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富婆出资(1/10)  【fgo】特异点,但是君士坦丁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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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隆奇诺很少见到所长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他明白自己干过很多脏活、离时钟塔的贵胄有遥不可及的距离,所以一旦贵人找到他,多是为了脏活。

“啊呀,迦勒底的所长、这房间的稀客,有什么是我能效劳的?”

佩佩隆奇诺展露笑容,他随心所欲,即使面对上位者亦坦率。

“哼,”眼前的银发少女似乎觉得被调戏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既然如此,佩佩隆奇诺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不再说话,静候命令。眼前的这位年轻的领袖亲自到他的房间来,带着一个精密的机械盒子,似乎是要赠与他的什么东西。这可能有着脏活之外的目的。

“这个嘛……啊,嗯。”

奥尔加玛丽的反应更验证了佩佩的想法。让没有实绩的少女面对成熟的杀人机器,属实为难她了。佩佩索性低下头,藏起笑容。

“此次是为了请你处理微小特异点,”奥尔加玛丽恢复了节奏,“根据示巴的观测,2005年的伊斯坦布尔有奇异的波动。”

佩佩隆奇诺对历史和政治不太关心。2005年足以让世人知晓的消息有什么?海湾战争、禽流感、欧冠?2005年太现代了,似乎不是足以让历史产生改变的年份。

“一直以来,迦勒底在应对人理危机上处于被动,”奥尔加玛丽继续说道,“所以希望在回收圣杯的过程中,获取一些特异点原理的情报、并安全返回。如果以此为目的前往特异点,那就只有掌握修验道’六神通’的你是最好的人选。”

这识人的眼力,可称君主,这个小姑娘不像评价中那么幼稚。佩佩隆奇诺微微改变了心中的看法。

“啊呀啊呀,承蒙赏识,定当不辱使命。”

也许她想努力一把,扭转自己的风评。佩佩猜测着。

“然而,为何到房间密谈,大概是和所长盒子里的东西有关吧?”

“就,就算是希望嘛,”奥尔加玛丽手一滑,盒子发出响声,仿佛突然变烫了,“这次的要求属实有些……过分了!所以我带来了和土地有因缘的圣遗物,希望帮到你。虽然是聊胜于无的东西,但,还是不、不要让立香知道哦!”

这算是恩惠了,毕竟藤丸立香前往特异点时,从未得到这等私密的帮助。

但佩佩不觉得自己有得到偏爱的资格。

奥尔加玛丽转过脸,把盒子推到佩佩面前。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打开了。”

机械盒子以精妙的形式开启,呈现在佩佩隆奇诺面前的是一只大理石打造的右手,石头纹理宛如闪电,犀利无匹,让人感觉碰一下就会被刺伤。

如果这是一只鞋子,在未来的不列颠妖精国自有识别的专家。而这手毫无特征,如果硬要识别,大概是普通男性或者强健女性的手吧。

“敢问这是哪位从者的圣遗物?”佩佩问。

随着盒子打开,奥尔加玛丽的话语也滔滔不绝起来。

“这个嘛,听闻阿奇佐尔缇家圣杯战争的事件之后,阿尼姆斯菲亚也吸取了教训,以应急的从者召唤为基准,做了准备。”

佩佩抬起头。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啦!好吧,是我心疼莱妮丝,想给她点零花钱,就让她代拍圣遗物嘛,这是她买来的回礼……”

佩佩露出怀疑的微笑。

“买来的回礼的……赠品。好啦!魔眼的拍卖之后,我对拍卖有阴影,只能让莱妮丝去嘛!所以佩佩你不要乱用天眼通啦,那是东方的魔眼对吧……啊,莱妮丝她有时也很糊涂啦,说什么这是好东西!也不知道这是文物还是圣遗物,啊啊,所以我说聊胜于无啦!”

佩佩觉得面前的所长又变成了个小女孩,陷入莫名其妙的关心和不知是闺蜜还是敌蜜的小心思人情债之中。

然而此事仍然让佩佩感到矛盾,如果此物真是圣遗物之中的赠品,那么借予与否区别其实不大。按以往的经验,佩佩更多是独力解决问题,不使用从者也无妨。他也不擅长引起组织的骚乱和嫉妒——通常选择杀光,同门为他开了个好头。这就是年轻所长的行事方式?有趣。奥尔加玛丽此举让他觉得是少女特有的别扭。

佩佩保持微笑:“啊呀,前因后果我都听明白了,就是还有没听清的呢。请再重复一下,这圣遗物是哪位从者的因缘呢?”

“此物属于君士坦丁·德拉加塞斯·巴列奥略,也就是世间所称的君士坦丁十一世,东罗马帝国最后的皇帝。”

佩佩换了一种笑容,他自然没听过这个名号。但是看到奥尔加玛丽脸红了,看起来像少女搭讪一见钟情时自报姓名似的,他又觉得这名从者可能对她有特殊的意义。

“可以的话,请全程只使用这位从者吧,”奥尔加玛丽转过身,离开房间。

佩佩不熟悉罗马,但他知道有些魔术师对历史有执念,执念会影响决策,所以此事的麻烦程度又上升了。

灵子转移之前,佩佩向奥尔加玛丽索取君士坦丁的资料,佩佩不喜欢读卷帙浩繁的文本,偏偏迦勒底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东西。

佩佩硬着头皮看完必要的信息:伊斯坦布尔的前身是这位罗马皇帝的属地君士坦丁堡,罗马为穆罕默德二世灭亡后,此地更名伊斯坦布尔。

君士坦丁是一位尽责的基督教皇帝——佩佩分不清天主和东正,在他看来都是基督,就像涩谷和足立都是东京。

这位皇帝生前是个平凡人,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奇迹,也就意味着作为从者不够强势。他在守城时遭了大罪,奋战过、恳求过、有健全的外交手段,但统统没有达到好的结果。在无计可施的最后的几个月里,他甚至还在教堂里对着民众公开大哭——也许奥尔加玛丽很渴望这么做、但她暂时做不到。

至于那城门的锁闭和钥匙的交付,佩佩隆奇诺有自己的想法。不过,爱、珍惜、屈辱、痛苦、坦然和遗憾,对于君士坦丁本人而言,城市一定给予了他交错深刻的情感。

很难评说故地重游对君士坦丁而言是好是坏。佩佩却感觉微妙地倒了霉。如果他不在乎他人的感受,这倒不算个问题。但那段历史的繁杂和不幸,已经让他产生不适了。

奥尔加玛丽的请求也并非命令。佩佩感觉陷入了一些小心思之中,甚至这心思比特异点本身更为重要。倒不是出于需要在组织内保身所以谨慎揣摩上意——如果他只要结果,修验道的魔术会指明。而是另一种感情,接近他对于奥菲莉娅的感情:纯粹的关怀。

“为什么选择我去呢?”

踏入框体前,佩佩转身对奥尔加玛丽说,她像是没听见这句疑问似的,示意工作人员继续准备灵子转移。开始前的一刻,奥尔加玛丽靠近框体,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

“只有你不会嘲笑。”

五月的天气略有寒意,东北风夹杂着猫毛时不时刮得佩佩一个喷嚏,他对于特异点伊斯坦布尔没有任何异样感。宏伟的建筑、彩色的街区住房、石子路的堤岸,人们安静地生活。如果不考虑圣杯的存在,就是再美丽不过的一处胜地。

佩佩买了张地图,从小贩手里接过地图的瞬间,他觉得这座城市的机能非常完善,堪比一座活着的城市。他不为美丽的城市景色而驻足,按图索骥快速前往市政厅,路上他用某个神通窥探,圣杯在移动、藏在城市的诸多微小个体之一,那个体比狗小、比老鼠大。如无意外,就是这漫天遍野的猫。虽然个体不易寻找,但如此简单就圈定了范围,佩佩也感到过于容易了。

路上的建筑贴着欧冠的海报,游客坐在长椅上拍照发s、看油管。市政厅依然在运转,有接待人的公务员。

从效率而言,佩佩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提不上有什么感觉,也许是春寒料峭,也许是因为灵子转移的折腾,暂时没有心思。

佩佩在新城区入住一家酒店,仔细绘制召唤阵,确保不接触大理石右手。比起不知道哪朝哪代的皇帝,佩佩的第一目标是土耳其第八任总统图尔古特·厄扎尔,找一只异常的猫对总统阁下而言,打个电话就能办到。办成魔术师的任务,未必要完全用魔术师的手段。

召唤阵沉寂,显而易见,召唤失败了,不知是土地的排斥还是对方根本不在英灵座上。那就看看土地的缘分吧,依然一无所获。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出现这等情况,就该打道回府了。只是对佩佩隆奇诺而言,只不过是回到任务的。他拿起大理石右手,站到召唤阵上。

不知道怎么,佩佩饿了,好在召唤从者一事并不急。他收起圣遗物,打扫干净召唤阵,去酒店下面的海鲜市场买上一排库纳法拔丝甜饼,在他安然用餐的时候,迦勒底发来通讯,佩佩没有接,毕竟吃得满手糖浆、齿间拉丝见人,有损雅观。但是这甜得掉牙的美食唤醒了他的食欲,他走远些,找个甜品店坐下,点了巴克拉瓦干果酥和加了糖的红茶,甜味开始充能,让他有了干劲。

吃饱喝足之后,佩佩打包一盒甜点回到酒店,换个双床房,重新绘制召唤阵,把大理石右手放入其中。召唤很成功。

“从者,rider……君士坦丁十一世。乃是神圣而伟大之罗马的最后一位皇帝。为实现你的愿望,我定将全力以赴。”

佩佩看着面前的君士坦丁,对方身躯匀称、面庞清秀温柔,一看就是奥尔加玛丽那种薄命少女中意的类型,只是审视他的目光透着明显的警惕和不快。就算不用修验道的神通,佩佩也能觉出自己和这位从者无缘、全靠所长花钱。他俯身行礼,微妙地抵消主从的身高差距。

“在下斯堪的纳维亚·佩佩隆奇诺,乃当代的魔术师。此行旨在为主君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时钟塔未来的天体科君主排忧解难,恳请尊贵的皇帝助一臂之力。”

见面在礼貌之中开展,双方相互客套一番,并且都刻意回避了地点的问题。

“关于特异点的资料,我还有需要整理并汇报与主君的。桌上有甜点,请自便。”

佩佩背过身,打开随身的粉蓝封面手账,对着电脑开始录入报告。君士坦丁则对于这招待显得有些意外,从者不需要进食是魔术师的常识,他犹豫一下,还是摘下猩红色手套,安然用餐。食物确实打消了双方的顾虑,但君士坦丁吃了一块巴克拉瓦就放下了。佩佩脑中闪过一丝不妙。

——果然还是分辨出是征服者的食物了吗?

“不合口味吗?”佩佩问。

“确实,过于甜。”

“啊呀,实在抱歉,当代补充能量的食物多是厚重味道的,晚点请随我到城中去,寻找些清淡的食物吧。”

“非常感谢,食物不能浪费,我会吃完的。”

君士坦丁皱着眉头继续啃着甜品,酥皮持续掉渣,发出清脆的响声,而没有合适的容器,他也索性放下仪态,无所谓地吃了起来,那吃相在佩佩看起来和东京拉面馆里的男子没区别——非常普通。佩佩相信奥尔加玛丽的眼光,所以不愿以神通去看透她的想法。

迦勒底的通讯又响,佩佩接通。

“这里是迦勒底,佩佩隆奇诺,你怎么样?”

这个特异点目前没什么干扰,奥尔加玛丽的影像和声音非常清晰。

“佩佩隆奇诺一切安好,已经厘清特异点伊——一部分情况,成功召唤了从者。”

“哼,真的吗,刚才通讯应该是好的吧,你怎么不接?真是让人担心……”

“刚才我在施行召唤嘛,”佩佩一转镜头,“啊,rider,来见过我的主君,此次行动最大的富婆赞助商。”

非常普通,和世间的普通没有不同,这样一来,所长就能祛魅放弃了吧?佩佩想着。

君士坦丁的反应令人匪夷所思,他嚼着甜品,含糊不清地对奥尔加玛丽说:“你好啊,可爱的小姐。”调戏的口吻,全然没有皇帝的仪态

而奥尔加玛丽的感想也令佩佩大感意外:“……好可爱!”

佩佩脱口而出:“我的所长,迦勒底的脸面你可留几分,你在这个年纪无论是吃甜品还是饮茶,都要比男人可爱哦。”

大家全都不装了。

君士坦丁不再说话,俊脸满是强撑的尴尬,通讯里响着咀嚼甜点的声音,咔嚓咔嚓。而且像是要尽快吃完的错觉似的,那声音越发急促,所以显得更为尴尬。不过看到奥尔加玛丽的笑容,佩佩又觉得这尴尬值得了,他很少看到所长笑,迦勒底传来的多是局促不安和紧迫慌张。但是那笑容又来得非常微妙,不是男女之间情相悦的满意,而是一种连佩佩都暂时无法分别的东西。

既然她喜欢,那就这样吧。佩佩翻翻手账,在镜头外大声说:“圣杯在城市的某只猫身上,城市面积未知,搜寻需要时间,捕捉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他的声音盖住了咔嚓咔嚓,让通讯内容回到正轨。

“不急于回收圣杯,多进行探查,尤其是注意魔力源的。啊,可以的话,顺便拍一些影像吧。虽然带不回来,这边会进行简易转录的。”

听起来像是风光返图,公款旅游是佩佩隆奇诺之专长,他坦然接受:“明白啦,会连rider一起拍进去的。”

奥尔加玛丽笑得更开心了,像是得到爱了一般,紧接着那笑容又转为被洞察的羞涩。通讯结束了。

“所长真是纠结啊,”佩佩感叹,他明白了,有些人尊贵却无法直面自身、对自身的爱需要以中转、映射或历史上的另一个自己来实现。他再望一眼君士坦丁,后者还在艰难地啃着甜品。

得知特异点的任务目标之后,佩佩决定分区探索,现实的伊斯坦布尔很大,约有五千多平方公里,追踪圣杯需要以佩佩主导。

君士坦丁则呈现出了明显的懈怠。如果没有指令,他会拿着佩佩的笔电在城中的咖啡馆坐一天,读些战争史的书,看看油管,键政罗马,在各种地方放花凭吊,也不知道他像奥尔加玛丽还是奥尔加玛丽像他。特异点的时间在流逝,君士坦丁有次甚至跑去看欧冠比赛,目击奇迹、意外地得了件利物浦签名球衣,他很快乐,当场赏给别人。

佩佩不爱读全是字的读物,不喜欢键政、足球、在小事上强迫他人,就随他去了。所以主从虽在初次见面时不太合得来,君士坦丁在佩佩手里的属性倒也尚堪一用。目前暂无战斗之虞,不用验证,称得上安好。两人的共同活动很少,偶尔下国际象棋,都是臭棋篓子,棋逢对手,相当尽兴。

为庆祝计划敲定,佩佩去买了身新衣服,当年新款的长风衣,很衬他的肤色和身材。君士坦丁跟在他后面拎包,服务周到,让店员以为是刚来上班的新同事、还没经过介绍就直接上岗了。

佩佩逛街的同时租下一辆宾利欧陆gt,硬朗的车体按他的要求喷漆,等他从时装店心满意足地出来,车子也到了,这等要求和交付时间恐怕也只有在特异点能实现。车子很好,但是少女粉色,君士坦丁苦笑着坐进驾驶位,双方在审美上存在严重分歧。车子启动,君士坦丁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简短地表扬这辆好车。驾驶令佩佩敬谢不敏,粉色就得了,他对油耗马力之类的没有兴趣。

就算地貌复杂,君士坦丁的驾驶也非常平稳,他在这特异点的驾驶无需导航、地图或问路,如有必要,地形可按他心意更改,只是通常会变得坑坑洼洼、像被炮弹打过的泥淖。无主的特异点似乎可以接受任何一位往日君主。

佩佩会在副驾驶位上用小型摄像机拍摄街景,高大的建筑,落叶树木,或行色匆匆或悠闲的人。再时不时拍摄一下从者,回去在剪辑里配上音乐、打上字幕:“注意看这个司机,是富婆重金召来的小帅哦”。

奥尔加玛丽对视频很满意,仿佛被拍摄对象是她自己,仿佛她被温柔、肤浅但真实地爱着,于是加大拨款力度,佩佩时常数不清自己的qp有几位数。同时,他考虑另一位的感受,就问君士坦丁,特异点怎么样?回答是一切很好,除了咖啡带渣、糖齁甜、找不到里脊梅肉五花油边小排。

佩佩用带咖啡机和烤箱的民宿解决了前两个问题,第三个问题他无能为力。他带君士坦丁去买了几套新衣服以转移注意力,皇帝的衣品出乎佩佩意料:正装传统、规整,搭配的贵物、饰品和刺绣则非常细腻。简而言之闷骚。佩佩向来不吝把自身的美和魅力摆在明面上,两人形成鲜明对照。

把抱怨当切实的问题解决是温暖的人情事故。君士坦丁为表示感谢,到港口征了一艘游艇带佩佩出海玩耍。提到“征”,佩佩感觉哪里不对。因为现在不是战时,此地也不再属于旧日的帝国。事故很快发生,君士坦丁来了兴致,亲自驾船,虽然他开船的本事没有名声,但当天有神风助力,船行飞快、格外刺激。佩佩吐得翻天覆地,掉进海里,君士坦丁只得再征一艘摩托艇去捞他。

佩佩在海浪的昏沉中意识到,他的从者是个正经人,虽然经历末路,但很健全。正统,末路,健全,奥尔加玛丽也是这样的人吗?她预见了什么?佩佩想着就觉得沉重,他不再揣测别人,只享受自己活着的体验。

乘船的体验不算好,佩佩还是有想法,他搬些介绍飞机的新书回来。同是载具,没有骑兵不能开的道理。君士坦丁耐心看完,问他要不要骑龙,佩佩不觉得君士坦丁有足够的神秘性去驾驭龙。他去翻那堆书,看看什么人犯下欺君之罪。

书堆里不知道怎么混进去一本《血与火》,维斯特洛的龙不具备神秘性所以不挑骑士?佩佩不想知道,那书的字太多。但是他发觉了异常:版权信息显示这本书是2018年出版的,现在和未来在特异点之中混淆。他不急于看透和揭露,而是等待。

第二天,佩佩应邀坐上直升飞机,俯瞰美丽的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的驾驶在空中和在地上一样平稳,就是直升机螺旋桨有天然的吵,戴什么耳机都挡不住,为此使用魔术又浪费。飞行员装束的君士坦丁很得奥尔加玛丽喜爱,搞得迦勒底通讯传来尖叫、佩佩的摄像机容量减少、qp增加。

“你喜欢她吗?”佩佩问。

君士坦丁摇头。

“你喜欢什么样的哪?”

君士坦丁给他个疑惑的眼神,好像上次被这么问时,出过什么岔子。佩佩觉得奥尔加玛丽有相同的烦,如果是普通人,家里强行安排配偶,这辈子也就过去了。人们会建议、但无法强迫上位者处理私事。古代皇帝如此,时钟塔君主亦然。

佩佩不再想,对天空大喊:“啊,知道啦、知道啦,我听不清。”

佩佩放弃上天,回到地上持续寻找圣杯,君士坦丁每天出行前要按喇叭赶猫、打开发动机、排气管找猫,赶走一只来两只,猫钻进车里、大大咧咧舔毛。猫来得虽勤,自带圣杯的却没有,佩佩觉得特异点伊斯坦布尔的猫比人多,搜寻圣杯的时间会更长。

那干脆吃好喝好吧,但佩佩不愿意和君士坦丁去正式的餐厅,他有礼仪压力,对方一无进食的需要,二则挑剔口味。于是粉色宾利在各处小吃摊出没。

糖浆馅筒型汤圆图伦巴,吃了!

海绵一样的焦糖三奶蛋糕,吃了!

十种不同馅、内里湿润软滑的坚果金丝卷,吃了!

酸甜润喉的山莓开心果布丁,吃了!

包满坚果的软糖,吃了!

长得像鸡腿的羊胃包香料厚味米饭,吃了!

洒了柠檬汁的现炸青口贝夹饭,吃了!

新鲜的鲭鱼鱼肉面包,吃了!

亮红的泡菜汁,蘸了!

丝滑巧克力盖粘稠米布丁,吃了!

君士坦丁在车里等着,看佩佩捧回来海量美食,满载服务精神地充当他的拍照布景。佩佩感觉他最近享受的服务太超格:所长的圣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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