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圣女那边的话……”
“贞德亲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哦!”
“诶?”
“我觉得避不开她,索性让她加入,她的职责在特异点和人理,一定会同意帮忙的。rider最近不乖,我也需要一个监管的帮手。”
“那,要不要晚一点、缓和关系再开始?毕竟让佩佩生气了。”
“迦勒底的账单日会晚一点吗?”佩佩眨眼,“rider看似温和柔弱又无害,实质也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佩佩才不要和这种家伙缓和关系,命令他就好了!”
奥尔加玛丽在通讯里红着脸看佩佩,好像挨骂的是自己似的。
佩佩傍晚回到民宿,君士坦丁的祷告还没停,佩佩装没看见,拎着零食甜点上楼敲响贞德的门。
“是佩佩呀。”
贞德的房间是个一览无余的小平层,家具是鲜亮的粉色和绿色,除了旌旗和几件衣服,没有她生活的痕迹。佩佩放下甜点,两人切着粉色的长条坚果馅土耳其软糖和热乎乎的油炸肉桂糖浆甜甜圈,斟一壶红茶,慢悠悠地吃起来。
“饱满厚重的味道,很好吃,”贞德夸奖。
“哎呀,这房子里终于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啦,”佩佩给贞德的茶里加上糖,“rider看见甜食就咬牙切齿的,真是不解风情呢。”
“啊,是在斋戒中吗?在斋戒中的话,会戒断一些食物。”
“还是贞德亲说话惹人喜爱,”佩佩摆手。
一番甜蜜亲热氛围之中,贞德问:“佩佩先生是要和我说特异点的事吧?”
“是的,贞德亲洞察人心呢。”
“那,迦勒底有什么计划吗?”
“就算在特异点,迦勒底也考虑人文关怀,这次想尝试以和平的方式结束历史,”佩佩意味深长地看了贞德一眼,“贞德亲可以当成是,佩佩这里只有一骑从者的圣杯战争。”
这话听起来有点语病,但贞德并不是很在乎。
“嗯?”
“因为rider最近的变化,我很担心以他为基础的特异点会产生异常。所以等不及土地的恩惠,想让他自行展开。以迦勒底的经验,这么做的话,圣杯会开始消耗,等到圣杯的魔力耗尽,特异点也会结束。”
贞德虽然参加过诸多圣杯战争,经历过圣杯的被许愿、损坏和污染,但是圣杯耗尽还是第一次听说。
“迦勒底的经验……具体的例子是怎样?”贞德问。
“佩佩不知道呀,没有查看的权限,”佩佩端起茶杯,“说实话,我虽然能去关怀他人,却对这种关怀存有迷惘。所以想请贞德亲帮忙监管。毕竟贞德亲才是贯彻主的慈爱和人理之爱、最为坚定之人。”
为了主和人理,贞德自然接受了,以一人之力关怀必将灭亡之国,她也很好奇究竟能到什么地步。
“那可太好了,”佩佩又切了一块软糖,“rider这家伙太过礼貌和体面,让我很有距离感,还是贞德亲比较有亲和力。”
“距离感是真的,但是体面吗,哈哈,皇帝有佩佩没有见过的一面哦。”
贞德说了高速上的详细见闻。
佩佩一转眼珠:“还能这样啊。”
佩佩当然感觉得到君士坦丁在刻意演他,但更多是前现代装逼的必要,因为服务周到,达不到让人防备的程度,佩佩并没揭穿。就算读过文库本,知道对方的生平,佩佩也认为那些都是常规外交手段。巴列奥略王朝以里通外国杀亲族的疯狂内战闻名,而君士坦丁没有残害过兄弟。
在佩佩看来,君士坦丁是个寻常小可爱,这种人通常是家里的弟弟、得到过极大的信任和等量的轻视、有人陪伴就能保持健全。一旦自己呆着,就会变得沉默、忍耐,默默守护继承之物,直到力竭、离开人世。
想到这,佩佩吓了一跳,除去独生问题,君士坦丁和奥尔加玛丽如出一辙,历史的复刻。
佩佩下了楼,君士坦丁依然站在原地祈祷,佩佩坐到沙发上:
“别祷啦,主听烦了还要不要理你啦!换上睡袍过来,带条毛巾。”
君士坦丁换好衣服,拿了一条长方形蓝色毛巾停在佩佩身边。佩佩解开睡袍,把君士坦丁的阴茎托在手里,用毛巾包住,松松地打了个结。
“来,抱,”佩佩张开双臂。
君士坦丁钻进佩佩怀里,嗅到香水气息的一刻他觉得轻松不少。“要做吗?”他问。
“不要,谁想弄你这小柴火,”佩佩拍他的屁股,“抱着你就够费力了,以后不许问这种问题!”
君士坦丁有点意外,让佩佩挨了骂之后,他觉得需要表达歉意,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但是他们先前的礼仪太高了,所以现在这方式得深入一些。可佩佩的反应让人觉得好像不在乎。不在乎大概是假的,任何人在自家君主面前挨骂,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佩佩又那么漂亮。
君士坦丁更倾向认为以前的方式失效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生前工作的直觉告诉他,性的途径一旦失效,接下来就该动用权力的途径了。
“我说哦,你害我让所长骂了,我要气死了。”
来了。
君士坦丁一动不动地听着。
“她找不到正规仪式启动特异点的方法,你自己搞!”佩佩说,“选个地点启动圣杯,哼。”
“明天早上,客厅里。”
“嗯?不选黄金门么?”
黄金城门是拜占庭历代皇帝的凯旋门,苏丹攻破君士坦丁堡之后,为避免传说之中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复活,将此城门封堵。
“我不是去复国的,”君士坦丁解释。
“我不信,你最近不乖了。”
话虽这么说,佩佩还是搂着君士坦丁抚摸起来,话题没有继续,君士坦丁在恍惚中高潮,射在毛巾里,佩佩依旧抱着他没放手。两人沉默着,直到君士坦丁的手机响起。
“siri,接电话。”
电话来自特异点伊斯坦布尔交通局,交警称最近高速飙车太多,问君士坦丁是否乐意帮忙拦截,代价是把驾照还给他,每次拦截额外有奖。
当场拦截的罚单绝对高过事后上门,旅游城市赚罚没收入,好门路。但是以交警的工资,不值得认真,好不容易找到个乐意生死时速玩命、车技超群又能乖乖自首的老实人,值得一问。现在高速上就有一辆嗷嗷待罚的。
君士坦丁望向佩佩。
“要去的话,贞德亲和你去。”
“下次,”君士坦丁挂了电话,他还想多抱一会。
佩佩放手:“我们和所长说特异点的事吧。”
君士坦丁有点失望,还是从佩佩怀里爬起来,换回通常的紫红色单肩斗篷灵基、恢复谈判态势。他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背对着楼梯,所以没看到贞德捧着饭盒下来。佩佩使了个眼色,贞德就退几步,躲到楼梯口。
佩佩打开通讯:“所长,我们来谈条件,就是报告书上写的。你吃吃茶,听听就好。”
“嗯,听着呢,”奥尔加玛丽说。
佩佩转向君士坦丁:“我是魔术师、不是政治家哦,而且绝对占在迦勒底一方,所以提的条件会很差很差,超乎你能接受的差哦。”
“请。”
“那我开始咯,咳咳——
“迦勒底乐意保障皇帝陛下个人的皇权稳定和人身安全,会在新的特异点之中为君士坦丁堡提供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相关国家治理服务。相应的,迦勒底提出如下条件:
“其一,按旧制,册封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为共治皇帝,一同治理特异点,授权其代理人全权代行职能。”
君士坦丁眉头紧皱,他不觉得那个几万人的君士坦丁堡容得下另一位皇帝。但是魔术师君主为他带来的不会是分裂。这样的话,大概需要启动往希腊的扩张?如果可能的话。这个条件应该要很久之后才能兑现。
“其二,在实施保障的前提下,特异点需缴纳收入的百分之七给迦勒底。如有不可抗力,则无需支付。不可抗力由共治皇帝认定。”
就算苏丹开价也是按固定金额来的!君士坦丁很怀疑他能否承受住高贵的百分比伤害。但是“不可抗力”听起来很宽松,毕竟目前为止,她对他很好,是那种单纯易坑的好。这个要求是迦勒底当前对他的最大诉求。
“其三,为呼唤共治皇帝的迦勒底代理人,需要皇帝陛下提供两件圣物、七件贵物。圣物为圣劳伦斯圣殉之柱架、亚伯拉罕与天使共宴之石。贵物需含有黄金,分量不限。此条件需在特异点启动后七日内满足。”
这条要求是在检验君士坦丁对领地的控制力。两样圣物应该在圣索菲亚大教堂里,去征就行。布雷契耐宫里应该还剩半个黄金盘,本来是他藏起来准备留给乔治·斯弗朗齐斯的人情事故钱,熔了够用。而代理人不是面前的御主?这是他拿不准的。
君士坦丁有种预感,他可能在面对一个美好的幻想,尽管世间通常没有什么幻想,可在伊斯坦布尔至今,他面对的都是好运和亲善。
“哦哟念死我了,”佩佩拍拍胸口,“哎这么严肃的东西真的是,要命了呀。”
“君士坦丁十一世·德拉加塞斯·巴列奥略接受迦勒底的条件。”
他只剩自己,无牌可出,和生前的困顿一样,这次运气会好一点吧,他想着。
“这么轻松就答应啦,好假啊,难道是因为不愿意兑现才故意痛快的吗,哼哼,”佩佩笑着说,“所长,我加一条,报告书晚点补上哦。”
“啊,又要加班看报告书了吗,哈?”奥尔加玛丽满脸不愿意。
“此行动事关佩佩隆奇诺在迦勒底的评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需要优先处理最明显、最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最大的失败因素么,众所周知,佩佩想请皇帝陛下让渡君士坦丁堡三重城墙的所有钥匙,这样更安心。”
君士坦丁堡陨落最大的原因是忘记锁城门,这是事实。而钥匙意味着城池对外的陆路交通,让渡意味着皇帝自套绞索。
“拒绝,”君士坦丁回答,在他看来这是佩佩的小报复,提个逆天条件,嘴一下过把瘾。
等佩佩出牌的时候,君士坦丁转过脸,看到楼梯口蹲着的贞德,微微治愈。
贞德会错意了,以为他在求援,她举手要说话,没有人能拒绝她。
“先前诸多圣杯战争之中,也有从者将宝具之中的物品赠与御主的先例。摘除宝具固有之物,会削弱本身强度。只能做应急的策略。”
与迦勒底的通讯尚未中断,奥尔加玛丽的声音传来:“佩佩,钥匙有管理交通的实际作用,你如何保证钥匙不丢在你手上?”
“啊,确实,我可担不起自毁从者、陷落城池的责任。不愧是圣女,如此了解从者,不愧是所长,具备政治的深度。皇帝陛下,对不起,佩佩说了错话。”
君士坦丁接受道歉,通讯结束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本可以用令咒命令我。”
佩佩抱住他撒娇:“刚才讨论的是我不熟悉的问题嘛。”
主从都不再怀疑对方,贞德挤到他们旁边:“来啦来啦,我买了鱼肉面包。”
冒着热气的面包有三个,鱼非常新鲜,上面夹着半截柠檬,君士坦丁和佩佩感谢着吃掉,盘算着以后怎么别让圣女花钱。
君士坦丁对圣杯在自己体内这件事一直没有切实感,因为它从来不昭示存在,也没有什么重量。到了用它的时候,他有点无所适从。
佩佩画了简易魔法阵,贞德帮忙换了张客厅地毯,她简短祈祷几句,让君士坦丁站上去。佩佩和贞德轮流拥抱他,让他按自己想的来,永别都没这么煽情。
君士坦丁躺到地毯上,闭上眼睛:“特异点的圣杯,带我去五月应有的命运吧。”
话音刚落,他感到微风,现在很好,如果可以更早一点,如果可以更舒适一些……
君士坦丁睁开眼睛,他翻身起来,床吱吱作响,天花板斑驳,图案已经看不清。家具贴着床,仅剩一桌一柜,漆皮半点不剩,此地正是他的卧室。君士坦丁环视四周,发现佩佩和贞德和他做着相同的打量。
“陛下,你记得这是哪里么?”贞德问。
“我的寝宫,”君士坦丁回答。
“啧啧,和渡月桥的公共厕所似的,”佩佩把君士坦丁抱起来,“太可怜了,佩佩抱抱。”
君士坦丁从佩佩怀里跳出来,来都来了,就坦然迎接命运吧。三人走出门,眼前的景色惨不忍睹,君士坦丁的卧室虽破旧,好歹有点人类气息,布雷契耐宫其他部分没人住,和废墟没区别。
迎面过来一个人影,正是君士坦丁的幕僚乔治·斯弗朗齐斯。
“陛下,这两位是?”
“刚抵达的意大利顾问佩佩隆奇诺和法国顾问贞德·达尔克。”
斯弗朗齐斯张张嘴,没说话。
“人数和武器统计好了吗?”君士坦丁脱口而出。
“好是好了……”
“不需要避着他们。”
“人数不到八千,”斯弗朗齐斯递上一张清单,“这是武器的。”
君士坦丁失去了第一次听到这消息的震撼,只简短地说“不要透露给任何人”。他召来为数不多的近卫队,带着佩佩和贞德策马在城中奔走,检查士兵、向各路将领询问情况,在城墙上眺望苏丹的营帐,一座座白色的规整帐篷拔地而起,整洁的旌旗,扎眼的木栅,壕沟,花花绿绿的盾牌,成群的牲口。君士坦丁脖子发冷,他不想在这里再死一次。
几个小时后,城内传起皇帝的新宠顾问的风言风语,皇帝身边来了两个美人,显然国民不当顾问看。
他们策马停到圣索菲亚大教堂门口,教堂没有什么人,君士坦丁开门进去,在他的皇座上小憩,士兵们翻找圣物,宛如匪徒。僧侣们大声咒骂,诅咒他们该死的皇帝。贞德分开撕打的僧侣和士兵,心感悲痛,默默祈祷。
“行啦行啦,”佩佩发了话,“差不多得了,给我换个大一点的地方。”
“什么意思?”
“不要找东西了,我会告诉所长你完成了任务。现在我要个能容纳一千人的地方。”
人情事故发生了,君士坦丁没有道谢,道谢意味着支付代价,他现在还是什么都拿不出。
君士坦丁选择里卡斯河谷,那里地势很低,足够苏丹看到,如果有一千人,是个很好的震慑。如果没有,权当无事发生。
他们往河谷的路上时,有国民在后大叫:皇帝已经死了两任皇后,皇帝是不是要像他的祖先那样,违反教义再娶一位两位,或者把私生子掏出来?君士坦丁没理。
他们抵达河谷,佩佩掏出一件白色束带魔术礼装,型号是女孩的尺码。他画好召唤阵,在守城士兵的注视下开始召唤。
“……踏破七之特异点圣杯、斩断七之异闻带空想树之人,承受诸神之爱、列位英雄之友谊、人类恶之恩宠之人,司掌命运天运、贯穿人理、抵达终局最终之人……”
召唤阵散发一阵深红色的毒雾,君士坦丁护着贞德后退,直觉告诉他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片刻后,一个身着白色束带魔术礼装、橙色头发的女孩大大咧咧出现。
“也是新来的顾问?”另一个士兵脱口而出。
这不好玩,很恶意,君士坦丁不觉得佩佩能骗他。
佩佩上前,和橙发女孩击掌。
“佩佩!好久不见,你从不列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当然没有哦,立香。”
两人打开迦勒底通讯向奥尔加玛丽通报情况,召唤成功,迦勒底认可第三个条件完成了。他们叙起旧来,君士坦丁仔细听着,这位被召唤出来的女孩叫藤丸立香,也是迦勒底的职员。他觉得魔术师的工作方式很有意思,请同事办事靠召唤的。
围观的守城士兵散去,君士坦丁耐心等待着。贞德握住他的手,这让他安心,被贞德触碰的时候他会短暂地失去欲望,享受纯粹的精神平静。
贞德问旁边的士兵:“今天是几月几号?”
“3月23还是24?”
堡里的士兵良莠不齐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里卡斯河谷是君士坦丁的指挥部,在这里放日期都记不清的糊涂蛋让他烦躁,所以他一时没感到这个日期的意义。
“3月?不是5月?”
“3月。”
“谢谢你哦。”
“……就是这样了哦,就算是未来的立香,也会帮所长的忙嘛。”
“我藤丸立香生是迦勒底的人,死是所长的狗!”
这位魔术师看着很疯狂,狂人通常有暴力,君士坦丁不太担心了。藤丸立香从他身边走过,顺便踩他一脚,他忍了,没说话。
他们看着藤丸立香在河谷之内实施召唤。青白色光华四射,一支混合从者部队在面前出现,盾兵、泛人类史列位英雄、帝王、魔术师、雕像、战车、巨大木马、雷霆、无法描述之物、群星降临之物、人类恶诸兽。
场面嘈杂,从者多数都渴望藤丸立香的宠爱,疯狂簇拥着她,仿佛她是醉人的罂粟、世界的唯一。君士坦丁第一次见,如果不是贞德扶着他,他恐怕要当场昏倒。从者接近四百位,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千人之数,佩佩对藤丸立香很了解。
“所长看看,够不够?”
“皇帝意下如何?”奥尔加玛丽问。
“我不安排你的士兵,”君士坦丁说,“他们可以驻扎在这里,跟随迦勒底指挥官作战。”
“好,先打一波给所长爽爽!”
藤丸立香大摇大摆地停在君士坦丁身边,却是看着佩佩,君士坦丁担心再被踩,向后躲开。
“我有个小想法,”藤丸立香说,“把这城门打开,把他们骗进来整活。”
这话说得非常轻松,仿佛吃冰激凌。
“陛下?”佩佩转向君士坦丁。
离指挥部最近的是圣罗曼努斯门。君士坦丁觉得很头疼,面对魔术师,他本该要灵活一点,但是对方见面就在他雷区上跳舞,属实做不到。
“我拒绝。”
“不是,你区区一个小鼻噶,就不能变通一点吗?”藤丸立香问。
佩佩微笑着侧过身,挡在两人之间:“立香,就算在你眼里是小鼻噶,也是所长选定的合作伙伴哦。”
“立香!”奥尔加玛丽生气了,“从这里往城里十公里,有个教堂,里面放着皇帝御座,上面有罗马皇冠,要不你过去,把皇冠拿下来,你自己戴上?”
藤丸立香当场哑火,诸从者也随之寂静。
“请所长不要发卖立香呜呜呜……”
“什么啊!什么!”奥尔加玛丽受不了了,“你好好说话,谁会说你!”
奥尔加玛丽和手下一团和气,这就很好,君士坦丁松了口气,他见过别家军队在自己的领地上哗变,如果换一个巴列奥略,这会是个搞分裂的好机会,在君士坦丁看来属于必须处理的政务,还是出力不讨好的一种。
诸位从者见藤丸立香和奥尔加玛丽重归旧好,就又嘈杂起来。
“那我自己想想办法吧,反正立刻马上现在要让所长爽一爽。不让开门是吧,不能放进来杀,就出去整一下。魔女之神、赫卡忒正统传人,上将喀尔刻何在!”
从者阵列中轻盈步出一位优雅清爽的魔女。君士坦丁在希腊作战多年,一听名号就知道藤丸立香想干什么,结果会比以前的任何事件都能引发苏丹的愤怒!君士坦丁想阻止,佩佩把他搂走了。
“别担心,她会做得漂亮的。”
如果不考虑来源的话,城墙外的粉色猪群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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