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等会。”顾择突然开始脱衣服，雷子以为是这衣服太贵了经不起折腾，谁知他把衣服半脱着挺起贫瘠的胸脯，然后把剩下冰淇淋里面的果酱沾了一些在身上，剩下的部分被他顺手丢进了垃圾桶。

顾择怔怔地看着他，雷子朝他绽开一个干净的笑，明晃晃的，看得顾择心口发烫。

顾择关上车门默默感叹，“还挺帅。”

他轻松镇定地挥手、微笑，笑起来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很正常，他爱那个女人。]

那个叫哥的人头像用了自己的照片，说实话，雷子在网络冲浪这么久，十分不能理解这种头像是自己的大头证件照的行为。不过借此，雷子一眼认出了这个人。

顾择今天的西装礼服是银白色，他肤色白亮，胸脯子深v的地方跟水晶似的闪闪发光。

雷子含着他的阴茎又做了几次深喉延长快感，然后吞到最深再一点点放出来，分离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

……

顾择打开盖子，五片洁净剔透的生菜叶，以及半颗鸡蛋。

[你就吃这些？]

“嗯再、再吃一会儿。”

雷子见他在看手机无暇顾及，于是探头舔了一口，似乎是碰到了顾择的指尖，他浮起一抹笑意，“你接我电话了？谭宋说了什么？”

……

“……”

[为什么？]

顾择的鼻尖沁着汗，他今天本来就虚，现在浑身出汗，更是像脱水一样提不起力气，他双眼失神地看着雷子，喘息还未平。

就像他说的，标准尺度。

设若雷子从没有想过“他是否爱我”等等肉麻无用的问题，永远只是沉醉在顾择给他营造的甜美交易里，他大概是会一直衣食无忧、活得安逸，山是山，水是水。

雷子一来一回地听，瞬间卸下警惕。

桌面上手机亮了。

[你。]

雷子：……

不知道是不是盒子的增幅效果，雷子觉得这朵花跟加了灯光特效似的，熠熠生辉。

顾：……

勾勾手。

傅东雷气不打一出来，显然他在吵架方面并不具有优势。

顾择把剧本朝雷子推了推，指着一条标红的字念道，“你看，这个男的为了女的命都没了。”

心跳源源不断地从掌心传来。

男朋友……

雷子：？

经过一次大病未愈，他看着跟片培根似的，还是煎皱巴的那种。

很快又走来了个偏高的男人，车上太拥挤，那个人只是在门口递给顾择两个硬质的袋子，然后将南颐接走了。

[可你和你爸爸妈妈不也是没有尺度的情感吗？]

他们现在可以算是这种关系吧。

他屁股经不起操。

“嗯，有红毯要走，前两天试了礼服，还需要瘦个十斤才能穿出来。”他捏了捏自己的上臂，“这几天没去健身房，肌肉掉了点。”

“你会为了个女人把命搭进去？”

“嗯…那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不远处顾择被几个助理用伞包围着，沿着一条被人群簇拥的红毯，迎着闪光灯，走向目光聚焦的舞台中央。

剧本上男主为了女主拔掉了自己胸口的龙鳞，灰飞烟灭了。

“哎呦可累死我了。”顾择正好推开车门，身边还跟着个身材娇小的男生，“南颐你先上去。”

“南颐，你今天有什么事来着？”顾择干笑，“哈哈，要，没什么，事，要不，你先……我这还……”

——是上次扇了顾择一巴掌的男人！

雷子坐在保姆车里，被黑暗包裹着，他在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边缘看到了自己，挤不进去，无法与长枪短炮的摄影师相较，也并没有正式的头衔无法作为工作人员靠近顾择。

“……”妈的。

……

他就着顾择的手咬了一口，冰淇淋层下面是层层叠叠不同的质感层，巧克力、流心、水果……这朵花的侧面出现了缤纷的粉色，中间那块的流心顺着冰淇淋向下滑去，眼看着要滴在顾择的礼服上。

算了。

“嗯。”

雷子摇摇头，闷头又啃了一口。

……

雷子：“……”

这生病能好才怪。

嘟嘟嘟嘟……

他两手笔出一段距离用来表示‘尺度’，顾择看懂了。摇摇头，“傻狗。”

“嗯？”顾择顺着雷子的视线看过去，他在胸口搓了搓，“这是闪粉，摄影师比较喜欢发光奶子。”

他不免皱起眉头，结合刚刚车上的那段话，难道顾择和家里人相处并不融洽？

南颐觉得这助理虽然长得不错，表情却看起来阴测测的，他拉着顾择的手腕向后退了退，这个动作被雷子注意到了。

雷子于是松开那只手，他抓着手腕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握坏。

，他无力的双腿磨蹭得更强烈了，被包裹的性器窜起一阵阵痒意，陡然升起的感动穿透了他的肉体。

“喂，阿择，严导那边弄好了。”雷子没接话，“但是，但是啊，我也只能保证这段时间没事了，我估计你以后的工作或多或少都会受点影响，严导虽然在大陆这边不算出名，但你也知道，他身后傍着那帮干地下生意的，又和军方沾点边。谁敢惹。”

哥：晚上七点。

顾择拍了拍他的脸，“傻狗，我要上镜，而且我打的营养素比你这些健康多了。你吃吧，我得在上飞机前把这些看完。”

好好好，这个电话聊骚，那个又消息提醒，外国男的排队等着，身边居然还能拖着一个，好你个顾择。

“你喜欢的那个小帅哥？”

他似乎没有生气，还笑吟吟地看着雷子。

“不会。”顾择果决地答道，“我不能理解爱情。”

嗡嗡——

“哦他是我保镖兼助理，他叫雷…雷子？”顾择歪过头，眼瞧着对面人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把扔到雷子手上的丝带拿走，没想到越缠越乱，苦笑两声，尴尬地捂住屁股，“…哈哈。我听说会打手语的人翻花绳特别快，这、正好送你。哈哈。嗯。”

雷子没答，反问，[你呢？]

推阻几次雷子只好作罢，在微博上发了条说说：男朋友不吃饭怎么办？

“啊操，好舒服啊宝贝儿。”顾择慢悠悠地晃起来，雷子抬脸盯着他，那闪闪发光的奶子就在他面前挺动，因为沾着口水，乳头被空气刺激地翘起，勾引他再品尝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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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示意他先吃，顾择就啃了一小口。巴掌大的小甜品，连花瓣都没掉一块，皮外伤。雷子叹了口气，顾择这么吃身体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这种竹竿子身材的受众群体到底是什么人……

局外人。

“操，这什么死动静，你发烧了？”

…这都瘦成竹竿子了。

顾择走到雷子身前站着，手背到身后。

“亮吗？”他晃了晃，“可惜这两天肌肉掉了不少，等我再健身两天补一补。”他把那朵冰淇淋小花递给雷子，“尝尝，我朋友做的。”

是不是给错了。

顾择的声线变得绵软，“流心要滴在我身上了。”他抬高手，雷子伸着舌头下意识地追去，顾择捧着他的脸含住了他的舌尖，“嗯……”

他抓着那只手放到自己自己胸口，隔着布料和皮肉，让顾择感受那里的心跳。

梅子和草莓味，格外顺滑柔软，雷子越掐越用力，他感觉这样咬下去真的可以把顾择吸进身体里。

“你怎么。又生气了啊？”

又指向自己，抓着顾择的手用了些力让他按得更紧密。

他心里闷闷地想，城里人细皮嫩肉，顾择就更甚。

雷子闷哼一声，有点气愤地接过了这个突然的吻，粗喘着掐紧了顾择的腰。瘦的都要抓不住人了，他上下摩挲顾择的脊骨，指尖顶着他的腰窝向怀里推。

“哎呦，这怎么还有个人？！”南颐吓了一跳。

他正捧着手机细细端详，手机就突然开始震动，来电人是谭宋，雷子脑子一抽，接。通。了。

雷子指了指顾择，

[我的。]

他气愤地看着顾择。对方回他了个无辜的眼神。

“喂，你怎么不说话？”

雷子抓住面前人的手心，对方的手指便缠绕到他粗糙的指缝间，还不经意地在他手心挠了挠，似是在安抚他。

也对，他生气个屁。

南颐：等会我去车上找你。

“尝尝。”

她区别对待傅东雷倒不觉得什么，顶多少吃点。

顾择已经自觉的开始吃了，他像个兔子一样嘎吱嘎吱吃进去四片，剧本看了五页，然后打了个嗝，“饱了。”

傅东雷看了一眼自己饭盒里的炒饭和红烧排骨，一阵沉默。

“嗯？”

“…真蠢。”顾择喃喃道。

南颐顺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待会，我叫了他来送奶茶。”

南颐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雷子，正努力拆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装饰丝带。顾择和麦麦一边一个手忙脚乱地帮他解，顺手就把拆下来的带子扔到了雷子头上，“拿一下拿一下。”

还好，以后这个细皮嫩肉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要他注意分寸顾择就不会被碰碎。想到这里，雷子心里又明朗起来。

“……”

雷子的舌尖绕着顾择的马眼钻了一圈，顾择发出一声又深又长的颤音，不受控制地挺动着腰，大腿绷紧，腰腹痉挛，扣紧的手死死地攥紧。

“你不会又玩脱了吧，在哪儿的场子，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也该犒劳犒劳我吧。”谭宋自顾自地说，“看在你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的份上这回别戴套了吧，不舒服，我有几个朋友正好回国，尺寸身材都是你喜欢的那款，倒时候一起，卡颜局你放心。”

“怎么了？怎么又不开心了？”

顾择不知道他在给自己的子子孙孙大众点评，只觉得全身无力，他又抽了下手，“别攥着，疼。”

雷子知道顾择又要开始撒欢了，便不再顾忌，掐着他的左胸舔了起来。

不怎么好吃，有点没味道。是那种很有味道的没味道，像是很努力地炒了一盘白开水的感觉，还有点腥咸——这是雷子的餐后评价。

……

真肉麻。

“……”

……

还好，这是个有主的。

“尺度。界线。衡量标准。”顾择认真道，“我给你钱，你给我同等价值的回报，感情没有界定标准，投入多少也没有刻度显示，风险投资，一眼望不到底。我不能理解这种为没来由的情感头昏脑热的人。”

……

“嗯。”雷子模仿着应了一声。

他倒是敏锐，顾择确实发烧了，不过此顾择非彼顾择。

可谁一旦越过了这层甜蜜的屏障，想要索取更多，不小心地去想——“他是否爱我”，那这座被幻觉建构起的世界就会轰然倒塌，自卑与不安呼啸涌来。

颤抖和呻吟，鲁莽和不安。

傅东雷把饭盒递给顾择，[你再吃点吧，对身体不好。]

“嗯。”雷子哼了一声，咽了下去。

顾择把盒子拆了跨坐到雷子身上，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分开腿这个动作显然吃力，雷子看到他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直了一个形状，颤抖了两下才落在他身上。

真脆。

他嘴角浮起笑意。

“……”雷子默默叹了口气，紧张的身体也松懈了许多。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两盒包装精美的冰淇凌，用一个很大的盒子包装了一小块淡粉色的花朵状的冰淇凌，上面还洒了些金粉。

“您的午饭。”麦麦坐到副驾驶，递给后座的顾择一个精致的饭盒，又拿了一个塑料外卖盒给了傅东雷，“别洒车上。”

傅东雷捏紧顾择的手腕，他记得初见顾择的时候他虽然瘦，但并不单薄，肌肉也恰到好处。

顾择难得的正色，车内的气氛平常，雷子却好像突然被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