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他能每天肆无忌惮地啃顾择这张价值连城的脸蛋子。
如果不是他亲自来了一遍都不知道顾择这张脸需要这么多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维护。
……
这骗子心满意足地拱到雷子怀里,“…辛苦了。”
“嗯。”
雷子含糊地回应了句,翻过身环住他。
在那些护肤品的加持下顾择香气四溢,可惜,都不是雷子想要的那种味道。他只好凑得很近,很近,一直到他克制不住轻轻吻住顾择的嘴唇,他才感觉到那种顾择特有的香味。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抱紧顾择在被子里翻来翻去。
“…傻狗。”顾择笑了两声。
“今天导演还问我,‘你怎么嘴巴破了啊’,我就说,‘被狗咬的’,导演说,‘奥,你家狗是不是发情了?’我说,‘何以见得呢导演?’导演就说,‘发情的狗就是爱咬人。’”顾择的声音又软又绵,他依旧没睁开眼睛,只是笑,像在讲什么温情的睡前故事。
雷子的拇指在他嘴唇上摩挲,那个伤口硬了,结了痂,变成一块凹陷的小伤疤。
他又没控制住,贴近顾择亲了一口,他抱得死紧,顾择就发出吃痛的呻吟,雷子觉得这声音很好听,于是一边舔弄那处伤口一边缠绵地把那些呻吟吃下去。
……
“真变态啊你。”顾择评价道。
被子里的温度逐渐升高,雷子也渐渐被催热了,开始犯困,但他还是不想松开顾择,便强打着精神抱着他。
临睡着前,他听到顾择说,“明天陪我去看画展吧,小疯狗。”
雷子对这种上流社会的人类活动了解不多,画展对于他来说跟面壁思过没什么两样。
都是无聊且枯燥的面对一面墙。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面墙上挂着雷子看不懂的价值千万的装饰画。
……
顾择倒是津津有味,他穿了常服,戴了个略显笨拙的粗黑框眼镜和画家帽,看起来像神笔马良的现代翻版。
“你看。”顾择把雷子拉过去,“这是我。”
“嗯?”
画布上有一束蓝紫色的喇叭花,花朵从一个少年裸露的脊背里生长出来,诡异张扬。
旁边的标签上写着,画者:海初,作品:《籽花》,注:纪念顾择三岁生日。
顾择的眼神温柔地滑过整张画,轻轻笑了声。他继续走,雷子便跟在他身后。
环顾四周,雷子才发现画展的环形布局刚好是按照年岁来排列,从顾择未出生在腹中开始,一直向前推进,每年一张,一直到七岁。
停止。
顾择的眼神落寞地滑过第八张画后的空白墙。
[这是你母亲的画?]
“嗯?”顾择一愣,“不是,是我母亲的朋友,她以前每年都会找这个朋友给我画一张画,后来她死了,也就没再约过。”
雷子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表示安慰。
“我去和馆长聊会天,你去楼上咖啡厅等我。”
“嗯。”
雷子目送顾择离开,然后又重新浏览了一遍这些画,试图从中找到顾择的过去。
这些孩子对形象无疑是纯洁美好的,雷子甚至在某一张上看到画中的男孩长出天使的翅膀。
他跟着展览动线缓慢移动,绕过一堵挂着作者简介的墙,走到另一个展馆。
这位叫海初的画者还创作了许多抽象画和装饰画。她的画风多变,如果说刚刚那个展厅还有一些具象形,那这个展厅雷子就真的看不懂了。
有时候是一些颜料胡乱地泼在一张纸上,有时候是用手堆积出脸的起伏。他看得压抑,心想,也许这位画家难过于顾择母亲的离世吧。
许多人围在一张有一堵墙高的画边,画上用厚重的颜料一轮一轮堆积出一个洞穴,几条线联系在一个蜷缩的模糊肉块上,肉块上斑斑点点像是腐烂一般开出零星小花。
《子生恶色》。
……
雷子觉得一阵颤栗,旁边的另一面墙上只挂着一张巴掌大的画,画上有一只眼睛。和人眼一比一大小。
《肆》。
一大一小两张画摆在一起,像是为了强调这种撕裂感,让人更加压抑。
雷子凑近那只眼睛,看到他眼睛里倒映出一个女人狰狞的影子。
看久了,他觉得毛骨悚然。这只眼睛给他的感觉很诡异,他觉得说不上来的奇怪。
他快步赶到咖啡厅,还好,顾择还没有来,于是他点了杯咖啡等他。
一对情侣刚好坐在他身后,两人有说有笑议论着画展的收获。雷子本是个粗人不感冒这些,又禁不住好奇,可惜硬件不行,他听得零零碎碎一头雾水,只好拿出手机录了一阵子,直到两情侣离开顾择才来。
雷子收起手机,[饿了吗?]
“不饿。”顾择拿过雷子的咖啡,“我尝尝…哎呦……”他吐出舌头,“…好奇怪的味道,像我宿醉吐出来的小零食。”
雷子看了一眼发票,哦,点的时候忘看了,茅台味。
……
回到酒店趁顾择在洗澡雷子到阳台把音量拉大凑在耳边听,冥冥之中有种奇异的好奇促使他这样做。
他听到那对情侣先是说了些调情的荤话然后女生说道,“不过那个二厅的画好恶心哦…”
男生:“子宫那张?”
“还有眼睛,我去,看了我都有点不孕不育了。”那女生把最后一口甜点吃下,叉子和盘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说真的,要不是这画家打着阿择的名头我才不来,来了我都担心她是不是对小时候的阿择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至于吧…不就是张画。”
“靠,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阿择家里又那么有钱,一定被保护的很好,从小金枝玉叶什么都不懂,哼,要是被人欺负了我们宝宝肯定连反抗都不会的。”
……
这他妈说谁呢,这是顾择吗?
“哎呦宝宝,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顾择啊。”那男人有些怨气,“这画家男的女的?”
“女的!你看了半天连男女都不知道!”那女生气哄哄地说。
“那也可能她是想要生下像阿择一样的孩子呢?”
“哼,说不准是想做阿择的妈。”女生压低声音,“我听说阿择的爸爸在外面四处留情,这女画家画到阿择母亲去世那年就不画了,指不定是成功上位了不用献殷勤了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乱。不可能不可能,我还是不信。”
“怎么不可能,我看啊,他家那么大,能冷不丁起火刚好烧死顾择的妈,就是有人陷害!”
“哎宝宝!宝宝你别生气这怎么还生气了呢……”
两个人的声音渐远了,雷子听得脑子发晕。他打开手机,顺着粉丝超话找到之前那个乐于助人的小粉丝,问:你知道阿择家里起过火吗?
椿回:呀!好久不见呀:
椿回:我知道呀,大部分粉丝都知道的,阿择虽然没有公开说过这件事,但是当时新闻闹得很大,大家为了不让阿择难过都不提这件事了。
dl0209:那他有提起过自己的母亲吗?
椿回:嗯我应该有合集,你等下。
椿回:我分享了一条视频链接~¥《是想念妈妈的阿择呀》复制链接至浏览器打开。
雷子点开链接,是幕后采访的合集,有在剧组、有演唱会、还有春晚彩排。许多人问过顾择这个问题,似乎是抓住了顾择的痛处,每个人都在刨根问底。顾择总是笑着回答,似乎对这件事已经看开了。他乐观地对着镜头鼓励观众要开心地生活,不要想过去的事情。
弹幕:可怜的宝宝。
弹幕:明明小时候听到这个问题还会发抖,呜呜我的宝宝长大了。
雷子滑到视频的最后,一段黑屏后,是幼年的顾择面对着屏幕。和那半垂的双眼对视的那一刻雷子的呼吸一滞。
顾择……
“拍戏这么忙你想不想妈妈呀?”
旁边有人低声说:“别问这个问题,他妈妈死了。”
“……”顾择低着头拧着衣摆,苦笑道,“我妈妈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旅行而已。”
“对对……宝贝你别难过……”记者哄道。
弹幕变得更加厚重,密密麻麻的对记者的骂声把顾择的脸都挡住了,雷子关掉了弹幕。这时,顾择恰好直视了镜头,“我不难过。”
他单薄的肩膀轻微地颤动,就像之前他也是这样回复雷子:我不难过。
屏幕黑了,与此同时,一个可怕的真相展露在雷子面前。
眼前采访里的小男孩是顾择没错。
毛师傅给他看的视频里也是顾择没错。
两个顾择十分相似,稚嫩精致的男孩子似乎都有一致的共性。但雷子却能看出其中的不同,眉眼的形状,嘴唇,鼻子,耳朵。
——这是两个人!
整个世界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声音,脚下是绵软的沼泽。雷子一回头就见到了顾择,他拿着瓶新打开的气泡水隔着阳台的玻璃对雷子比划,[你在干嘛?]
雷子张了张嘴,哽住了。
顾择。这世界上有两个顾择……
不对,也可能是毛师傅认错了。毕竟村头吴老六家的女儿和亲戚家的侄女小时候长得也十分相似。小娃娃没发育好的时候脸上都是有共性的,更何况有着血缘关系。对,一定是这样。毛师傅错把顾家亲戚家的孩子认成了顾择。
雷子闭上双眼,眼前一晃一晃地出现视频里小顾择地脸,然后重合。
回到房间,顾择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酒店的床上,手机里在播放他和雷子的综艺。他眼睛也不抬地问,“干嘛呢?叫你也不理我。”
雷子脚下发软,他掀开被子坐到顾择旁边选择暂时和他一起看综艺。如果顾择这会儿偏过头,就会发现雷子的面色如死灰一般。
……
“哈哈哈哈哈!”顾择笑起来,指着一条弹幕,“‘兄弟,你好香。’”他重复道,画面里雷子没穿衣服的画面一闪而过,是他们去玉米地工作的那天。
“大家对你改观了诶,你看,都在夸你很照顾我。”顾择翻着下面一条条评论,“你是不知道,一开始好多人都说你太凶了。”
“嗯。”
顾择察觉到不对劲,仰起脸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看向雷子,“怎么了我的小乖狗儿?今晚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
雷子看着他那双迷人又柔媚的眼睛欲言又止,顾择便又说,“你知道吗,咱俩在网上已经有cp向剪辑了,叫‘东床择对’……嗯,真奇怪,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我该在前面。”顾择划了几个视频,看得出来他经常看他们的拉郎剪辑,刚划了两个就刷到,他兴奋地指着说:“你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