顾择把性器朝着勃起相反方向掰,夹进大腿间,他看起来要高潮了,那根粉色的性器被两腿用力地夹着、摩擦着,从后面看只能看到一个浑圆发紫的小头,在雪白的大腿间格外明显。
雷子看到顾择两腿越动越快,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屁股上的两片臀肉也夹紧了,腰像是筛子一样晃动着。他把那根黑色的阳具插到最深,大腿上的肌肉绷紧了,那颗红紫的龟头涨大,马眼张开,稀稀拉拉的流出清水和白浊。
雷子下半身涨得发麻,连带着头皮也发麻,他默默关上门,靠着墙滑坐到地上,双腿发软。
清晨,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一楼。顾择今天的任务是给一家人做早饭,不过显然,只有他还没起床。
雷子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他做了一晚上‘噩梦’,现在还没缓过神。
他就一直愣着、愣着,直到南雨站起来说:“我去叫他起床吧。”
雷子才反应过来,顾择这会儿可能没穿衣服,毕竟昨晚做了那种事
不行,不能让南雨上去。
可是,他又不喜欢女的
狗屁,男人说的话都是放屁!不行,不能让姐姐
“啊!”雷子喊住南雨,‘我去叫他。’他比划道。
“也成。”南雨把一包早餐递给他,她还是那么体贴细致,“这个给他拿上去,让他先偷偷吃了,城里来的都娇贵待会儿要干活别晕倒了。”
南雨像是把顾择当成另一个弟弟了,雷子点点头,接过那包清早从市场买来的三角糖包上了楼。
咚咚咚——
他敲门走进,果然,顾择还在睡觉,一丝不挂。阳光从他奶质的肌肤上滑过,他翻了个身,警觉地看向门口,见是雷子,又变成圆圆眼了。
雷子感觉他像是有双猫一样的瞳孔,警惕的时候是狭长的,一旦见到他就…
“啊”雷子把糖包递过去,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你该给我们做饭了。’
顾择看懂了,他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他贴身的白色裤衩,光着腿爬起来。借着阳光雷子才发现顾择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单薄,小腹还是有些明显的肌肉轮廓的,一看就是锻炼过的。
顾择翻了半天,打了两个喷嚏,他搓搓鼻子指着角落的行李箱说:“能帮我从箱子里拿个短裤吗?…阿嚏!哎呦,鼻炎又来了……”顾择自顾自地开始找鼻炎药,雷子顺从地走到那个华丽的黑色小箱子面前,放倒,打开。
“……”他红着脸把牛仔短裤递给顾择,那裤腿子很宽大,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个裙子。
顾择接过后,雷子又红着脸关箱子,箱子里一半是一些简单的衣服,另一半放着各种雷子看不懂的‘化妆品’,雷子只能看懂上面写的‘拉丝、润滑、强劲……’,应该是润肤的东西吧……雷子看不懂。
当然还有很多他能看懂的,紫色的鸡巴、粉色的鸡巴、银色的鸡巴
一这一箱子什么妖魔鬼怪。
雷子关上箱子一回头,就见顾择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有点狡猾地朝他眨眼,视线下滑,顾择还没穿上裤子,白色小裤衩贴身地勾勒出他下身的形状,隐隐约约还透出些皮肤的颜色。雷子盯着顾择,顾择也盯着他,于是他朝下看向自己的……完犊子,硬了。……
雷子看懂顾择为什么嬉皮笑脸了。
他抿着嘴,指了指门口,想跑。
“哎!哎呦都是男的别见外…哎!”顾择跑下床拦住雷子,顺势把门锁上,他把雷子一个像狗熊一样强壮的男人堵在门上,“试试?”他说,语气颇有点地痞流氓的味。
顾择睡过多少男人,他对这套流程已经心知肚明,男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只要不排斥,只要能硬,不花钱不受罪的事他们都愿意试试。
他勾着雷子往床边走,心想这口肥肉盯了一天一夜了,也该到手了。他躺到床上,雷子站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雷子的裤子,对方没有反抗。这姿势,他的脸刚好正对着雷子的下体,农村的老人喜欢硬床,总是在床垫上垫好几层硬被子,一来二去,高度居然正好。
雷子的心脏砰砰跳,他还没经历过这事,有点知道要发生什么,又有点心慌。顾择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又把里面棉料的裤衩也拉下来,他的性器弹出来,顾择握着他咯咯地笑。
那双干净的手握着他的肉棒上上下下,他本来就硬得发涨,撸了几下就有点受不住了。他伸手去掰顾择的手指,谁知顾择竟仰起头,握着那根粗壮的性器往嘴里塞……这!
“嗯……”雷子闷哼一声,有点头晕,脚底也软绵绵的。他看到顾择粉嫩的,光滑的几乎没有纹理的嘴巴含着自己丑陋的性器,很愉悦地吸吮着,他没受住,半蹲下来凭着原始的冲动猛插到底,射进了顾择嘴里。
射到一半他就急忙拔出来,怕把顾择弄脏,可惜这没办法控制,精液瞬间射得到处都是,雷子爽完自己也慌了,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想拿衣服去擦。
唉,可惜是个早泄的,长那么大个真是浪费了。顾择内心哀叹。
他道是气定神闲、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沾着射到胸口的精液把自己的乳尖揉硬,然后把舌头上含着的精液吐到手心,顾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裤子脱了,他用那只盛着雷子精液的手给自己的性器‘按摩’。
多脏
雷子想说。
不过顾择生的白净,白色和白色,白色和粉色,都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纯真的配色。顾择的清纯和淫乱的动作合到一起,雷子又不争气地开始硬
“哟,身体真好~”顾择满意地看着自己脸上的大家伙重新扬帆起航,他拍拍旁边的位置,“来,躺着。”
雷子摇头,他指了指门外,又做了那个吃饭的动作。
“你就不想,试试更好玩的?”顾择又开始勾他,猫儿似的眼睛在他身上梭巡。
雷子脸红扑扑的,透出些农民伯伯的淳朴和大小伙子的血气方刚,他“啊啊”了两声,表示应该下楼了。
顾择想了想,从枕头边抓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麦麦,我有点头晕,上午能先不拍吗?下午干活明天补上午的镜头?嗯,确实不舒服,好,你去和导演商量商量,对,我怕拍出来效果不好,嗯嗯”他挂了电话,很快又拨过去,“帮我请傅家叔叔阿姨还有南雨吃个饭吧,嗯?嗷,雷子啊,他留下来照顾我,两个男的方便,嗯就这样。”
另一边的麦麦:“……”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了。”他顾择今天非得吃到这一口。
……
如果把顾择比作一个女人,那现在算不算非礼姑娘不对,应该算姑娘非礼我。雷子想。他懵里懵懂地在顾
择旁边躺下,硬着一杆枪。
顾择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胸脯子上还沾着点没用完的精液。顾择用屁股缝蹭雷子的肉棒,雷子感觉自己插进一片棉花里了,两瓣白花花的棉花。
他脑子从来没同时思考过这么多东西,很快就超载了,死机,变成只会听顾择吩咐的笨蛋。
“你摸摸我。”顾择说。
雷子茫然地把手放在顾择肚子上,顾择拽着他往上走,移到了胸前两颗小红豆。好像和女人做爱就要这样,雷子见过小黑和别的姑娘在小树林干这个,那姑娘白花花的胸脯子被小黑攥在手里,好像很开心。
男人也会开心吗?
雷子捏了捏,然后学着模糊的印象张开手掌揉搓。他手掌有厚厚的茧子,把顾择的胸都揉红了,顾择爽得张嘴小声哼哼。
“太舒服了吧也没人…嗯……跟我说有这么好吃啊……”顾择一边哼哼一边给自己扩张,他等不及了,昨晚那种空虚感又涌上来,他随手从枕头下抽出一管润滑,管他是什么功效,挤了一大坨。
“……”这东西原来是挤屁股的。
雷子一愣,就感觉那两片棉花飘起来了,顾择挺起下半身,抬着屁股插进了两根手指。雷子又想到昨晚那个画面,顾择现在一定把手指插进自己的菊花了,那朵粉色小穴肯定又像昨晚见到的那样泛红,欲求不满地一翕一合,他突然也想试试。
冲动配合着性欲,雷子脑子一热就腾出一只手往后伸,顾择见状笑吟吟地半趴到他身上,撅起屁股对他耳边说:“你插进去试试,很热,你一定喜欢。”
“……”
雷子脸红的要滴血,他觉得这人真是危险又没底线,可惜他并不会规避风险,这个只放了根吊钩的陷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诱惑了,根本不需要任何障眼法的伪装。
雷子的手滑过去,试探地捅了两下,顾择就抓着他的手指往里带,顾择的手贴着他,然后他的指尖顶到了一处闭合的洞口,凿开一个缝,钻进去,里面又热又挤,内壁一下一下收缩,像是藏着一颗心脏一样带着轻微颤动。
顾择爽得发晕,他太喜欢雷子的手指了,除了不够长,粗度和糙感都让他爽的欲仙欲死,他觉得如果雷子克服不了心理防线操他,用手指也是一样的。
雷子插得很缓慢,怕弄疼他,谁知顾择却更加欲求不满了,他哼哼着去舔雷子的脖子,嘴角,他怕雷子嫌弃和男人接吻于是贴心地绕开嘴巴,像小猫似的舔来舔去。
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嗯嗯嗯你再…再多插几根……好舒服哦……”他催促道。
雷子听话地又放进去一根,两根,两根手指会不会太多了?……他停住,顾择的一手抓着他肩膀一手给自己打胶,雷子慢吞吞的动作让他心急如焚。
“你插三根,嗯求你了……”顾择的语气带着勾,雷子鬼迷心窍地觉得他的诉求很合理。不过第三根怎么也插不进去,他只好停止揉捏顾择的胸,用手抓着他的臀瓣捏开,他动作有些粗鲁,顾择“嗯嗯”地叫,更努力地撅起屁股放浪地张开腿,雷子的手放进去了,顾择就叫他快点,雷子就很快地抽插。
“啊……啊对,就这样好舒服好舒服……”顾择叫,“我…我想要……”
要什么?
“你…啊…操我……”顾择可怜巴巴地看着雷子,这眼仁真圆真可怜,可雷子分明看到了里面的小钩子,他思考不了那么多了,他等了太久,手指一拔,握着顾择的屁股,一插到底。
随着下体快感的骤增,雷子的理智也断线了,他知道自己上当了。情况变得混乱,他把那个原本对自己姐姐有威胁的男人抓在床上操了。可他似乎停不下来了。
……
“啊啊啊…!”顾择直起身子,嘴角带着胜利的笑,终于吃到了,雷子的性器尺寸相当完美,又带着上翘,是顾择最喜欢的那一种,他两手撑在雷子结实的小腹上,找准位置,开始前后扭动腰肢。
“我操……啊…啊…”久违的充实感,他喜欢这种被填满的感觉,是塑料假阳具无法满足的、肉体的充实感,他快乐地眼皮上翻,磨了一会儿,他又朝结合处挤了些润滑,然后蹲起来,一吃到底。
“嗯……”雷子也哼哼,不过他哼的很小声,他很茫然又充满欲望地看着顾择,这人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上一下每一下都插得雷子欲仙欲死,他掐住顾择的腰,帮他借力。顾择看着他荡漾地笑,坦然地把腿张得更开,性器和结合处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雷子面前
这是
雷子愣住,顾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呀,还拿了个…嗯…会拉丝的……”他笑着说,润滑经过抽插变成白色的液体,像奶油一样围在顾择的花穴上,每次抽出都会拉着长丝,插进去时会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两人像是缔结了某种联系,变成一体。
“漂亮吗?”顾择问。
雷子愣愣地看着拉丝,点头,顾择于是又挤了一点,然后躺到一边,“累了,你来插。”
雷子扶着性器,小心翼翼地抬起顾择的腿,这一条腿比他们家的别墅还金贵,这样想,他在操一床金子。
“……”
他现在在做很大胆、违背人伦的事。
顾择催促,“快进来,就那一个洞怎么还迷路…”
“……”
雷子在洞口打圈摸了摸,那个小口在他指尖贪婪地一张一合。他摁着龟头,对准了,缓缓插进去,开始自己制作拉丝。不过拉丝打了太多,他总是滑出去。反正插都插了,没什么不能干的,他放开胆子把顾择的腿掰得更高,几乎折叠,然后压着他的大腿根,开始深顶。
“啊啊啊好深……!”顾择叫起来,显然他并不觉得痛,而是快乐,他腾出手捏紧自己的性器,雷子才发现他已经流了一肚子的水,亮晶晶的。
“继续…嗯……你好会啊……”顾择痴迷地看着雷子,雷子的肩膀很宽,操他的时候大臂线条格外明显,他没有刻意练腹肌,小腹的轮廓是自然形成的,看着比练出来的还要结实,深埋在他身体里的下半身,更是尺寸可观,顾择突然觉得这节目来对了。
这里是乡下,他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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