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旁边。毕竟是交给他转接的东西,要送到才行。
顾择顺着他的手指找过去,“什么啊?”他拆开盒子,一块手表,“你送我的?”顾择嘟囔着,因为背对着雷子所以没看到雷子摇头,只当作这是雷子送的,在手腕上比划。
“就是好大啊这块表,好像不太适合我。”他把手表扣在纤细的腕子上,又拆开下面的盒子,“这是什么……”
“……”
雷子看到顾择的后背猛然僵硬了。电影里被火烧死的少女双手合十向天空发射一道道火焰,飞鸟被烧死了,火光照亮了整片夜空。
在幕布电影火红色的映衬下,顾择的身体佝偻起来,他似乎是从头到尾地把那瓶酒看了一遍,小声嘟囔着,“谁给你的…谁给你的……”
雷子见状不对,连忙凑过去。
顾择脸色苍白,他看着手腕上的表又看向雷子,“这表又是谁的?”他问。
[你哥哥。]
顾择把手表拆下来,两只手不停地颤抖,他哆嗦着找了很久,表带被他扯断,里面弹出一颗很小的金属片。
他慌张地在身上找,终于找到了打火机,他把那片小金属制品点燃了,火苗被海风吹向了他的拇指,指甲被烧黑了一块,顾择就像看不见一样丝毫没有感觉。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那缕小火苗变成一缕轻烟后他终于扯着衣领嘶哑地咳嗽起来。
雷子吓坏了,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顾择只是喘气,发出窒息一般的声响,他的脸色逐渐开始发紫,双眼空洞,指尖冰凉。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雷子拿起手机拨打120却被顾择按住。
“不能、…不能打…”顾择的眼珠子终于回了神,他拉着雷子,“袋子…袋子……”
雷子连滚带爬地拿起桌边的纸袋子递给顾择,顾择接过贴在嘴边在袋子里呼吸。纸片收缩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起先是很短促,渐渐的慢下来了。
顾择吐出最后一口气,无力地瘫靠在雷子身上,全身冷得像石头一样。
雷子也吓得一身冷汗,他安抚似的抱住顾择,摸他的头发,顾择打了个哆嗦看向他。在他的视线里这个老实人的脸皱在一起,眼泪不争气地打湿了睫毛。
“真是败给你了…”顾择轻笑一声,看向幕布。电影里那个少年挣扎着走向病床上的后妈,然后被斥责着栽出了房间。
……
良久,
“我母亲和这个女人很像。”顾择突然淡淡地说,电影画面映在他眼底,“她是个漂亮但是别扭的女人。”
“对外她总是温温柔柔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却见过她背着人抽烟。”顾择的声音沙哑又轻柔,像是老式的留声机,“我。我的出生让她厌恶。她折磨我,但又会不忍心,对我示好。”
雷子吸了吸鼻子,拿纸巾粗暴地擤了鼻涕。
顾择接着说,“她死在我的房间,被那瓶酒送走的。”
……
顾择躲在柜子里掐着脖子痛苦地呼吸,柜门被猛地打开,那个温柔的女人朝他伸出手,“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我刚刚,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
顾择警戒地看着她努力缩在角落,一侧的脸颊肿了,印着面前女人的指痕。
女人身后钻出一个小男孩,脸上还沾着奶油,弱声地问,“你还好吧…”
顾择没有说话。
他像是个哑巴,张了张嘴,从嗓子眼发出迟疑的一声响。因为他看到那女人身后的人朝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那人像是鬼魅一样抬起手,顾择的瞳孔突然放大。
……!
“…我亲眼看着她死掉的。”
顾择再次安静下来,很快,他换成了轻松的语气,“所以刚刚看到那瓶酒吓了我一跳。”
“……”雷子亲了亲他的太阳穴,很是心疼。
顾择的手抚过雷子的脸颊,幽幽地说,“所以你给我的礼物呢,宝贝儿…?”
雷子身上一僵,拉着顾择的手亲了亲,然后张开嘴,含了进去。
顾择色眯眯地笑道,“这是干嘛…”手指倒是很诚实地搅弄,直到他摸到了一个什么,他惊讶地张开嘴,“这是……”
顾择拿出手指掐住雷子的双颊,“你张嘴。”
雷子局促地张开嘴,眼神又躲闪又期盼,带着点憨厚的腼腆,望着顾择。
“你打这个干什么?”
雷子的舌头上若隐若现得闪着光,一枚圆形的金属球连接着一根轴刺穿了他的舌头。
顾择捏住那颗小球,“天呢。”他提起雷子的舌头向下看,此刻他的神情像牙科大夫一样悲悯。
……
雷子便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顾择翻遍所有记忆也想不起来自己说过喜欢舌钉这种话。难道是喝酒的时候扯的蛋?也不对啊……
他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从震惊中脱离出来。究其原因,他想不出这颗钉子对于他的辅助作用。
除了…它让一个老实的小土狗,变成了一个老实的非主流小土狗。
嗯……
也许是我老了,脑回路不一样吧。他想。
雷子牵着他的手腕有些紧张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像小狗摇着尾巴邀功请赏一样,在顾择的嘴唇上吧唧了两下,蹭蹭鼻子。
顾择被逗笑了,“干什么呢,哈哈、”他温和地捧着雷子的脸衔过这个吻,雷子就张开嘴唇,舌尖滑进他的口腔。
金属球和牙齿碰撞出沙沙的声音,顾择哼了一声,雷子的舌头滑过他的齿贝将他的舌头搅弄起来,金属球挠过了顾择舌头下的那根筋,把他的呼吸搅乱了。
顾择晕乎乎的想,跟含了根按摩棒一样,还是带凸点的那种…
雷子一边按摩顾择的腰眼一边顺着他的脖颈向下亲。
顾择穿得衣服松松垮垮,雷子扒开他的领子含住了他的乳尖。
他的舌头还有些肿,金属球被口腔含得滚烫,和着唾液在顾择乳头上打转。
“嗯……”顾择挺起胸,尾椎一阵阵过电。
他原以为这东西是装饰作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这傻小子是看准了他色鬼一个,在这对症下药呢。
顾择觉得好笑之余又一阵心痒,雷子用舌头挑过他的奶头,顾择感觉后背“唰”一下得跟过电似的麻了。
这功效“牛逼…”他由衷感叹。
比吃中药调理管用多了。
“嗯嗯…”顾择向上顶腰。他猴急地推搡雷子,跨在他身上。
雷子不依不饶地继续打圈儿舔着顾择的奶尖,顾择的哼声更大了,下身在雷子裆上磨蹭。
下身胀得生疼,顾择晕乎乎地想,再舔一会儿也许他真的可以就这么射出来。
……
雷子眉头轻蹙从下向上看着顾择,顾择也低头看着他。自己的乳头被舌头推来推去,像颗q弹的软糖,那枚银闪闪的钉子挂着口水的光泽随着舌头滑动,在顾择的乳晕上打转。
天……
这个角度看下去雷子的神情十分虔诚,他眼睛湿红,刚刚的眼泪把他的睫毛打湿,营造出一种蒙着脆弱的疯执。
这疯子……
不安感又来了,顾择挣扎着将他推开,“别亲…别亲……停一下、”
雷子很懵。
顾择喘着粗气缓和了一会儿,“先吃点东西,我好饿。”
一听这话雷子眼神一亮,很快从情色运动中抽离开始烤肉。
……娘的,年轻就是好,硬得快去得也快。
顾择窘迫地两腿夹紧控制自己慢慢软下来。
电影播放到接近尾声了,白发老人让主人公自己用积木搭建一个属于他的世界。主人公指着额角的伤疤说,他并不是善良的,他有过坏念头,这道伤疤就是那些念头的证明。
顾择瞥向角落那个酒瓶,很快又转回来狠狠地吃了一口肉。
“你不吃吗?”
雷子指了指嘴巴。
“哎呦,这个要恢复多久啊?”
[一周。]
“嗯…那我让麦麦运点什么流食过来?”顾择正认真思考,见雷子狗狗祟祟地瞄向他的裤裆,他立刻捂住,敲了一下雷子的脑袋,“哇,你真是个小色鬼。”
“今晚不行,等你舌头好了再玩吧。”
雷子失落,本来时间算得刚好,鬼知道他的愈合能力不如别人,看网上有人三天就恢复的,结果自己生生等了五天也不见好。
……
“喂,麦麦,送点流食过来。”
五分钟后,雷子喝到了新做出来的燕窝粥。
“……”
电影里在火中丧生的母亲选择了再次进行那段人生,即使她知道自己会在火中丧生,但她依旧打开了那扇门,轻快地跑了出去。
见顾择情绪有些波动,雷子比划道,[她不怕火。]
[她的元素就是火,在火中死去对她来说不是件痛苦的事情。]见顾择浅笑起来,雷子接着说,[所以对于她来说,打开那扇门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会遇到她的孩子。]
顾择摸了摸他的头,“嗯。”
放映结束,顾择拉着雷子沿着海岸缓慢地走着,海浪推动着潮水层层叠叠地涌上岸,顾择光着脚像猫似的轻巧地踩过鹅卵石。
潮水一寸一寸向前涌动,终于漫过了顾择的脚背,他惊呼了一声,被雷子拎到了一边。
“哇,你这样把我拎来拎去显得我好没面子。”他笑起来,朝雷子结实的小腹轻轻碰了一拳。唇角的笑除去了一贯用来掩饰自己的轻佻放浪。
……
雷子又恍惚了,月光将面前这个少年的脸庞拢得极为柔和,海风裹着他的笑声吹来,雷子觉得胸腔里有什么清甜的东西满溢开了,把他酸酸涩涩的心脏裹成了一颗冰糖葫芦。
雷子的目光久久地在顾择身上流连。
顾择抱着脑袋向后一靠,眉眼微翘,“看什么呢小傻狗,口水要流出来了…”
雷子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
少年被逗笑了,眼眸弯着,眼底是层层叠叠翻涌的潮水。
……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