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过戏，固然知道怎么扇疼痛最小，收着劲扇的这一下又清脆又轻柔，可看起来却极为不屑一顾。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突然泄气的皮球，在极度刺激的快感下他的精液连同尿液一起冒了出来，他猜自己的马眼一定长得很大，因为那些液体钻出来的时候他感觉到很明显的抽离感，他爽得发晕又挺了几下。

他在观察我。

他感受到自己的阴茎正在一个软烂的隧道里进进出出，他不免担心起顾择菊花的康复程度。

雷子感觉自己的龟头直直地插到前列腺的位置又猛的挺进深处。他哼了一声，有些痛苦地抓住顾择的胯骨。

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择居然在他睡梦里把他弄硬并自主做起了活塞运动。

奇怪，他这会儿又不觉得紧张气愤了，甚至于，当那两个服务人员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走进来时，他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后视线又落回顾择身上。

我明天来找你。－－－顾择

“啊可是我们洗——”

雷子只好抱着他慢慢脱掉他的衣服，然后跟殉情一样抱着他摔进床里。

顾择有些倔强地蹙起眉头，似是叹了口气，“你滚吧。”

与此同时，顾择：“我操小蛋糕！来一块来一块！”

麦麦点头，她对傅东雷的身体健康状况完全不感兴趣，她把报告单一股脑儿装进塑料袋塞到雷子手里，“自己拿着，走吧，去配助听器。”

小骗子：洗干等我。

顾择哀嚎了一声很快捂着肚子倒下不动了。

……

[别，你受不了。]

雷子含住他的嘴巴，下半身早就硬得发疼了，他粗喘着亲了两口，他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会和顾择对上视线，他似乎很少在接吻的过程中闭上双眼。

“做不做？”他站在床边，双手环胸，视线终于落在了雷子身上。

他按响床头的呼叫按钮，一阵嘈杂后，“小顾总有什么吩咐？”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顾择发了条信息，

雷子在酒店的床上摆了个大，手心里攥着张字条。

不行。

顾择吃惊地张大嘴巴，“你喜欢这个？”

“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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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无长技倒也是月入过万了，还不止是单纯的一两万那么简单。

他烦躁地说，“怎么还不硬？”

“可以了，他耳朵不是完全听不见，右耳的听力比左边好一些……”医生指着那两串波动对麦麦解释，末了他问，“小顾总报销？”

……

他又把字条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字迹清丽，跟他那鸡爪子字完全不同。

他昨晚一定经历了什么。雷子想。

啪！

付款的时候他瞥了一眼价格，打头的数字没看清，后面跟了好几个零，像串乱码。

房间里电视屏幕上显示出无数男人的肉体，旁边标注着维度、身高、年龄、来源地、健康状况以及其他备注。

顾择毫不在意地扬起头又叫了几声，换了个双脚着床的姿势继续动。

再次醒来时雷子是被下半身将出未出的射精欲弄醒的，酒店的床发出可怜的呻吟声，还有身上的人——顾择跨坐在他身上一上一下动得正欢。

“…我哥好像要来。”顾择尴尬地补上了后半句。

麦麦刷得倒是毫不犹豫，随后她带雷子去办了银行卡，雷子得到了自己的工资，是小黑挣半辈子都挣不来的。

……

雷子攥紧被角，指尖弹动两下，终究没有笔画出任何一个字。

“小顾总。”

雷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抓着他的手腕把他两只手举在一边，用另一只手甩向自己的脸。

雷子急切地看着他，狗尾巴在身后摇开了花。

雷子把他扛到床上，刚一放下顾择就直起来死死地抱着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老人这才微笑，“这都是你妈特地给你做的，好吃吗？”

……

顾择很是乖顺地靠在他怀里抱得死紧，雷子在他通红的脸蛋上写写画画，直到他也来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雷子闭上眼睛。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一个医生将一个圆棒递到他手里，“听到声音就按。”医生说罢摘掉了他的助听器并给他戴上耳套。

雷子根本按不住顾择，前端刺激和弹道赌塞的双重夹击下他憋得浑身细汗。顾择依旧自顾自地插动，甚至开始以一个恒定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吸吮频率收缩菊花。

他一看那个就烦，因为院长总会在放完后借口忘记纷发间食。

记得吃饭。

雷子从私人医院出来时已经换好了助听器，旧的那对被他装在盒子里保管好。

一片死一样的静。

“可能也是抽风了。”她小声嘟囔，然后拦下一辆出租对雷子说，“房卡找前台报身份证号，师傅，去xx酒店。”

壮的那个打断他，“好的小顾总

气氛诡异而又压抑，只有他埋头进食和吞咽的声音，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顾择吃了半块八寸蛋糕，老人才控制轮椅转身离开。

“不做滚蛋。”

雷子凝视着他，很久之后雷子用手掌贴着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拂动了两下。

“叫两个人上来。”

……

桌子的尽头是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镜片后的双眼紧盯着顾择，直到他乐呵呵地吃完一整块蛋糕。

嗡嗡－－－

雷子看向不远处的观察室，麦麦在急切地朝电话那头说些什么。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

他都多余考虑。

雷子：“……”

不过顾择跟家里人的相处应该是什么样子呢？有钱人家的聊天应该都是高档奢侈品吧，用的马桶都是纯金的。

雷子再也受不住，掐着顾择的腰把他往小床上抱。

雷子觉得这个画面十分淫靡易碎，他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凑过去晃了晃顾择的肩膀，对方表情木讷地和他对视，然后又爬起来压在雷子身上，按着龟头往身体里送。

“等会儿等会儿…”

……

顾择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多余情感，似乎是装累了，那种清纯无辜荡然无存，只是冷漠的，没什么情感波动，很漠然地盯着一处，下半身加速挺动。

妈的，清晨的第一泡尿要憋不住了…

他是在凌晨三点十分如同导弹一样砸进屋里的，雷子忘记摘助听器，于是睡梦里听到刷卡开门的声音，以及摔进门的顾择撞击地面的声音。

顾择笑意更浓了，绕着他的舌头打转，下半身在雷子身上蹭来蹭去。

顾锦一边调整腕表一边说，“下次别让我等。”

“呀，小顾总要玩4p？”瘦的那个盯着雷子问，“这位老板看着好男人啊～”

他凑近了去听，“抱我、抱抱我…”

也对，他也有长处，长。

顾择真的来了，但比他说的时间早很多。

雷子紧张地爬起来，顾择在床上抖了一小会儿，下面就像泄气的水球一样殷开一片水渍，他的阴茎并没有勃起，似乎是酒精的作用，只是半软不硬的耷拉着。

顾择被那个他成为哥哥的人带走了。雷子认得他，是那个之前打过顾择的男人。

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个房间的容积，那条一直被忽视的界线突然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们僵持着，于是时间也似放慢了速度，像电影中的慢镜。

他苦笑了下，觉得讽刺。

“好吃！母亲做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顾择又从顾锦手里接过一块，埋着头吃起来。

……

这一对奇形怪状站在雷子面前，让他想起儿时福利院总放的那个动画片，叫什么，没头脑和不高兴。

顾择的指尖在雷子身上滑动，然后轻盈地给了他一巴掌。“啪！”

雷子抱住他单薄的身体，用了些力气，终于把他按住了，他急迫地用头去蹭顾择的脸颊和耳朵，可对方仍旧没什么反应，又过了一会儿，顾择一把将他推开，

话音未落，一个男人打开了车门，“顾择。”

顾择的头垂向一侧，眼神暗淡，他捂着被打的那一侧脸颊笑起来，“你就会这一招？”

雷子痛苦地叫了几声试图叫停顾择，但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在一个深插后雷子眼冒金星，关口失守，向上挺起腰，紧绷着小腹射了出来。

顾择没理他，把雷子有些软的性器又怼进去，含着晃腰。

“排班表发到您屏幕上了，如果有特殊置顶我们随时可以把人调来。”

顾择用遥控滑了两页，“十号和十五号。”

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立刻翻身下床把顾择从地上拉起来。这人满身酒气看样子已经吐过一次了，前襟上留了一串极为不美观的印子。

他选了耳内式，虽然那东西电池小换装麻烦，但他戴着从外观看与正常人没有差别。

雷子发觉他状态不对，坐直身子抱住顾择，对方依旧在不停抽插试图唤醒那根刚刚射过的性器，雷子亲他吻他，可顾择就像是看不见他一样，只想要快点开始下一轮做爱。

“小顾总好。”

他深呼吸了一会，很久之后，他听到一串很细微的警报声，他按下圆棒顶端的按钮，声音又变成沉闷的嘟嘟声，他连着按了一会儿，医生开了门把他带出去。

“好的，稍后送到您房间。”他挑了一个看着精干的一个强壮的，“还不走吗？”他问雷子。

雷子也看着他，顾择把沾着冰淇淋的手指伸到雷子唇缝间，他知道雷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手控，果然，雷子用舌头裹着他的指尖把两个手指含进嘴里。

“哥，这蛋糕真挺好吃的，你不来——”

他觉得他总是在想顾择，像上瘾了一样…

长得都还算舒服，只是瘦的那个下巴偏长，穿着件骚里骚气的透视装，壮的那个肌肉肥厚，看着倒并不精壮，肥肉占了他身材的很大比重，脸型方正坚毅，穿了件老头衫配灰色卫裤。

顾锦面无表情地切了一块鲜奶蛋糕递给顾择，两人的对面是一条长桌，在桌子中段摆了很多盘形式相似的奶油蛋糕。

哗——

两人都鞠了一躬，瘦的那个显然更想套近乎，朝顾择多走了几步，谄媚地对他笑。

也许顾择和家里的关系真的不好，他想。

麦麦终于挂断了电话，很郁闷地上下打量傅东雷，“我就纳闷了，顾总怎么对你这么上心？”

他盯着和顾择的聊天框，觉得这四个字油生出一种很诡异的暧昧，心跳越看越快，他决定要把这条消息删除。

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