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rider御主的发言。我相信伟大的神代魔术之力,但,在事情尚无定论的情况下,我坚决反对让从者受苦,这有悖时钟塔的精神。”
君士坦丁知道这话不单独是安慰,提时钟塔是要把奥尔加玛丽拉下水,提到她,藤丸立香不可能不开口去压美狄亚。有御主帮说话,君士坦丁好受了点。
君士坦丁考虑过另一种情况:他自己带兵出去。但根据他的经验,从首都到瓦拉几亚陆路有上百公里,算得上一趟远征,也是他完全不熟悉的地域。他不喜欢打没有长期筹备的仗,如果硬由他来做,集结恐怕都要两三个月,到时弗拉德也被太阳晒没了。君士坦丁自认处理不了,还是全权交给藤丸立香更合适。
情况一时僵持。
奥尔加玛丽开了口:“我也是魔术师,rider不在的时候,就由我来吧。”
“不可以哦!”“不能让所长陷入危险!否则一切都白费了!”佩佩和藤丸立香一起拒绝。
“啊,那我想想什么无痛的办法吧。哦,有了。要用吗?”
美狄亚收起表演,君士坦丁也配合地伸出手。美狄亚的魔杖在他掌心点一下,无痛是假的,但他忍得住。他觉得美狄亚这么费力折腾一定有什么有求于他们的,大概是出于希腊乡情?君士坦丁不想管,这是藤丸立香要解决的问题。麻辣闹剧赶紧结束吧。
城门打开,军队由各城门步出,金角湾也久违地放下了锁链,船队疾行于海上。国民议论纷纷,他们第一次在这位皇帝的任期之中经历如此紧密的战争。这座城市上个月还在被炮轰打、皇帝低三下四向各处求援,今天却有余力派兵出征。势头颠倒,宛如海风无常。
贞德离开了,战争让她觉得就算这圣杯为君士坦丁所用,也不会造成什么恶劣后果。她很少见到皇帝战后不先薅钱而是先主动救灾的,称得上至善。倘若有恶果,也会是再次易主的结果,到时再回来就好了。
但是如果以特异点或圣杯战争解释,这地方确实很模糊暧昧:和圣杯关联的从者只有一位,圣杯的属性又是倒置的,属实异常。只是那句“佩佩这里只有一骑从者的圣杯战争”让她有点怀疑,佩佩解释了修验道的神通,如果他愿意,是可以看透此世此身因果的。这也让贞德感到,平行世界可能是更好的解释。
寝宫变得空荡荡的,君士坦丁觉得全身发痒,他很想被抱着,但没有人,他叫来近卫队,出门夜巡。一个个无眠之夜就这样度过。
奥尔加玛丽还是来了,她强制把佩佩留在2005年的伊斯坦布尔继续工作,一定要亲眼看看“小小的,并不伟大,是工作和栖身之处”的君士坦丁堡。除去先前守城的从者,君士坦丁没有要求藤丸立香留下其他人。至于藤丸立香自己对从者的安排,他没过问,免得被糊一脸麻辣。
早上,君士坦丁带着奥尔加玛丽上了城墙,“称颂阿兹特克的特拉洛克,请降下美丽的细雨!33毫米,一小时,下午一点开始”,这是他喜欢的许愿,这种小愿望不需要血祭。
他们往海岸方向走几公里,碰见正在督军的诸葛孔明,军师身旁有琴,左手香烟、右手一本厚厚的中文版《拜占庭帝国史》。君士坦丁不识那些方块字,只记得这是藤丸立香让他买来给军师的礼物,等订货等了半个月,比其他人的要晚。读书是延迟满足的高雅癖好,令他欣赏。
奥尔加玛丽和诸葛孔明叙旧,迦勒底人际关系复杂,君士坦丁也听不懂那些魔术师用语,就暂时回到近卫军里,他把香烟给指挥官,让他发放,特意嘱咐到没人的地方再抽。近卫军半数是从王子时代就开始跟随他的,也有一些战后补充的新人,这波香烟稍微抹去一些资历差异的不快。
队尾有士兵大着胆子咕哝:那位女士是什么人、让皇帝这么开心,甚至乐意发东西给他们挣点面子、免得被对方的军师压一头?君士坦丁瞪一眼,士兵立刻被指挥官揪走,没有参与当天的后续护卫,过几天就被调到前线去。
“……所以是这个问题,”奥尔加玛丽红着脸说,“看似是一个性格问题。但是还想请现代魔术科的君主帮忙。”
“如按史家之言,千年以来拜占庭皇帝历来多是守成君主,没有探寻的传统。所以,这位虽然勇武,但在擅长拓张的不列颠人看来,依然非常被动,”军师合上书,“不是魔术问题,而是地缘和历史造就的思维定式。”
“没有魔术改变的办法吗?”
“一千年,要从’根源’开始。”
“那,你怎么和以前的rider相处的呀……”
军师红着脸打断她,声音也多了些少年气:“恋爱去问莱妮丝,我不知道!”
和rider从者恋爱大概没有什么方法论,奥尔加玛丽跑开了。
君士坦丁没听到这话,所以奥尔加玛丽红着脸回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她被风吹发烧了,欢天喜地问她要不要回2005年的伊斯坦布尔休息,得到礼貌的拒绝。他们离开城墙的时候,君士坦丁收到军师一句忠告:“她在身边的时候,就请不要太勇武了”。他道了谢,觉得自己在迦勒底面前也没什么勇武可言,是个躺赢的弟弟。
奥尔加玛丽在君士坦丁身边,沉默地听着他鼓励近卫军,饿了吃一点便捷食品。她骑马很稳,和她小口小口吃巧克力一样优雅,让他觉得不像个现代人。
午饭是回寝宫吃的,有鸡蛋和鱼,因为调料是从伊斯坦布尔提前带来的,所以和现代餐味道差别比较小。奥尔加玛丽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呆坐很久,显然是遭到了冲击。君士坦丁不问她的感受,只想等她受不了、自己赶紧回到2005年去。他觉得她是一个支援的合作伙伴,在后方提供资金就行,前线属实不是她该来的。
君士坦丁为奥尔加玛丽单独准备了房间,和藤丸立香一样的配置。奥尔加玛丽在乳胶床垫上躺了半个小时,跑到他的寝室。
“我想到海上去。”
“海边比这里更危险。”
“没关系。”
“在那里没人能保护你。”
“我能保护我自己。让我用你的魔力,我还能保护你。”
上一个要保护他的年轻人还是弟弟托马斯,君士坦丁感觉心中残留的那点柔软被捏住,就同意了。
奥尔加玛丽从旅行箱里掏出一把魔杖,魔杖和同门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在奥林波斯用的那把很像,造型简约优雅,更短一点。也许是魔术师君主的傍身之物吧,君士坦丁想着,海上风很大,再冻一下,大概她就能回心转意、赶紧回伊斯坦布尔治感冒。
君士坦丁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影响了什么。
细雨飘飞,港湾里的最后一艘船是君士坦丁的个人财产,船长是希腊人,航船技术精湛、从王子时期就开始跟随他。
到了船旁,君士坦丁最后一次劝退:海上是污秽男人的世界,他不能彻底掌控,但展示亲昵能省却麻烦,问奥尔加玛丽会不会觉得冒犯。她走进他怀里,他就搂着她上了船。两人都觉得对方充满性缩力,正是自身的完美映照。
船长看奥尔加玛丽不像本地人,就用希腊方言问皇帝,这女士是不是他的情人。君士坦丁笑着表示这是个不好的想法。船长先是遗憾,尔后很高兴,毕竟皇帝鳏居多年,有一位可爱女士陪伴也是好的。君士坦丁没继续这个话题,他指示了航线:往海峡方向,不要走太远。
海风吹得脸痛,君士坦丁竭力扮演一个油腻老登,“风景和你在2005年时看到的不同吧”,希望奥尔加玛丽赶紧叫停回去。但是油腻确实不是他的强项,这话在魔术师听起来是另一个意思,她的感想是“更为庄严,也更为悲伤”。进入文艺领域,他的希望落空。
没过多久,海平线上出现高悬新月旗的航船,是奥斯曼海军。不用演了,船长高呼指挥水手们返航。君士坦丁眺望那边的舰队,他视野之内的有四十艘。新苏丹这么快就尘埃落定?他赌错了?
很快,舰队在行驶中现出全貌,是一支有七十艘之数的舰队。君士坦丁的船是卸除了武装的旧商船——武器都给藤丸立香的船队带出去了——在海上的速度没有轻装战船快。尽管船长和船员们尽了力,他还是眼看着对面的炮身和水手的面容靠近、越发清晰。
对方也看到了他的紫袍,“皇帝在船上!”奥斯曼水手们高喊,“为伟大苏丹复仇!为伟大苏丹复仇!为伟大苏丹复仇!”
“难道你没有母亲吗!你不听母亲的话吗!”另一艘船上传来异样的声音。紧接着爆发了激烈的争吵,通常70打1不需要变换什么阵型,抄过来堵住创死就得了,而舰队突然产生了剧烈的裂隙:十几艘船掉头离开了。
第一波炮击打在船舷上,君士坦丁作为从者首次考虑展开宝具掩护撤退,然而这是海上,风和洋流不是人力可控,而且他的宝具对人覆盖范围有限,他没有信心。他让奥尔加玛丽到船舱里,她当然不听,拔出魔杖。君士坦丁眼前一黑,倒不是因为被俏皮地打了一下手,而是他的魔力被端庄地抽走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魔力流动还能这么猛、圣杯切实在他体内。
随着魔力的涌动,突然有一股海流,推着船向港口方向,瞬间将商船和舰队拉得老远。希腊人发出嘲讽,稳稳开走。
“你?”
“以星体运作带动潮汐和洋流,正是我天体科的专长之一,”提到魔术,奥尔加玛丽充满自信,仿佛换了个人,“相应的魔力消耗也会非常巨大。而你积蓄的魔力足够帮我消灭那艘舰队,放心吧。”
君士坦丁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提出一个挑战,这超乎奥尔加玛丽的想象力,但她觉得值得一试。他抱着她,背靠船舷站稳,两人左手和左手交握,圣杯魔力奔流,奥尔加玛丽挥舞魔杖、念动咒语,魔术启动。抽取的魔力之大、前所未有,君士坦丁没来得及出声就失去了意识,他在她身后,背抵着船舷,脑袋软软地搭在她肩上。
“‘满盈’、’见证’!”
另一股魔力经过极其精妙的分配、从圣杯出发、直达灵核,宛如魔术师控制自身的魔术回路一般灵活。君士坦丁醒过来,看到永生难忘的盛大场面:博斯普鲁斯海峡苍穹阴暗如夜、群星闪耀,君主的天体大魔术于海上降下闪亮雷霆,雷霆狂奔、刺穿海浪、击破礁石,狂风和海流翻卷、洗牌一般将奥斯曼舰队分成三列。
魔术师君主转动魔杖,汹涌的大海随着她的手法精准驱赶舰队,时而向东,时而向西,任凭他们如何行船,都要听天由命。“她在身边的时候,就请不要太勇武了”,听人劝吃饱饭。
君士坦丁连呼七声:“精彩!精彩!伟哉阿尼姆斯菲亚!”他的声音被海浪淹没大半,所以这不合礼制之言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称颂国之不容的占星师、未来的异星之神,他的罪行增加了。
几十分钟之后,他们回到岸上,原本追击他们的舰队已经形成了一个阴暗的孤岛、完整堆叠的海中坟茔。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就抱起奥尔加玛丽,吻她的额头。她拽他的头发,踮起脚狠狠亲了他的嘴唇,又把舌头伸过来。他们是一样的,唯有胜利才能产生欲望。
坟茔孤岛上插了双头鹰旗和橄榄枝新月旗,它在海中存在了两个月,地标一样警告黑海两岸:妄图染指君士坦丁堡会是什么下场。直到藤丸立香从瓦拉几亚凯旋归来,孤岛才开始被拆解、送回应有的地方。船都保留得很完整,其中不乏昂贵的三层战船,君士坦丁让人打扫干净,作为本国战力的补充,只是补充,距离正式的海军还差很远。过去的噩梦现在化为他的一部分,充实他的力量。
对此,藤丸立香留下两句锐评,一是“所长不要的舰队别在海上乱扔,隔壁拜占庭皇帝都馋哭了”,二是“谁来打堡,谁就是堡的提款机”。第二句被西方译为各种或文雅或野蛮的版本,广为传颂。
藤丸立香发来通讯:她在路上顺利地端走了所有人,保加利亚人看到宗主国被干翻,对君士坦丁堡撕毁协议更多的是害怕,他们不愿承受被瓦拉几亚和君士坦丁堡夹击的后果,很快会有使者来谈新的条件。
摩利亚的经验让君士坦丁担心打得下守不住,所以他想要色雷斯平原贴近首都的一小部分和精心盘点的黑海港口。藤丸立香认为要得太少了,对于敢打她异父异母异国的大哥的家伙们,需要给予猛烈的教训,所以可以再大胆一点。
君士坦丁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些模糊的想法,但现在还不明确,就表示随藤丸立香的心情,吃不下的地方和弗拉德三世协商,苏丹留下的东西还没和奥斯曼谈完,他不急着要结果。
但他希望藤丸立香在五月底之前回来,他想有人替班守城、好回到御主身边,因为那个日子还是让他有点怕。藤丸立香满口答应,战争的oakase,唯有迦勒底能做到。
商船开进港口,满载佩佩从伊斯坦布尔传送来的货物,再开往各地。而对君士坦丁而言,四月的日子和泛人类史之事依然有共性:在城内来回奔走,不出城,等待。
君士坦丁给佩佩发去通讯,“我思念你”。
佩佩拿了个蛋糕饰品牌在通讯里晃了晃,这是个路牌型装饰,写着“我在伊斯坦布尔很想你”。君士坦丁额外收到一个飞吻,他很满足。
君士坦丁同步了战况,因为这次行动特殊,不是自下而上的汇报,而是皇帝和君主惹出来的事端,他需要魔术师的建议。
佩佩听完天体大魔术,提醒他:“再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和女孩子做的话,佩佩是可以理解的。就是不许和男人!绝对不许!和男人喝了酒再,就更不许!”
君士坦丁摇摇头,以前是觉得可怜下不去手,现在是发现太强不敢下手。佩佩见他是个彻底的麻瓜,就详细说了魔术师的考虑。
首先,圣杯本身就是魔术师追逐之物。目前看来,君士坦丁身上的圣杯不太常规,御主能用还好理解,友军随便就能拿来用,原理大概不在契约,而在他的个人意愿。
正常情况下,角逐圣杯的魔术师会闻着味就来了,让从者屈服的办法有很多,他大概会被做成活的魔术礼装、生不如死。君士坦丁没听懂魔术理论,倒也明白,拿着圣杯的他在魔术师眼里,大概是个便宜易得的好祭品。
藤丸立香手下有的是圣杯追逐者,其中也有人类恶·圣经七罪之兽,那些东西灭掉查士丁尼大帝时代的拜占庭也是分分钟的事,没对他这种小鼻噶出手,一定是藤丸立香吩咐过了。
奥尔加玛丽身边有人参与过圣杯战争,无论胜负如何,都让她很有兴趣。而且天体大魔术出于魔力原因通常需要准备数日数年,所以很少施放。这种压抑之下,天体魔术师要是尝到了斩获胜利的甜头,加上圣杯,不可能没有放纵的想法。
佩佩建议还是稍微配合一下,否则后面可能会收不住。君士坦丁犹豫了,感觉还是不能按恒常道德揣度魔术师,就把被吻的事说了。佩佩问他是不是担心腰子,君士坦丁按着太阳穴点点头。
如果藤丸立香在,大概要说一句“狗皇帝,得了所长艳福还卖乖”。佩佩却笑着补了一句:“看你这样,如果被强迫了,佩佩也只能认栽,只能祈祷最好不是男人啦!”
他让君士坦丁把裤子脱了,来了一场远程asr,主从各对摄像头打一发,通讯结束。
当天晚上,奥尔加玛丽悄悄爬上了床,君士坦丁想起佩佩的告诫,就主动宽衣解带,“请吧”,他微笑着注视奥尔加玛丽,她的脸红得可爱。他等了一会,尴尬之中没有动静,就小心翼翼搂住她,过了一阵,还是没动静。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处女、不知道怎么玩男人吧?
这样更好,有些欲望开了头就难收了。君士坦丁保持体面,闭着眼睛假寐,等她自己走开。然而事与愿违,魔力开始流动,从他体内抽离。奥尔加玛丽把速度控制得很好,如果说施展天体大魔术那次是猝死的干脆,这回则让君士坦丁有种濒死的解脱。那感觉很模糊,接近生前最后的意识:他倒下之前受了很多伤,致命伤在颈动脉,他流光了血才断气。惭愧是说给巴列奥略列祖列宗的场面话,死亡固然痛苦,更多是解脱。
解脱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足够让他变成另一个人,君士坦丁呻吟起来,哀求奥尔加玛丽停下。她一吻堵住他的嘴,魔力抽取放缓了,依然致命。一生一次的体验再次重现,绝不是普通性爱能比的,魔术师的玩法真的可怕。
要是藤丸立香在场,恐怕会来句“在同一个迦里卖沟子,只会越来越变态”。奥尔加玛丽喘息着,显然感同身受。还好只此一次,泄完就没有以后了,君士坦丁觉得自己被放过了,很幸运。
奥尔加玛丽过了瘾,爽快地回到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问她,什么时候要共治皇帝的加冕,他现在可以准备得出本朝最高规格的加冕仪式了。他已经准备好了借用皇冠的钱——正品在威尼斯人的保管箱里几百年了——他自己登基时惨不忍睹,希望能在她身上弥补这个遗憾。
奥尔加玛丽觉得为时尚早,用钱的地方还多,暂时搁置。这让他觉得自己说了些废话,他心里也不想现在就办,并不是出于客套,而是真实的遗憾,小小的折腾。
四月底,君士坦丁让佩佩帮忙抛掉股票,同时让首都的官员做好结算,向迦勒底支付约定的资金,账做得很巧妙,足够奥尔加玛丽在伊斯坦布尔购置一个小小的办公楼。“迦勒底才不要你发工资”,奥尔加玛丽抱怨。“你刚失去一切,胜利的兑换还需要时间,”他说,奥尔加玛丽接受了。
藤丸立香的五万杜卡特也还上了,藤丸立香问奥斯曼赔款还没谈拢,钱哪来的。
“股票,特定的单一投资机会,”君士坦丁回答。
“炒股还一把梭哈呀哥?”
“啊,这不是赚了吗?”
“哥你不光是个酒蒙子,还是个赌狗,”藤丸立香感到一丝小小的震撼,“但是挺牛的。”
君士坦丁不在乎这个评价,他欠迦勒底的本金告一段落,是个好的开始。弗拉德三世也安全了,现在是保加利亚oakase时间,藤丸立香让大家等着收地。
奥尔加玛丽果然买了办公楼,为了快速开展,选的是不需要装修的旧楼。那晚之后,她更自在了,举止近乎潇洒,好像和自己达成了什么和解。
君士坦丁觉得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了,他也变得懈怠下来。五月初的一天早上,他巡城回来,甚至给自己安排一个回笼觉。然而事与愿违,他独自安睡时,斯弗朗齐斯冲进来,不顾君臣之礼,像兄弟那样立在他床前。
“穆拉德的玛利亚为奥斯曼来谈条件,”斯弗朗齐斯概述使者带来的初步情况,兴奋地说,“给她点颜色看看!”
君士坦丁没想起来这位是谁,只意识到是位女士,他让斯弗朗齐斯先回去,他还不清醒,下午再处理。睡着之前,他最后思索片刻,手下没有能叫得出门的女士,都是男人。所以只得请藤丸立香帮忙,安排一位有空的女士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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