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有钱的几个人买了所在城市的大屏投放顾择的照片。
雷子一开始只觉得是粉丝过家家,直到椿回告诉他那大屏一分钟十万起,宣传报上写着顾择生日连续投放三天,雷子肃然起敬。
这世界上还是有钱人多啊…
椿回:我准备去a市看他,过两天有签售,我买了票。
椿回:姐妹,你去吗?
dl0209:我可能去吧。
椿回:去吧,多宝贵的机会,而且这次内场的票也不贵,我跟你说,我见过他一次,他本人脸小小的比镜头上还要惊艳!
……这点我当然知道。
雷子欲言又止。
dl0209:那你准备送他什么生日礼物?
椿回:嗯……其实我想送头纱…嘿嘿…感觉会很漂亮。
椿回:不过阿择是不收礼物的,只收信,可以在签的时候让他戴着拍照,然后再拿走。我把他的名字抄了一整本带去给他。
一整本?手抄?不能打印吗?
雷子没再多问,粉丝眼里的礼物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
嘟嘟嘟嘟!
嗯?未知来电。
“喂。你考虑得怎么样?”
是顾锦。
“……”
“顺便,这几天刚好是顾择的生日,我给他准备了礼物你帮我送给他吧。明天我送到酒店楼下。”
“……嗯。”雷子虽然看不惯他,但他的礼物也许会对自已有参考价值,于是雷子答应下来。
第二天,他如期在酒店前台见到了两个盒子,小的那个里是一块腕表,另一个盒子里装着瓶酒。
是很寻常的礼物。至少在雷子的认知里,有钱人都是像蜈蚣一样长着无数只爪子每只手腕上戴着不同的手表。
他把两盒东西搬上楼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
时间如期来到了顾择的生日,雷子靠在车窗上,手机里响起顾择的声音。
“hello大家,感谢大家来看我的直播。”
“不要礼物,礼物通道已经关闭喽,谁再送礼物就是不乖。”
……一贯的油腔滑调。
连着几天都在想顾择的事情导致雷子每晚都辗转反侧睡不好,后视镜里他的脸色苍白眼圈浮肿,他坐在拥挤的车后座,旁边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麦麦坐在副驾驶一刻不停地打电话。
他以为的海边烧烤是支个架子弄棍子穿几块肉就行了,谁能想到光是准备食材就用了两辆车。麦麦像是要把整个a市靠谱的大厨和生日宴设计师都打包带走一样,车子一辆接一辆排成了像迎亲车队一样的长链。
当然整个生日最关键的一环——雷子——已经累得快呕出来了。
就像后宫家宴缺皇后也不能缺最得宠的妃子一样,麦麦在早上七点第一缕阳光射进酒店的那一刻用备用卡刷开了门,然后在雷子一脸茫然地找衣服穿时丢给他几套西装礼服,并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造型师给雷子做了整套妆发。
车子路过了一片人群密集的海滩,雷子趴在车窗边打量那片不算清澈但人满为患的水域。原来这就是海。
紧接着,顾择的车和顾择一样,十分傲娇地掉了个头,顺着一条七扭八拐的山路上了山。在雷子快忍不住吐在真皮座椅上时停了下来,麦麦把车门打开把雷子拉了出来,“你先去别墅里让造型师给你补个妆。”
……
雷子攥着手机往别墅走,补妆的时候椿回给他发来了照片,照片里顾择戴着头纱朝镜头温和地笑。
椿回:好漂亮啊我们宝宝!
雷子回了句嗯嗯,化妆师正在一点点擦掉他嘴唇上的死皮,隔了一会儿,雷子没忍住又给椿回发了句:还有吗?
这天很晚的时候,顾择才到。
远远的他看到雷子站在海边发呆,顾择把鞋子脱了踩着沙子走过去,头发被海风吹得蓬乱,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银白色绸质衬衫,轻手轻脚地从背后拥住雷子,对方身上的沐浴液香味混合着汗水味窜进他的鼻腔。
雷子后背一僵,转过身。
[怎么穿这么少?]
顾择在他胸口捏了捏,“等着你拿伟岸的胸肌给我捂热呢。”
“……”
“走吧,去玩。”
雷子牵着顾择穿过那道花簇拱门走到垫子上,蹲在地上把顾择沾着沙子的脚擦干,然后找了条毯子给他披上了。
沙滩上的彩灯和感应蜡烛铺成爱心和顾择的名字,气球以及玫瑰花架隔着几步摆着一圈。长桌前的拱门上挂着“happybirthday”的彩灯挂牌,头顶是麦麦叫了十几个人搭的巨型棚顶,用轻纱固定在六米远的地面上。当然,不远处还放着顾择等身的生日海报立牌。
整个沙滩按照矩阵划分埋好了礼花,只要开始唱生日歌,这片沙滩就会像投放了一颗原子弹一样喷射烟花。
雷子一开始还担心到处都是易燃物会不会把棚子点了,如果真起火了这么密的火花估计能烧得妈都不认识。
搭完场地他觉得,就算是整个海湾起火了,搜救队也能靠着地面上这些彩灯和立牌在半空中第一时间确定是哪个傻缺半夜在开趴体。
……
顾择皱起眉头打量桌上的蜡烛和金属餐具,“我本来以为是那种一个架子边烤边吃的,怎么弄得这么大。”
确实有架子。雷子瞥了一眼不远处排着队摆好的架子和列阵的厨师。毛师傅站在第一排,还朝雷子眨了眨眼。
顾择抬起手。麦麦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问:“顾总怎么了?”
“搬一个架子过来然后让其他人都撤了吧。”
“啊……”
“你准备的很好,回去休息吧,也累了。”顾择补充道,麦麦的脸色回暖,乐呵呵地开始场内调度。
很快,长桌被清走换成了顾择想要的烧烤架,只不过凳子还是西式小皮椅。组合在一起有种把橡皮泥揉进口香糖里的温馨感。
顾择干脆把架子放低坐到地上,他把肉放到架子上,打开投影仪,开始选电影。雷子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帮忙。
“看这个吧,《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
雷子瞥了一眼,动画片。他点点头。
动画片开始放映,顾择就自顾自地拆起礼物。雷子连忙拉住他,[你不先吃蛋糕许愿吗?]
“不吃。”顾择朝他眨眨眼,凑到雷子的耳边,“告诉你个秘密…我讨厌蛋糕。”
雷子歪着头,他记得毛师傅说过顾择小时候很爱吃。这种秘密难道不是说出来更好吗?
对于顾择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只要他说了不要的东西,那所有人都会谨记于心吧。
“小傻狗,又想什么呢?”顾择拆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里面是一只白色的烟斗,他拿起来看了两眼,又抚摸了一会儿那白得像玉一样的烟嘴,他丢到一边,“违禁品,谭宋这小子是不想活了。”
……。
雷子把烤熟的肉送到顾择嘴边,他眼睛也不抬一下地吃了进去,又拆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镶满珠宝的颈饰,“这一看就是南颐送的。”
拆了大约半小时,顾择打了个饱嗝,“唔,怎么还没拆到你给我的礼物呀…”他的眼底有些血丝,看起来困倦极了。
[我的不在这里面。]
顾择直愣愣地看着雷子比划,脑子似乎被烧烤的炭火催热了,不太聪明的样子。
“哦,你说你的不在那里面。”他把手里的盒子一丢,“那我拆个鸡毛。你的礼物呢?”他扑到雷子身上。荧幕里刚好弹出一张鹈鹕的大脸把雷子吓了一跳。
雷子慌乱地扶住他,又想起顾锦给他的两个盒子,咿咿啊啊地指着旁边。毕竟是交给他转接的东西,要送到才行。
顾择顺着他的手指找过去,“什么啊?”他拆开盒子,一块手表,“你送我的?”顾择嘟囔着,因为背对着雷子所以没看到雷子摇头,只当作这是雷子送的,在手腕上比划。
“就是好大啊这块表,好像不太适合我。”他把手表扣在纤细的腕子上,又拆开下面的盒子,“这是什么……”
“……”
雷子看到顾择的后背猛然僵硬了。电影里被火烧死的少女双手合十向天空发射一道道火焰,飞鸟被烧死了,火光照亮了整片夜空。
在幕布电影火红色的映衬下,顾择的身体佝偻起来,他似乎是从头到尾地把那瓶酒看了一遍,小声嘟囔着,“谁给你的…谁给你的……”
雷子见状不对,连忙凑过去。
顾择脸色苍白,他看着手腕上的表又看向雷子,“这表又是谁的?”他问。
[你哥哥。]
顾择把手表拆下来,两只手不停地颤抖,他哆嗦着找了很久,表带被他扯断,里面弹出一颗很小的金属片。
他慌张地在身上找,终于找到了打火机,他把那片小金属制品点燃了,火苗被海风吹向了他的拇指,指甲被烧黑了一块,顾择就像看不见一样丝毫没有感觉。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那缕小火苗变成一缕轻烟后他终于扯着衣领嘶哑地咳嗽起来。
雷子吓坏了,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顾择只是喘气,发出窒息一般的声响,他的脸色逐渐开始发紫,双眼空洞,指尖冰凉。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雷子拿起手机拨打120却被顾择按住。
“不能、…不能打…”顾择的眼珠子终于回了神,他拉着雷子,“袋子…袋子……”
雷子连滚带爬地拿起桌边的纸袋子递给顾择,顾择接过贴在嘴边在袋子里呼吸。纸片收缩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起先是很短促,渐渐的慢下来了。
顾择吐出最后一口气,无力地瘫靠在雷子身上,全身冷得像石头一样。
雷子也吓得一身冷汗,他安抚似的抱住顾择,摸他的头发,顾择打了个哆嗦看向他。在他的视线里这个老实人的脸皱在一起,眼泪不争气地打湿了睫毛。
“真是败给你了…”顾择轻笑一声,看向幕布。电影里那个少年挣扎着走向病床上的后妈,然后被斥责着栽出了房间。
……
良久,
“我母亲和这个女人很像。”顾择突然淡淡地说,电影画面映在他眼底,“她是个漂亮但是别扭的女人。”
“对外她总是温温柔柔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却见过她背着人抽烟。”顾择的声音沙哑又轻柔,像是老式的留声机,“我。我的出生让她厌恶。她折磨我,但又会不忍心,对我示好。”
雷子吸了吸鼻子,拿纸巾粗暴地擤了鼻涕。
顾择接着说,“她死在我的房间,被那瓶酒送走的。”
……
顾择躲在柜子里掐着脖子痛苦地呼吸,柜门被猛地打开,那个温柔的女人朝他伸出手,“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我刚刚,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
顾择警戒地看着她努力缩在角落,一侧的脸颊肿了,印着面前女人的指痕。
女人身后钻出一个小男孩,脸上还沾着奶油,弱声地问,“你还好吧…”
顾择没有说话。
他像是个哑巴,张了张嘴,从嗓子眼发出迟疑的一声响。因为他看到那女人身后的人朝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那人像是鬼魅一样抬起手,顾择的瞳孔突然放大。
……!
“…我亲眼看着她死掉的。”
顾择再次安静下来,很快,他换成了轻松的语气,“所以刚刚看到那瓶酒吓了我一跳。”
“……”雷子亲了亲他的太阳穴,很是心疼。
顾择的手抚过雷子的脸颊,幽幽地说,“所以你给我的礼物呢,宝贝儿…?”
雷子身上一僵,拉着顾择的手亲了亲,然后张开嘴,含了进去。
顾择色眯眯地笑道,“这是干嘛…”手指倒是很诚实地搅弄,直到他摸到了一个什么,他惊讶地张开嘴,“这是……”
顾择拿出手指掐住雷子的双颊,“你张嘴。”
雷子局促地张开嘴,眼神又躲闪又期盼,带着点憨厚的腼腆,望着顾择。
“你打这个干什么?”
雷子的舌头上若隐若现得闪着光,一枚圆形的金属球连接着一根轴刺穿了他的舌头。
顾择捏住那颗小球,“天呢。”他提起雷子的舌头向下看,此刻他的神情像牙科大夫一样悲悯。
……
雷子便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顾择翻遍所有记忆也想不起来自己说过喜欢舌钉这种话。难道是喝酒的时候扯的蛋?也不对啊……
他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从震惊中脱离出来。究其原因,他想不出这颗钉子对于他的辅助作用。
除了…它让一个老实的小土狗,变成了一个老实的非主流小土狗。
嗯……
也许是我老了,脑回路不一样吧。他想。
雷子牵着他的手腕有些紧张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像小狗摇着尾巴邀功请赏一样,在顾择的嘴唇上吧唧了两下,蹭蹭鼻子。
顾择被逗笑了,“干什么呢,哈哈、”他温和地捧着雷子的脸衔过这个吻,雷子就张开嘴唇,舌尖滑进他的口腔。
金属球和牙齿碰撞出沙沙的声音,顾择哼了一声,雷子的舌头滑过他的齿贝将他的舌头搅弄起来,金属球挠过了顾择舌头下的那根筋,把他的呼吸搅乱了。
顾择晕乎乎的想,跟含了根按摩棒一样,还是带凸点的那种…
雷子一边按摩顾择的腰眼一边顺着他的脖颈向下亲。
顾择穿得衣服松松垮垮,雷子扒开他的领子含住了他的乳尖。
他的舌头还有些肿,金属球被口腔含得滚烫,和着唾液在顾择乳头上打转。
“嗯……”顾择挺起胸,尾椎一阵阵过电。
他原以为这东西是装饰作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这傻小子是看准了他色鬼一个,在这对症下药呢。
顾择觉得好笑之余又一阵心痒,雷子用舌头挑过他的奶头,顾择感觉后背“唰”一下得跟过电似的麻了。
这功效“牛逼…”他由衷感叹。
比吃中药调理管用多了。
“嗯嗯…”顾择向上顶腰。他猴急地推搡雷子,跨在他身上。
雷子不依不饶地继续打圈儿舔着顾择的奶尖,顾择的哼声更大了,下身在雷子裆上磨蹭。
下身胀得生疼,顾择晕乎乎地想,再舔一会儿也许他真的可以就这么射出来。
……
雷子眉头轻蹙从下向上看着顾择,顾择也低头看着他。自己的乳头被舌头推来推去,像颗q弹的软糖,那枚银闪闪的钉子挂着口水的光泽随着舌头滑动,在顾择的乳晕上打转。
天……
这个角度看下去雷子的神情十分虔诚,他眼睛湿红,刚刚的眼泪把他的睫毛打湿,营造出一种蒙着脆弱的疯执。
这疯子……
不安感又来了,顾择挣扎着将他推开,“别亲…别亲……停一下、”
雷子很懵。
顾择喘着粗气缓和了一会儿,“先吃点东西,我好饿。”
一听这话雷子眼神一亮,很快从情色运动中抽离开始烤肉。
……娘的,年轻就是好,硬得快去得也快。
顾择窘迫地两腿夹紧控制自己慢慢软下来。
电影播放到接近尾声了,白发老人让主人公自己用积木搭建一个属于他的世界。主人公指着额角的伤疤说,他并不是善良的,他有过坏念头,这道伤疤就是那些念头的证明。
顾择瞥向角落那个酒瓶,很快又转回来狠狠地吃了一口肉。
“你不吃吗?”
雷子指了指嘴巴。
“哎呦,这个要恢复多久啊?”
[一周。]
“嗯…那我让麦麦运点什么流食过来?”顾择正认真思考,见雷子狗狗祟祟地瞄向他的裤裆,他立刻捂住,敲了一下雷子的脑袋,“哇,你真是个小色鬼。”
“今晚不行,等你舌头好了再玩吧。”
雷子失落,本来时间算得刚好,鬼知道他的愈合能力不如别人,看网上有人三天就恢复的,结果自己生生等了五天也不见好。
……
“喂,麦麦,送点流食过来。”
五分钟后,雷子喝到了新做出来的燕窝粥。
“……”
电影里在火中丧生的母亲选择了再次进行那段人生,即使她知道自己会在火中丧生,但她依旧打开了那扇门,轻快地跑了出去。
见顾择情绪有些波动,雷子比划道,[她不怕火。]
[她的元素就是火,在火中死去对她来说不是件痛苦的事情。]见顾择浅笑起来,雷子接着说,[所以对于她来说,打开那扇门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会遇到她的孩子。]
顾择摸了摸他的头,“嗯。”
放映结束,顾择拉着雷子沿着海岸缓慢地走着,海浪推动着潮水层层叠叠地涌上岸,顾择光着脚像猫似的轻巧地踩过鹅卵石。
潮水一寸一寸向前涌动,终于漫过了顾择的脚背,他惊呼了一声,被雷子拎到了一边。
“哇,你这样把我拎来拎去显得我好没面子。”他笑起来,朝雷子结实的小腹轻轻碰了一拳。唇角的笑除去了一贯用来掩饰自己的轻佻放浪。
……
雷子又恍惚了,月光将面前这个少年的脸庞拢得极为柔和,海风裹着他的笑声吹来,雷子觉得胸腔里有什么清甜的东西满溢开了,把他酸酸涩涩的心脏裹成了一颗冰糖葫芦。
雷子的目光久久地在顾择身上流连。
顾择抱着脑袋向后一靠,眉眼微翘,“看什么呢小傻狗,口水要流出来了…”
雷子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
少年被逗笑了,眼眸弯着,眼底是层层叠叠翻涌的潮水。
……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