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择去洗手,回房间把箱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适合干活的鞋,他跟摄像眨眨眼,“走。”
“……”雷子用手机对着顾择的脸,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他。
顾择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没事。”然后麦麦用衣服蒙着他的头把他往外推,一直护送到房车上。
“好,我们演习一遍。”
客厅,傅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顾择吃好饭后,化妆师给他做了两层防晒才出门。
“差不多了。”“可以了。”乌泱泱的回应。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无限回响,可答案的尽头却是空的。
“那就好。”
奇怪……
……
他看向顾择,对方的眼睛暗着,没什么情感波动。
“…你为什么不爱我呀?”顾择被他拉着走,语调拖沓,有点醉态。
“刚起了,在外头喂鸡。”南雨在冰箱里翻了翻,“喝牛奶吗?”
他没想明白,又把手链扔回去了。
雷子摇头,他倒不反感顾择的烟味。
。:我摇头是因为我答不上来。
现在的顾择,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性感了。
雷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总之顾择瞥了他一眼,像是自嘲似的笑了两声。
和谐的一个早晨。
雷子嘴巴一抿,点头。
嗯…没钱的话。
顾择把烟衔在嘴上,垂着眼眸,火光点燃了烟头,也点燃了顾择的眸子。
顾择在大帽檐下偷偷看了雷子一眼,然后一扭身子跑进玉米地里疯狂收割玉米。
顾择在八点二十的时候来到雷子家楼上假装睡觉,八点半如期起床。
傅爸憨笑道,“哎哎,我啊寻思去市场买点鱼啥的,再晚点怕好货都被挑没了,我先去哈。”
火机递到他面前,顾择突然笑了声,收了火机,然后翻身跨在雷子身上,白净的手夹着烟,极为认真地垂眸。
顾择歪着脑袋,他现在看起来真的智商不够,“啊?你说你不爱我我肯定回个我也是啊,一般不都这个句式吗?”
“忘了,你不学英语。你们没有新概念手语这种东西吗?”
雷子听话的吸了一口,吐出去,嘴里残余着一点烟草味。
雷子摇头,并且忧虑地看着他手里的火机。
“不爱啊。”
这是一个剑拔弩张的吻,混着尼古丁,天生就带着让人上瘾的因素。
。:那我爱你。
也可能是他装的太好,有时候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直到顾择递给他一块切割完美的三角形蛋糕,他才如梦初醒,接了过来,死狗一样地盯着顾择。
注意……
……
散步?这大晚上的,去给野狗送外卖?
……
傅爸临走的时候说下午一点会来接他们,顾择累得抬不起手臂,撑着腰,汗水从他的帽沿里滑下,他的防晒掉的差不多了,露出的脖子已经晒红了。
雷子鼻孔扩展,他真的很需要气血和胶囊。
炫赫门,甜的。
在将要贴上的时候,雷子听到顾择很轻地问:“你爱我吗?”
雷子却认真地想了,他担心顾择又要用宝贝我爱你这种空话搪塞过去,于是想的很快,想得自己脑子疼。
虚假的甜味。
顾择眯起眼睛,一副爽得要死的模样。
两根烟头对在一起。
“呀,忘了,他干活不戴耳麦。”他说的耳麦是指助听器,“那你就…”
雷子点头。
雷子承认自己脑子空白了,他扶在顾择腰上的手收紧。
唾液交换,唇齿碰撞,顾择的手掐紧了雷子的脖子,按他的喉结,那里上下滚动还带着雷子情动时粗喘的震颤。
脱……嗯?
那个空白框里填满了黑色。
雷子在托盘下死抓着顾择那只递盘子的手,盯着他。
静谧的晚上,连虫萤的声音都淡了,雷子的世界静了,静到他以为是自己的助听器没电。
他精致的五官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眉头淡淡地蹙着,眼睛里是盖不住的躁郁。
……
“你干嘛呢?哎,今天任务是让我自己摘。”
……几点了?
“好困啊…”南雨囔囔着说。
“那我妈会说我好吃懒做…”南雨坐到顾择旁边,“可活儿都被你和雷子干了,我干什么。”
“早。”顾择淡淡一笑,把手里剥好的蒜放到白瓷碗里。
…干什么。
“你怎么了?”南雨轻声问。
雷子默默往右挪了点,正好遮住阳光,顾择疑惑地看过来。
“你没学过英语吗,howareyou?ifihankyou,andyou?不都这样接吗?”
顾择乍一看以为他买了一排一样的衣服。
坏家伙。
你爱我吗?
我就知道。
。。
雷子朝远处瞅了一眼,傅爸早就骑着车跑没影了。他便把篓子摘了放到地上,顺手把顾择的玉米也扔进去。
然后他呛到了,鼻子冒气眼泪横流,嗓子火烧火燎。
等了不知多久,车门开了,麦麦被他吓了一跳,嚷嚷着“顾总,顾总。”然后又关上车门。
??
空气又闷又热,顾择把帽子摘下,头发向后撩,极为潇洒地说:“我去解个手,你叫人用无人机盯着点附近。”
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类似鞋架子的东西,只好打开衣柜,雷子的衣柜是实木的,一半作为仓库放着一家人用不上的被褥,一半是他的衣服。
可雷子干嘛私藏着…
手机的光照亮顾择的脸,他打了个饱嗝。
他最常听见的就是这种话,愚笨的人只会嫉妒他的成功,不见他背后的付出。
又走了一会儿,顾择笑道,“我教你几个手语吧,我新学的。”
“切。”南雨撅着嘴走到顾择身后,顺手把他头顶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
“有柠檬吗?或者橙子也行。”
“啊!”顾择跳到了他身上。
雷子也把手套摘了,捧着顾择的屁股。
嗯,过来。
雷子抿嘴,脑子又开始疼,然后他反问。
他从盒子里拿了一根递给雷子,然后自己也叼着一根,点了。
…这什么非主流骚话。
-顾择那个人不学无术,如果不是他家家底丰厚,他算个狗屁!
顾择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直是一个小男孩的哭嚎,周围都是黑的,他找不到哭声的发源地。
他偷偷看着对面坐着的顾择,对方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
去他妈的。
麦麦猜都不用猜,叹了口气,安排几个人从不同方向用无人机巡逻。
玉米地,《向往的田野》拍摄现场。
“会了不?”傅爸问,顺脚把摘完的玉米杆踩到地上,嘎吱一声,“不会你就问雷子。”
……
雷子便把顾择向下放了点,炙热的花穴含住了他的龟头。他一插到顶,爽得头皮发麻,他叼着顾择的下唇,抓着顾择的大腿,向上狠撞。
……
他是真不嫌弃这些汗脏……
“吸完就吐出来,别过肺,这玩意儿脏。”顾择又在教他。
“嘘!”明明雷子也说不出什么话,顾择还是捂住了他的嘴,两腿夹着雷子的腰,衔着手套摘下,开始解裤子,“操我一会儿,我想要了。”他在雷子耳边哼哼着。
“好的顾总。”
雷子挺起身子从顾择背后抓着他的肩膀叩住,顾择握着雷子的脖颈,两个人吻在一起。
雷子摘得动作极快,他保持着和顾择隔着三层玉米杆的距离,就一直看着那双手一跳一跳地摘,像在玩什么另类的地鼠游戏。
顾择坐直,一条腿曲着踩着垫子,一条腿耷拉着伸长,然后他去揉雷子的头,指尖带着淡淡的烟味,“…你猜这烟叫什么?”
……
烟雾又开始萦绕了。
不像现在……
一根手指在空气中绕了一圈,“这是脱光。”
?这又是演什么呢?
两根手指朝下,“跪下。”
顾择叹了口气,把冷汗擦掉,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他一样样完成,再看表已经一点多了,于是他又把明天的日程整理了一下。
傅妈闻声在厨房笑起来,“你看小顾多懂事儿,就爱吃我做的。”
雷子定睛一看,淡蓝色盒子上写着南京两个字。
“呼。”顾择长长地送了口气,然后大喊,“啊—————!”
他闭上手机,不知所措地孤身站在夜色里。
……。
顾择剥好蒜雷子刚好回来了,两个人视线交换,有点别扭地避开了。
沿着小路再向外走就是一条小河,顾择踩着河道上大块的石头跨到对岸,然后自顾自地走到块高地。说是高地,也就是个小土坡,堆着一摞用来垫脚的竹编垫子,顾择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什么啊?你怎么在这?”他忘记装可怜了,中气十足地问了声。
顾择哀嚎了一声,鼻尖都是汗。
他瞪了顾择一眼。
“!”雷子没等他手指头竖起来就掐住攥紧,在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sb拉他野战前把他拖走。
雷子把兜里的手套翻出来,其中一双明显是新的,还是麂皮的——是他大清早去集市买的,给顾择。另一双就是普通的白手套,他戴着。
——雷子听不见,只觉得是顾择太累,于是掰着顾择
。:我想试试。
沙滩裤那一层的角落里放着个什么东西吸引了顾择的视线,他钻进半个身子去掏,“哎呦…”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雷子也把剩下的水喝光,然后撩起衣服下摆擦汗。
“不用,叔叔,我会弄,您回去吧,大热天的。”
他惊醒,像窒息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我去散步。”
去他妈的。
他蹲下,下面第一层是夏天的沙滩裤,最下面放着一双很破的塑料拖鞋。
……
雷子盯着他是手,顾择伸出一根手指,“这是注意。”
雷子不想说话了,他拉着顾择往家走。
“嗯……”顾择皱起眉头,下半身太过干涩,又没有润滑,雷子停在洞口,那个干涩的小口不仅进不去,还一下一下地咬着他的龟头,咬得雷子下半身火烧火燎的硬。
傅爸指着雷子突然打了个手势,雷子摇头。
走向开始不对,顾择面朝雷子,像变戏法一样手窝成一个“o”放在嘴前,伸出舌尖,“这是口我。”
来而不往非礼也。
顾择的火星就一点点攀升,把雷子的烟点燃了。
顾择笑了。
八点半,拍摄开始,今天的任务是去玉米地里收玉米。
他又避开视线。
雷子很习惯地推开房车的门——锁着。
雷子就算再听不见,也明白了他的意图。
雷子下意识跟着学并记住。
他有些委屈,一缩一缩地夹着雷子的肉棒喘气。没劲了……这人是怎么干完农活还能抱着他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野战的。
顾择又笑了,“我点火的时候你要吸,不然点不着。”他又衔着烟吸了一口,向上托着雷子的脸,凑上去。
嗯……嗯……嗯……
……
应该就不会看起来这么完美,也不会吸引那么多小情人,他就变成个普通人。
实际上也只是对劣根性的掩饰。
……那我爱你。
顾择拉着雷子走到玉米地中心的一片空地。雷子听不见声音,有点不安地看着他。
然后顾择又说,“那我也爱你。”
然后他把身上的麦一摘,顺手把雷子的也摘掉了,揽着对方的肩膀往玉米地深处走。
雷子也不禁笑了。
汗水顺着傅东雷的脊背滑下,已是正午,后背棉质的布料很快晕开一大片汗渍,衣料贴着背,随着雷子的动作,背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顾择这烟味儿倒是没那么呛鼻,连烟雾都是淡蓝色。
然后他突然看向雷子,“呀,忘了你在…”雷子看到他又变得一副呆傻样了。
因为他们舍不得买好烟,就买些烟草叶渣,自己拿红色或者粉色的纸包着卷成根烟的样子,有时候抽到根部还会烧到嘴巴。
他下楼的时候家里人刚醒,于是他洗了个脸去打下手。
农村的老头经常聚在村口抽烟下象棋,脏话和烟雾缭绕,是股呛人的烟臭味。
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去摸他的头,然后亲了一口,又伸出舌头和他交织,连带出啵的一声。
——全是黑色的。
。:你要去哪儿?
“早安~”南雨见他笑了一声,她穿着顾择给她买的白色碎花裙子,在这个平常早晨格外亮眼。
“哈哈哈”顾择坐在他身上笑话他。
很大一部分是自我感动又沾沾自喜的人在抽,用情话和虚伪构建的专一深情。
雷子洗完手淡淡地看了一眼顾择的方向,扭身进了厨房。
“我也是。”
顾择说的话雷子根本听不到,他也不准备按照节目安排走,这么一大片玉米地,让顾择一个人收,能拍48集不带广告的。
然后他呆滞地看着顾择,很纠结地微微摇头。
这话题像是在紧扣那句“一生只爱一个人”的非主流标语。
远处山头的鸟都被吓飞了几只。
“走你。”
像我一样。
顾择跳下车,脑子有点被晒晕了,他跟着雷子,傅爸走在前面,随手抓住地里的一株玉米。
顾:……
“这还是我第一次抽南京。”顾择隔着烟雾眯着眼看他,又抽了一口,“见你之后我就想试试。”
是啊,都喝了一瓶白酒进去了,现在把他丢锅里能直接烧啤酒鸭了。
“怎么,这么…嗯这么舒服啊……”
“不过,我要是没钱了,就是个事多好色的穷逼,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照顾我了?”身后的人慢悠悠地说。
……
具体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他轻轻说。
“…好吃吗?”顾择淡淡地问。
“不用了,等会喝妈妈熬的粥。”
他这样自我辩解道。
但他还是没走。
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小洋楼,粉色的气球摇摇欲坠,被风吹动出难听的摩擦声。
雷子昨晚脑子一热就说了这句话。
顾择把两根手指伸到雷子下嘴唇上,雷子心领神会地衔住,由着顾择在他嘴里搅弄他笨拙的舌头,然后怀里的人就把沾了口水的手伸了下去,姿势别扭地蠕动了一会,吻上他的嘴唇。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哎呦我受不住了……”
……
今天的工作还有……
雷子觉得不对劲,[我去看看。]
他们荒唐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本来都要走进洋房的铁门,顾择拐了个弯嚷嚷着要去房车睡。
麦麦:……
他从兜里掏出盒烟,递给雷子,“抽吗?”
雷子觉得现在的顾择格外分裂,像是两个人格交替出现一样,如果他不在这,也许顾择真的会点个火烧点什么。
顾择突然很想散步,他含着温水吃了两片胃药,然后打开车门。
雷子守了一会儿,等房车的灯灭了确认顾择不会跑下车他才走。
他点燃打火机,雷子愣愣地叼着,烟杆有点甜味渗到他舌尖。
顾择咽了咽口水,“够了吗?”他朝摄像喊道。
“嗯…那你帮我把这碗蒜递去厨房?”
“啊…啊!”
……倒是果断。
“哦,那你为什么答不上来啊?”
……
顾择被玉米杆挡得严实,偶尔会露出个帽子头来。白净的小臂时不时从玉米杆间窜出来,然后小手套熟练地一拧摘下果实。
。:那你爱我吗?
一双都没有。
顾择骚包地上下蹭他,两只手在雷子身上胡乱地摸。
……
隔了好一会儿,雷子抠着手机的一角,犹豫着还是递给顾择看。
摄像比了个ok的手势,麦麦拿着水和伞跑到顾择跟前,顾择猛灌了一大口,丢给雷子。
有钱的顾择和没钱的顾择。明明都是顾择。可为什么……
摄像人群中麦麦突然喊,“镜头怎么样了?”
他和顾择分开,烟早就熄了,顾择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
。。
顾择本就劳作了很久,胳膊使不上力,在一个狠操之后他被颠得位移眼看着要仰头栽下去。雷子狠狠抓着他的腰把他拉回来。
“哦…哦好。”南雨懵懵地接过雷子的蛋糕,看他一溜烟跑了。
…我只是担心那双手被磨伤,糟蹋了好东西。
“看着,小顾,教你。”傅爸把玉米杆弯折下来,攥着顶端的玉米腕子一扭就摘了下来,然后他把玉米扔给雷子,让他放到身后的篓子里。
——是那个手串?
他把帽子摘下来戴在顾择脑袋上,眼前的人就突然沉默着低下头看脚尖,耳尖子有点绯红。
如果他没钱……
他和雷子坐在三轮车后座,一颠一颠地往玉米地前进。
三轮车猛地一晃,到地方了。
“没事啊,宝贝儿,你不会是想我了吧?”
雷子被冰凉的手指带走了思绪,他听话地吸了一口,火星终于沿着他的烟茎蔓延。
“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顾择说完就笑起来。
就这样不知疲倦,麻木的,履行工作。
兜里一震,小骗子:你先回去陪南雨吧,我休息了。
22:32。
“那今天就先到这吧,辛苦了大家,我家艺人身体不舒服。”麦麦走出来鞠躬。
……
“雷子呢?”
房车里,顾择打开电脑,有点疲惫地再次打开财务报表,表情淡漠。
“记住了吗?傅东雷小朋友。”
“试什么?这个?”他晃了晃手里抽完的炫赫门,“我现在身边就拿了这个。”
“你不抽,那能闻烟味吗?”顾择吸了一口,隔了一会,张开嘴很轻地送出一缕青烟。“操,真难抽。”他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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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手指分开,“脚打开。”
可惜他都听不到。
不对,没钱的顾择能说话能听到,不会因为助听器没电变成个聋子,也不会发出那些奇怪的啊啊声,像个怪叫的野兽。
什么跟什么,这是一个东西吗。
……
他敲门没人应,可惜隔音太好,他没办法透过门听到什么。
车门又开了,麦麦绕过他径直走了。
顾择伸手抓着根玉米杆,很熟练地拧下玉米穗,田地踩着不方便,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雷子面前,递给他。
他猫着腰钻进雷子房间里,雷子的床铺叠得就像随时准备上战场一样整齐,顾择感叹了句,“嚯,后勤兵兵长。”
。:你怎么了?
……
。:为什么啊?
。:那你之前抽什么?
顾择想把瓷碗递到厨房,身后的南雨突然把手盖在他头顶,靠在他身上。
……
雷子一头雾水。
好像只有做爱能驱散那些恼人的热。
顾择现在身上有种雷子说不出的张扬,一种未经雕琢的外放,带着自由的少年气。
操……雷子像上了发条一样向上猛操,眸子的颜色深了,陷入到情欲里。
雷子买了两瓶酒,跟着顾择散步,顾择今晚有些不一样,骚话也变少了。
没钱的顾择依旧比我要好。
……
“云烟。”顾择淡淡地说,“最便宜的那个包装。”
确实没事,看起来面色红润,只是眼睛有点疲态。雷子信了他,又问:
雷子站定,然后很严肃地从上到下打量他。
那你问个屁啊。
但至少,差距变小了。不用担心他是不是在骗人了,反正都是穷鬼,骗钱命一条,骗情打一炮,谁比谁高贵。
“宝贝儿你也太暖心了,救济苍生。”
“可以!”
今晚得叫麦麦把买的那些衣服搬来,顾择想。
雷子明明能感觉到这是鬼扯,但他心脏还是忍不住跟着颤动。
“嘶…”顾择吐了口烟,轻佻地挑眉一笑,“傻啦?”
雷子张开手掌,手机后面是那条被他顺手掏出来的菩提串子,冷的,硌手。
他的腿死死夹着雷子的腰,随着操弄,大腿根被磨得发红了。可只要一停下,热气就像是被闷了很久然后一股脑儿地爆炸似的,汗液前仆后继地往外冒。
小疯狗的狠劲在抽烟的时候格外明显,顾择眯着眼睛看他,直到雷子注意到,他们对视,好像突然穿透了很多层屏障,两个野孩子看到了彼此。
“我操,真爽。”顾择感叹。
“呦!”南雨跳过来,把奶油涂在顾择脸上,她喝了两杯香槟,情绪很高涨,“顾择!”
顾择拿着瓶子喝了一大口,“好难喝。”
……
他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呼吸一滞。
顾择怎么看着有种破釜沉舟的感觉……雷子很担心他下一秒把垫子点了,他俩一起玉石俱焚成为深山里最神话的一对基佬。
顾择脸色很难看,泛着灰白。
“嗯!”南雨小声说,“虽然今天不是我生日,但是真的很开心!”
然后声音停了,真空一样的静裹挟着他,他的心脏一瞬间收紧。
是啊,他算个狗屁。顾择自嘲。
……
“……”这个人真是……
“我等会四点的会议…”他说完跌跌撞撞地上了车,砰地关上门。
“走吧。”他跟摄像招手,两个人就又走出房间,“刚刚找到手串那段删了。”
……
他没有答案。
手语?他教我?
顾择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发的春,现在他脑子发热,腰也酸了,身上的疲惫感在做爱停下的那一刻猛然涌了上来,酸累大于了性欲,他有点破罐子破摔,“不想做了。”
……
顾择喘了一声,长长地吸了口气,雷子知道那是他激烈勃起时会有的反应,他也是。
“嗯……”雷子的嗓子里发出一声饥渴的咕噜。
雷子走到他旁边拘谨地坐下,旁边的人胳膊撑在身后,半躺着看着夜空。
……还真。
他执拗地站在车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很荒唐,又多余。
雷子突然不想听他说那些煞风景的假话,他有些烦躁地揽过顾择的头,想把他呼之欲出的话扼杀在齿缝里。
我看起来很适合傻子吗?
“嗯,您放心吧。”
太阳太毒,两个人贴着就更热。顾择急不可耐地撩起雷子的衣服去舔他的乳头,雷子粗喘了一声,顾不上一头的汗找了找位置,往里怼。
雷子闷不吭声地钻进玉米丛里,和顾择隔得远了一点,一边摘一边朝对方那个方向看。
雷子握紧拳头,摇头,他有时候真想给他一拳。
他的那条丢在车上,那这条是……
手指朝下,“这是过来。”
“你去房间睡一会儿吧。”顾择尴尬地把南雨推开,松了口气。
门口有个黑影一动,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在夜晚像两粒鬼火一样钻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