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点燃打火机,雷子愣愣地叼着,烟杆有点甜味渗到他舌尖。
火机递到他面前,顾择突然笑了声,收了火机,然后翻身跨在雷子身上,白净的手夹着烟,极为认真地垂眸。
两根烟头对在一起。
顾择的火星就一点点攀升,把雷子的烟点燃了。
雷子承认自己脑子空白了,他扶在顾择腰上的手收紧。
现在的顾择,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性感了。
“嘶…”顾择吐了口烟,轻佻地挑眉一笑,“傻啦?”
“嗯……”雷子的嗓子里发出一声饥渴的咕噜。
顾择又笑了,“我点火的时候你要吸,不然点不着。”他又衔着烟吸了一口,向上托着雷子的脸,凑上去。
雷子被冰凉的手指带走了思绪,他听话地吸了一口,火星终于沿着他的烟茎蔓延。
然后他呛到了,鼻子冒气眼泪横流,嗓子火烧火燎。
“哈哈哈”顾择坐在他身上笑话他。
雷子也不禁笑了。
“吸完就吐出来,别过肺,这玩意儿脏。”顾择又在教他。
雷子听话的吸了一口,吐出去,嘴里残余着一点烟草味。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小疯狗的狠劲在抽烟的时候格外明显,顾择眯着眼睛看他,直到雷子注意到,他们对视,好像突然穿透了很多层屏障,两个野孩子看到了彼此。
……
雷子挺起身子从顾择背后抓着他的肩膀叩住,顾择握着雷子的脖颈,两个人吻在一起。
这是一个剑拔弩张的吻,混着尼古丁,天生就带着让人上瘾的因素。
唾液交换,唇齿碰撞,顾择的手掐紧了雷子的脖子,按他的喉结,那里上下滚动还带着雷子情动时粗喘的震颤。
炫赫门,甜的。
虚假的甜味。
很大一部分是自我感动又沾沾自喜的人在抽,用情话和虚伪构建的专一深情。
实际上也只是对劣根性的掩饰。
顾择喘了一声,长长地吸了口气,雷子知道那是他激烈勃起时会有的反应,他也是。
他和顾择分开,烟早就熄了,顾择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
雷子突然不想听他说那些煞风景的假话,他有些烦躁地揽过顾择的头,想把他呼之欲出的话扼杀在齿缝里。
在将要贴上的时候,雷子听到顾择很轻地问:“你爱我吗?”
他看向顾择,对方的眼睛暗着,没什么情感波动。
……
这话题像是在紧扣那句“一生只爱一个人”的非主流标语。
雷子却认真地想了,他担心顾择又要用宝贝我爱你这种空话搪塞过去,于是想的很快,想得自己脑子疼。
你爱我吗?
……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无限回响,可答案的尽头却是空的。
那个空白框里填满了黑色。
他没有答案。
然后他呆滞地看着顾择,很纠结地微微摇头。
顾择笑了。
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去摸他的头,然后亲了一口,又伸出舌头和他交织,连带出啵的一声。
“我也是。”
他轻轻说。
……
雷子买了两瓶酒,跟着顾择散步,顾择今晚有些不一样,骚话也变少了。
顾择拿着瓶子喝了一大口,“好难喝。”
……
“有柠檬吗?或者橙子也行。”
雷子握紧拳头,摇头,他有时候真想给他一拳。
又走了一会儿,顾择笑道,“我教你几个手语吧,我新学的。”
手语?他教我?
雷子盯着他是手,顾择伸出一根手指,“这是注意。”
注意……
雷子下意识跟着学并记住。
一根手指在空气中绕了一圈,“这是脱光。”
脱……嗯?
手指朝下,“这是过来。”
嗯,过来。
两根手指朝下,“跪下。”
两根手指分开,“脚打开。”
??
走向开始不对,顾择面朝雷子,像变戏法一样手窝成一个“o”放在嘴前,伸出舌尖,“这是口我。”
……
我就知道。
“记住了吗?傅东雷小朋友。”
。。
雷子点头。
“好,我们演习一遍。”
。。
“!”雷子没等他手指头竖起来就掐住攥紧,在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sb拉他野战前把他拖走。
“…你为什么不爱我呀?”顾择被他拉着走,语调拖沓,有点醉态。
是啊,都喝了一瓶白酒进去了,现在把他丢锅里能直接烧啤酒鸭了。
雷子一头雾水。
。:我摇头是因为我答不上来。
“哦,那你为什么答不上来啊?”
……
雷子抿嘴,脑子又开始疼,然后他反问。
。:那你爱我吗?
“不爱啊。”
……倒是果断。
那你问个屁啊。
。:为什么啊?
顾择歪着脑袋,他现在看起来真的智商不够,“啊?你说你不爱我我肯定回个我也是啊,一般不都这个句式吗?”
……
雷子鼻孔扩展,他真的很需要气血和胶囊。
“你没学过英语吗,howareyou?ifihankyou,andyou?不都这样接吗?”
什么跟什么,这是一个东西吗。
“忘了,你不学英语。你们没有新概念手语这种东西吗?”
……
雷子不想说话了,他拉着顾择往家走。
“不过,我要是没钱了,就是个事多好色的穷逼,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照顾我了?”身后的人慢悠悠地说。
如果他没钱……
雷子站定,然后很严肃地从上到下打量他。
……
。:那我爱你。
具体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手机的光照亮顾择的脸,他打了个饱嗝。
“宝贝儿你也太暖心了,救济苍生。”
去他妈的。
然后顾择又说,“那我也爱你。”
……。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们荒唐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本来都要走进洋房的铁门,顾择拐了个弯嚷嚷着要去房车睡。
“我等会四点的会议…”他说完跌跌撞撞地上了车,砰地关上门。
雷子守了一会儿,等房车的灯灭了确认顾择不会跑下车他才走。
房车里,顾择打开电脑,有点疲惫地再次打开财务报表,表情淡漠。
……
八点半,拍摄开始,今天的任务是去玉米地里收玉米。
顾择在八点二十的时候来到雷子家楼上假装睡觉,八点半如期起床。
他下楼的时候家里人刚醒,于是他洗了个脸去打下手。
“早安~”南雨见他笑了一声,她穿着顾择给她买的白色碎花裙子,在这个平常早晨格外亮眼。
“早。”顾择淡淡一笑,把手里剥好的蒜放到白瓷碗里。
“雷子呢?”
“刚起了,在外头喂鸡。”南雨在冰箱里翻了翻,“喝牛奶吗?”
“不用了,等会喝妈妈熬的粥。”
傅妈闻声在厨房笑起来,“你看小顾多懂事儿,就爱吃我做的。”
“切。”南雨撅着嘴走到顾择身后,顺手把他头顶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
和谐的一个早晨。
顾择剥好蒜雷子刚好回来了,两个人视线交换,有点别扭地避开了。
顾择想把瓷碗递到厨房,身后的南雨突然把手盖在他头顶,靠在他身上。
他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呼吸一滞。
“好困啊…”南雨囔囔着说。
雷子洗完手淡淡地看了一眼顾择的方向,扭身进了厨房。
“你去房间睡一会儿吧。”顾择尴尬地把南雨推开,松了口气。
“那我妈会说我好吃懒做…”南雨坐到顾择旁边,“可活儿都被你和雷子干了,我干什么。”
“嗯…那你帮我把这碗蒜递去厨房?”
“可以!”
顾择去洗手,回房间把箱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适合干活的鞋,他跟摄像眨眨眼,“走。”
他猫着腰钻进雷子房间里,雷子的床铺叠得就像随时准备上战场一样整齐,顾择感叹了句,“嚯,后勤兵兵长。”
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类似鞋架子的东西,只好打开衣柜,雷子的衣柜是实木的,一半作为仓库放着一家人用不上的被褥,一半是他的衣服。
——全是黑色的。
顾择乍一看以为他买了一排一样的衣服。
他蹲下,下面第一层是夏天的沙滩裤,最下面放着一双很破的塑料拖鞋。
……还真。
一双都没有。
今晚得叫麦麦把买的那些衣服搬来,顾择想。
沙滩裤那一层的角落里放着个什么东西吸引了顾择的视线,他钻进半个身子去掏,“哎呦…”
——是那个手串?
他的那条丢在车上,那这条是……
可雷子干嘛私藏着…
“走你。”
他没想明白,又把手链扔回去了。
“走吧。”他跟摄像招手,两个人就又走出房间,“刚刚找到手串那段删了。”
“好的顾总。”
客厅,傅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顾择吃好饭后,化妆师给他做了两层防晒才出门。
他和雷子坐在三轮车后座,一颠一颠地往玉米地前进。
……那我爱你。
雷子昨晚脑子一热就说了这句话。
他偷偷看着对面坐着的顾择,对方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
雷子默默往右挪了点,正好遮住阳光,顾择疑惑地看过来。
……
他又避开视线。
有钱的顾择和没钱的顾择。明明都是顾择。可为什么……
嗯…没钱的话。
应该就不会看起来这么完美,也不会吸引那么多小情人,他就变成个普通人。
像我一样。
不对,没钱的顾择能说话能听到,不会因为助听器没电变成个聋子,也不会发出那些奇怪的啊啊声,像个怪叫的野兽。
没钱的顾择依旧比我要好。
但至少,差距变小了。不用担心他是不是在骗人了,反正都是穷鬼,骗钱命一条,骗情打一炮,谁比谁高贵。
不像现在……
他瞪了顾择一眼。
顾:……
坏家伙。
三轮车猛地一晃,到地方了。
顾择跳下车,脑子有点被晒晕了,他跟着雷子,傅爸走在前面,随手抓住地里的一株玉米。
“看着,小顾,教你。”傅爸把玉米杆弯折下来,攥着顶端的玉米腕子一扭就摘了下来,然后他把玉米扔给雷子,让他放到身后的篓子里。
“会了不?”傅爸问,顺脚把摘完的玉米杆踩到地上,嘎吱一声,“不会你就问雷子。”
傅爸指着雷子突然打了个手势,雷子摇头。
“呀,忘了,他干活不戴耳麦。”他说的耳麦是指助听器,“那你就…”
“不用,叔叔,我会弄,您回去吧,大热天的。”
傅爸憨笑道,“哎哎,我啊寻思去市场买点鱼啥的,再晚点怕好货都被挑没了,我先去哈。”
“嗯,您放心吧。”
顾择伸手抓着根玉米杆,很熟练地拧下玉米穗,田地踩着不方便,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雷子面前,递给他。
……
雷子朝远处瞅了一眼,傅爸早就骑着车跑没影了。他便把篓子摘了放到地上,顺手把顾择的玉米也扔进去。
“你干嘛呢?哎,今天任务是让我自己摘。”
顾择说的话雷子根本听不到,他也不准备按照节目安排走,这么一大片玉米地,让顾择一个人收,能拍48集不带广告的。
他把帽子摘下来戴在顾择脑袋上,眼前的人就突然沉默着低下头看脚尖,耳尖子有点绯红。
雷子把兜里的手套翻出来,其中一双明显是新的,还是麂皮的——是他大清早去集市买的,给顾择。另一双就是普通的白手套,他戴着。
顾择在大帽檐下偷偷看了雷子一眼,然后一扭身子跑进玉米地里疯狂收割玉米。
雷子闷不吭声地钻进玉米丛里,和顾择隔得远了一点,一边摘一边朝对方那个方向看。
顾择被玉米杆挡得严实,偶尔会露出个帽子头来。白净的小臂时不时从玉米杆间窜出来,然后小手套熟练地一拧摘下果实。
雷子摘得动作极快,他保持着和顾择隔着三层玉米杆的距离,就一直看着那双手一跳一跳地摘,像在玩什么另类的地鼠游戏。
…我只是担心那双手被磨伤,糟蹋了好东西。
他这样自我辩解道。
玉米地,《向往的田野》拍摄现场。
汗水顺着傅东雷的脊背滑下,已是正午,后背棉质的布料很快晕开一大片汗渍,衣料贴着背,随着雷子的动作,背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傅爸临走的时候说下午一点会来接他们,顾择累得抬不起手臂,撑着腰,汗水从他的帽沿里滑下,他的防晒掉的差不多了,露出的脖子已经晒红了。
顾择咽了咽口水,“够了吗?”他朝摄像喊道。
摄像比了个ok的手势,麦麦拿着水和伞跑到顾择跟前,顾择猛灌了一大口,丢给雷子。
雷子也把剩下的水喝光,然后撩起衣服下摆擦汗。
空气又闷又热,顾择把帽子摘下,头发向后撩,极为潇洒地说:“我去解个手,你叫人用无人机盯着点附近。”
然后他把身上的麦一摘,顺手把雷子的也摘掉了,揽着对方的肩膀往玉米地深处走。
麦麦:……
麦麦猜都不用猜,叹了口气,安排几个人从不同方向用无人机巡逻。
……
顾择拉着雷子走到玉米地中心的一片空地。雷子听不见声音,有点不安地看着他。
“啊!”顾择跳到了他身上。
“嘘!”明明雷子也说不出什么话,顾择还是捂住了他的嘴,两腿夹着雷子的腰,衔着手套摘下,开始解裤子,“操我一会儿,我想要了。”他在雷子耳边哼哼着。
雷子就算再听不见,也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个人真是……
顾择骚包地上下蹭他,两只手在雷子身上胡乱地摸。
他是真不嫌弃这些汗脏……
雷子也把手套摘了,捧着顾择的屁股。
太阳太毒,两个人贴着就更热。顾择急不可耐地撩起雷子的衣服去舔他的乳头,雷子粗喘了一声,顾不上一头的汗找了找位置,往里怼。
“嗯……”顾择皱起眉头,下半身太过干涩,又没有润滑,雷子停在洞口,那个干涩的小口不仅进不去,还一下一下地咬着他的龟头,咬得雷子下半身火烧火燎的硬。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顾择把两根手指伸到雷子下嘴唇上,雷子心领神会地衔住,由着顾择在他嘴里搅弄他笨拙的舌头,然后怀里的人就把沾了口水的手伸了下去,姿势别扭地蠕动了一会,吻上他的嘴唇。
雷子便把顾择向下放了点,炙热的花穴含住了他的龟头。他一插到顶,爽得头皮发麻,他叼着顾择的下唇,抓着顾择的大腿,向上狠撞。
……
嗯……嗯……嗯……
顾择眯起眼睛,一副爽得要死的模样。
“怎么,这么…嗯这么舒服啊……”
他的腿死死夹着雷子的腰,随着操弄,大腿根被磨得发红了。可只要一停下,热气就像是被闷了很久然后一股脑儿地爆炸似的,汗液前仆后继地往外冒。
好像只有做爱能驱散那些恼人的热。
操……雷子像上了发条一样向上猛操,眸子的颜色深了,陷入到情欲里。
“啊…啊!”
顾择本就劳作了很久,胳膊使不上力,在一个狠操之后他被颠得位移眼看着要仰头栽下去。雷子狠狠抓着他的腰把他拉回来。
“哎呦我受不住了……”
顾择哀嚎了一声,鼻尖都是汗。
他有些委屈,一缩一缩地夹着雷子的肉棒喘气。没劲了……这人是怎么干完农活还能抱着他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野战的。
顾择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发的春,现在他脑子发热,腰也酸了,身上的疲惫感在做爱停下的那一刻猛然涌了上来,酸累大于了性欲,他有点破罐子破摔,“不想做了。”
——雷子听不见,只觉得是顾择太累,于是掰着顾择的屁股往上颠了颠,肉棒插得更深了,怀里的人也哆嗦了一下,骂了句什么。
雷子管不上了,箍紧了人,前胸贴着前胸,大开大合地操起来。
嗯……嗯……太舒服了。
听不见声音的时候其他的感觉也变强了,比如他能闻到空气里田野的泥土味,还有被太阳暴晒后草木的焦味,以及顾择身上那股香味混着汗液蒸腾的味道。他爽极了,兴奋地在湿濡的花穴乱撞,用额角抵着顾择地头去寻他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吻舔。
喘息里都带着燥热,他想起自己学唇语的时候就是用手摸着别人的嘴巴学的,那些人的嘴巴都是干巴巴的,南雨的还好一些——但都比不过现在嘴里亲着的这个。
果冻似的,软乎乎湿哒哒的,亲了一会儿就哼哼,那些娇吟从齿缝里泄出,连带着嘴唇震动,被雷子一股脑地含了进去,变成深的吻舔。
渐渐地雷子找到了关窍儿,他的腿扎得更开了点,让顾择的腿搭在他胯骨上,然后把怀里的人松开些维持着只有下半身着力的姿势,斜向上操。
顾择只有下半身和雷子连着,其他地方都使不上力,他下意识地紧紧夹着那根肉棒,然后身体里那个大东西像是点了开关一样,打桩机似的高速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我操傅东雷!”顾择大喊,对方根本不理会,精干的腰猛顶,他哀嚎着,“我不做了,我不要做了…!”
然后顾择的视线像雪花电视一样开始泛白,他以为是中暑了大叫着“啊停下。”可那根狗屌却顶着他的前列腺高速打桩,他的全身开始发麻,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从脊柱蔓延开,他的大腿根发抖,腰肢像是过电一样痉挛扭动。
雷子不得不按着他的后腰和肩膀,操弄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傅东雷…啊我靠,啊……我要被你干死了……”顾择的声音里带着失控的颤抖,最后一声喘息后,他控制不住地向后仰,雷子没抓住他,肉棒从他身体里滑出的那一刻似乎挑到了他的一根筋,“啊!”他又惊叫了一声,栽在地上,马眼一股一股地喷着精水,洒进玉米秆地里。
……
缓了好一阵子他快活飘上天的灵魂才回归肉体,眼前一个人影正夯吃夯吃地打手枪,还没等他看清就一股脑儿地射在他脸上。
……。。
顾择又是一阵失语。
雷子垂着那双满是情欲的眼睛,身上的衣服彻底被汗浇湿了。
“……”
顾择觉得他得买个更牛逼一点的助听器,让雷子永远不要摘下来。
——以防止他有一天真的被这个疯狗操死。
傅东雷拉他的手,他摇摇头,手臂像没了骨头似的垂到地上。
“没劲儿了,真没劲儿了哥。”
雷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把衣服脱了下来,垫在顾择身下让他躺着,然后把他翻到侧面,把刚刚粘在他屁股上的落叶拍下去。
啪!啪!
……
啪!
“妈的你还打上瘾了?!”顾择忍不住翻身想骂人,雷子按着他又朝屁股打了一巴掌。
……
两瓣屁股被打后就会很快泛红,臀浪一阵接着一阵,缝隙里还沾着他射满后溢出的精液,一些灰白的液体顺着腿根滑了下去。
天。
雷子咽下口水,在顾择发飙前把他的裤子提了上去。
下次再玩,见好就收。
提好裤子他又把顾择正过来,和他对视。有点尴尬。
尤其是昨晚深度情感对话之后。
……。
说点什么。
“哟。”顾择的眼皮朝下翻,很惊讶的样子,“又硬了?你没有不硬期吗?”他去掏雷子的鸡巴,雷子闷哼了一声,拦着他的手。
刚射完就算硬了被摸还是不舒服。
顾择还是抓了出来,用手掂了掂,调笑道:“你这大家伙,要是真有比赛,能拿个全村第一。”
……
顾择又把雷子放倒了,和自己并排,然后他侧着身子按住雷子的小腹,“敬礼!”那根肉棒就翘起来,龟头红亮地立在天地间。
“礼毕!”
……
雷子痛恨自己别的没读懂就读懂这蠢货这两句唇语了。
“敬礼!”
“礼毕!”
。。
他玩了几个来回,直到雷子的性器彻底软下来,在沉闷的阳光里像拾穗者一样,带着点弧度,缄默地弓着。
顾择就躺下咯咯笑起来,轮廓随着云绻云舒忽明忽暗。那双眼睛湿润的,在阳光里折射出琉璃似的纯净的光,雷子也不禁跟着一起舒展开一个笑来。
“雷子。”顾择挪到雷子身边尽可能贴近他耳朵说:“我会记得你的。”
“……”
顾择深吸了一口气,阳光终于没那么刺眼了,他惬意地眯起眼睛,平躺。
“真爽啊……”他伸起一只手去描绘云的轮廓,“我估计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了!”他喊道,伸长双臂去抓指尖的风,然后放肆地笑。
雷子觉得他像是无垠田野上振翅的鸟,叫不出名字,白色的,白晃晃的,在阳光下肆意地穿过云层长空,鸣叫着。
……
……
雷子恍惚着看着顾择,对方起身整理好衣服,然后把雷子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粘的干草。
“你衣服……”
雷子顺手捡起来用干净的一面把顾择下巴和颈子上的精液擦掉,然后丢到地上。
这件衣服会在丰收后的某天被点燃,化成腐殖质,埋在地底。
“你先光着吧,我跟摄像说避开你拍就行了。”顾择拉着雷子的手,也不管他听没听明白,把他带出玉米地。
麦麦见两人出来了,一个还光着上半身,连忙跑上去。
“顾总,顾总……”
“没事,他太热了,待会你去和摄像打个招呼。”
“啊…啊?真这么拍啊顾总……”
顾择和雷子朝田埂跑,傅爸已经骑着三轮车等着了,他们跳上车,傅爸道了句,“嚯小伙子真有精神。”便开车往家的方向行驶。
……
吃过饭后,顾择和南雨准备去找小黑打牌,雷子追上要出门的顾择,在头上敲敲又打了个手势。
[你们去哪儿?]
“去找小黑。”南雨回道,“我们去打牌,你去吗?”
[怎么去?]
“哦对。”南雨一拍脑袋,“你会骑自行车吗?老爸不让我俩晚上蹬三轮。”
“为什么?”
“还不是他。”南雨戳了戳雷子的小臂,“有次喝酒了,大晚上栽沟里了,他倒没事,我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顾择捂着肚子笑起来,“那…我们骑自行车?我骑不稳当。”
雷子明明记得上次顾择骑车很顺溜…这个小骗子。
“那好,正好就两个车,雷子载你。”
“那辛苦了,雷哥。”
……。
雷子在车上摆好姿势,撇头示意顾择上车,顾择还没坐过别人的自行车后座,有点担心,半个屁股刚贴上后座,雷子就一脚蹬了出去。
“哎哎哎!”两脚突然腾空,顾择大叫,死死抓住雷子的大臂,对方车头一歪,顾择跳下车因为惯性蹦了好几下。
“哎,你别怕,雷子骑自行车很稳的。”南雨安慰道,“你别抓他胳膊,抓肚子。”
顾择尴尬地看了眼雷子,有点后怕地走过去,把屁股放在后座上,抓紧雷子的衣服。
……
“开吧。”
傅东雷从鼻子喷出两股气,像是赛车发动机似的哼了一声,然后拽着顾择的手让他搂住自己的小腹,才开始骑。
这次他骑的慢了点,顾择适应了一会儿把屁股又向受力点中心挪了点,他放松了,突然就能感受到周围温暖的风了。
他把手翘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朝上。
雷子看过去,他记得这个是顾择的[注意]。
顾择的左手合拢翘起拇指,然后右手轻轻抚摸过拇指。
[爱。]
雷子扬起脸,迎着风勾起嘴角。
……
拐了个弯就到了小黑家,他正坐在门口嗑瓜子,穿着双红拖鞋和松松垮垮的绿裤衩,见雷子来,用胳膊把桌上的瓜子划到一个盆里,然后把扑克牌铺好。
“来来来等你们老久了。”他摆好几个马扎,唯一的红色塑料凳放在顾择面前,“来,我家就这一个好凳子了,怕你坐不惯马扎好容易翻出来。”
“谢谢啊。”顾择坐下,雷子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和南雨中间的桌角边。
“你不打吗?”顾择问雷子。
“雷哥不打,他闲我吵。”
“哈哈哈哈。”顾择笑起来,“他都听不清你还能吵到他。”
“操,他事儿。”小黑捂住嘴打量着旁边跟来的摄像,“我靠是不是不能说脏话。”
“没事可以剪,你就当镜头不存在就行。”顾择摆手,这一点他确实是贯彻始终。
“那成,会斗地主吧。”
“会,来吧。”
小黑把拍铺开,抽了三张放在一边,然后他们轮流抽牌。
“哎先说好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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