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桑越发觉得他有意思，像逗弄一只可爱的小猫小狗一样，消磨时间也不会让人觉得心烦。

陆秦桑调查了江月淮的资料。

似乎和陆秦桑想象中有一点不一样，他一下子就熄了火。

“我大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要走了。”

“双性人……双性人也挺有意思的。”陆秦桑还没有见过，也只是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说过。

“昨晚是我的错……总之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初中被学校退学，退学理由隐瞒真实性别，导致学校秩序混乱。”

江月淮被开除之后就申请不到任何学校了，他的母亲又不敢把事情闹大，让别人对着孩子的性别议论纷纷，事情不了了之。

“谢谢你……昨天晚上帮助我，谢谢……我那个也没什么……”江月淮在心里组织着词汇，他脑子现在完全一片空白，浑身不自在。

陆秦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昨晚没有把他的内裤扒掉，他的皮肤那样粉粉嫩嫩估计是格外好看的。

眼睛哭得比兔子还红，一副可怜的样子，看人一眼就缩起来，穿着奢侈品牌的高档衣服，人看着更精致了。

看着小猫这么老实，陆秦桑完全失去了逗弄他的兴趣。

“好了，懒得逗你了，跟我一段时间，一个月给你一百万，再给你一套房子。”

“真实性别?”

他从小到大身边只有妈妈，为了妈妈他可以做出任何改变，可是最后妈妈也离开了。

两周之后。

“你是画漫画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遇见你的。”江月淮就想问这个，他也不能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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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畏畏缩缩，胆子有那么小，对着他估计是不能乱来，万一玩儿出人命，想不开跳楼可是不行。

后面一天都可能吃不上一口饭，他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他妈妈生前最喜欢躺在上面晒太阳，离开的时候也是在这里，江月淮躺在这里想妈妈，想了很久，甚至能回忆起他妈妈的每一个神态和动作。

江月淮震惊地瞪大眼睛看他，不知道做何反应。

“你不想问一问，昨天晚上和我都发生了什么吗？”

“我……”江月淮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月淮回去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起初几天还能正常生活，每天早晚把饭做出来吃上几口，努力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

他破天慌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软瘫无力地坐在车后座。

“我的漫画编辑。”

不过最后开除的只有他一个人，那几个欺负他的男学生有两个有些背景，学校连个批评处分都没有，反而咬紧是江月淮隐瞒真实性别来上学导致事情的发生。

陆秦桑估计自己玩上一个月也就腻了，给得也不算少，总愿意吧。

世界上他读不懂的道理最多，没脑子也没福气，辛树让他多看看书，他那时候觉得辛树在嫌弃他，闹了好久脾气，不愿意和他多讲话，他可真是愚笨。

陆秦桑皱着眉头往后翻了一页，双性人，遭到同宿舍人霸凌猥亵。

“昨天一个男人把你迷晕了，他谁啊？要不是你运气好，遇上我，你今天不知道要哭多久。”陆秦桑昨天一晚没睡，除了眼睛有点儿发红，完全看不出一点不精神。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只想一个人……一个人呆着，我真的要走了，对不起，真的麻烦你了。”

他有些平静的过头了。

江月淮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人看着实在单薄，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看他。

江月淮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红。

妈妈的死和他有关，辛树的死也和他有关，他就像一个祸害一样。

江月淮两手相握，十指交叉，大拇指不停打架。

陆秦桑觉得这样的事情打个官司还是能成功的，毕竟江月淮的户口本上就写得男性，怎么算隐瞒真实性别，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开除。

后面就是他的工作经历，自学画画，在某网站画漫画。

为什么他最重要的人都要离他远去。

他最后也不清楚男人脸上玩儿味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的下楼。

辛树是世界上他接触的第二个对他好的人，他温柔善良绅士，是他接触过的最完美的人，曾经被他视为礼物一样的存在。

江月淮不敢看他的脸，一直低着头，一点儿都不敢看，明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可是他还是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他现在只想离开。

连初中都没读完的小倒霉蛋，看他初中时候的成绩不算优异，但也还不错，中上等没有偏科，以后读个大学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