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不清白。
你低着头,趁机覆上了他的唇。
牙齿碰到了牙齿,撞得生疼。他的唇瓣躲闪不及,被一同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细细微微的血味渗出,被你一一接收。
夏以昼在那一瞬间头脑空白,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这一个以痛觉开场的吻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平日里无处释放的情感在此刻汹涌而出,可以冲塌所有人的理智——但又似乎没有冲塌。
你们全凭本能地交换气息,唇与舌纠缠在一起,双手近乎失控地抓着对方往自己身上送,尖利的牙齿碾着伤口撕咬,直到血腥味流进自己嘴里,又被送进对方口中。
你开始发晕,窒息的感觉隐隐约约地笼上大脑,你却反把手攀上他的肩背,把他抱得更紧。
他一手扣住你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你们点到为止的前半生从未如此放肆过。
好像错过了今晚的借口,今后就不再有机会这么亲近了一样。
不知是生理性的还是你真的流了泪,微凉而湿润的触感沾在了夏以昼的侧脸上。
他松开了你,下一个吻落在额间,手指轻轻柔柔地抹过你眼角。
你贴着他的唇问他:“在你的梦里,我是这样给你捣乱的吗……哥哥?”
他顿了一下。
你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失手把那道沉重的铁壁铜墙又打了下来。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又一重意乱情迷的梦,惊醒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上。
他没有给你找补的机会,只是哑着嗓音说:“回去吧。”
“你凭什么拦着我?”你质问他。
他闭了闭眼,克制道:“我们现在是兄妹。”
你嗤笑:“别的兄妹可不会接吻。”
夏以昼也许一辈子跨不过这个台阶,又也许下一刻,你就能把他拉下来。
好消息是,你手里拿捏着他的软肋。
“哥,”你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不做兄妹,好不好?”
他看着你,没出声。
他已经心动了。或者说这个提议早就在他的心里转圜过无数次,每时每刻都在敲打他的理智:
反正也不是亲生兄妹,放纵一回情欲又能怎么样呢?
他全当这叩问放屁。即使现在把这话摆上台的人是你,他也紧紧保持着不为所动的假象。
但那双眼睛从来都藏不住爱。当你开始有意识地往前追溯时,竟发现目光所及如滴水入海,一眼望不到。
连他夏以昼自己都说不清那。
你催促他:“你再不答应我,我就要哭了。”
他叹了口气,仿佛那是什么可怕至极的场面,于是他退无可退,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气势吻了上来。
像是一个属于世界末日的吻,爱意遮天蔽日。
所有的流言蜚语礼义廉耻伦理道德通通被你们抛去脑后,轮到情感欲求天降一般全盘占据上风,只一击就把所谓的利弊权衡压得不能翻身。
你们的位置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对调的。也许是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也许是撬开齿关后的某一次换气,也许只是刚刚。
这次换夏以昼跪在了你的上方。
喘息中你们短暂地分开,你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身影,心里莫名浮出一个念头:不愧是一米九啊,在他身下真的看不见天花板。
这无厘头的思绪很快被他搅烂了。
你渐渐地有些跟不上他,脑子里不知道是激素作用还是缺氧得发晕,只感觉从交握的手指开始被他一下一下地揉捏,好像在捏一只家养的小动物,浑身的感官像是只剩下了唇舌和他手下的皮肉,其他地方都在发麻泛酸——好像要融化了、消散了。
你却只感到满足。
你暗地里觊觎了夏以昼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哪怕第二天死在他手上都没有关系。你想得夸张,心里却笃定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夏以昼恨不能时时刻刻把你捧在手心里,就连接吻上床他都舍不得对你下重手。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箭在弦上,他克制个什么劲?
你挣脱他的禁锢,二话不说就去扒他的衣服。
他的睡衣本就滚得松松垮垮,一扯就往下滑,露出肌肉分明的,结实健壮的半身…
好性感。
你看得脸热,好像他身上着了火,看一眼都嫌滚烫,下意识地躲闪后又忍不住想再看几眼。
夏以昼何其了解你,瞬间读懂了你的心思,好整以暇地撑起身体看你:“你想动手?”
你没出声。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雨,明亮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你看见夏以昼噙着笑,优越的眉眼在那清清泠泠的光亮下像含着一道梦似的春水,水下藏着漩涡,你险些让他吸进去。
老天奶,他真好看。
你觉得自己要溺死在那对紫罗兰色的春水中了,着了迷一般勾他的脖子索吻,手也趁机揩他的油,在他赤裸的上半身摸了个遍犹嫌不够,你的手开始越过红线,向下游移。
“别。”他按住你。
“为什么?”你铁了心要在今晚把桌子掀了,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拉着他一齐按向他裆间。
坚硬滚烫的触感传来,他的手指往回抽了一下,被你死死拉住。
“哥。”
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它好像沉重到有口难言,又好像简单得只需要一个称呼就能表达。
有些情愫从诞生起就自动套着枷锁,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不适于宣之于口。
你们的心脏同频加速,也同时开始冷却。
一如过去无数次隐晦难言、暧昧不清的交锋,你们沉默着对峙,以手足之间最亲密的姿态、情人之间最遥远的距离僵持不下。
终于,他抬手把你的碎发拨到一边,尽量柔和地告诉你他的顾虑:“我不希望你以后为此后悔。”
“你担心的那些我不在乎。”你不假思索地反驳,“你知道我爱你,就不要质疑我。”
他一边笑着投降一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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