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嘲地笑了笑：“黑社会嘛。”

“你已经不同于以往，要懂得形成自己的保护色。现在你出差错，姑且还有我护着你，之后可说不准哪天我就没了，到时候不会再有现在的待遇，为了你，也是为了其他人……”

闻言，王九难得没有打趣，脸上的笑容也在瓦解：“什么意思？”

在得到你的眼神允许后，雨婷简洁说明情况：“我已经将远超过我们规定欠债数目的人员由多至少以从上到下依次排列，他们的资料包括个人和家庭以及社会经历，麻烦您过目后告知处置方式。”

见王九陷入沉默，你也不再追问，自然而然转移话题：“这栋楼我打算开一家酒店，主要接待游客和上层阶级，作为市面对外经营。”

雨婷对王九点头示意，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

进来的是是一个女人，她梳着干净利落的波波头，不似街上的时尚女郎，她一身卡其色的修身西装极为简约干练。

闻言，你的眼睛都没抬，哼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中元普渡。”

王九没再说话，只是在你腿上蹭动的触感愈加变本加厉，逼着你对雨婷摆了摆手：“资料做得很好，辛苦了，先下去吧。”

王九笑了，把玻璃杯伸到你面前：“我钟意赌场。”

酒精上脑让王九显露倦意，他陷在沙发里，摇摇头：“我只要赌场。”

也不知道理由。

“酒店里开赌场，对内经营，主要面向来休闲的上层阶级。”

等雨婷离开后，你才看向对面的王九，笑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不是老本行？”

王九低声喃喃，最后他顺从冲动站起身走向你，张开腿跨坐在你的身上，没骨头似的软靠着你，刺刺的下巴贴在肩窝，双手绕过脖颈抱住你，无论如何都不动如山。

等你放下笔，从座椅站起身，静候在旁的雨婷终于有了动作，她提起衣架的外套帮你穿上，很快又退到一边，等待你的进一步指令。

脚尖有压迫感，你拿起文件，看了王九一眼：“以后会是你的。”

良久，你终于听到一句朦胧的话语：“我不知道。”

王九在天还没亮就被你命陈仔送回九龙城寨，一直到三月之约的日子，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没关系。”

“太僵硬了，要表现得自然点。”你松了松被对方理好的领带，“这样很容易被‘别人’看出来你不对劲，雨婷。”

王九本还想说些什么，随即其后的敲门声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九龙城寨，盂兰胜会有请。”

全程行云流水，可见训练有素。

你按住她的肩膀，嘴

“酒店和赌场是分不开的。”

“你好。”

自他接手九龙城寨后一直堕落快活，可在今天他莫名想到了你，缓过神来已经给寻呼台留言……

长桌之下，王九的皮鞋勾起你的西裤，探进裤管中，贴着你的小腿骨缓慢上滑，挑逗的意味不能再明显。

王九无言注视着你，摇晃的冰球撞击杯壁，脆响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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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味杂陈到恢复平静，你不知道到底用了多久，只记得你最后拥抱着他，在他完全睡着后才缓缓说出一句话。

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快。

雨婷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消化你的要求，随之她柔化自己冰冷的外表，做出亲和的表情：“好的，大佬。”

夜风携带湿润的气息吹进你的耳畔，一颗沉寂的心为之颤动一瞬，前所未有的热流进入身体循环。你下意识侧过头，王九的眉眼低垂，不曾见过的茫然竟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接过玻璃杯，为自己倒上酒：“以后这个酒店给你了。”

她在看到王九也没有怯场，礼貌欠身后将手里的文件放到长桌上，示意你过目。

“你养的女仔？”

“想做什么……”

“接手酒店后，她会是你的秘书。”你解开文件的绳子，抽出里面的资料，“雨婷，认识一下，他是王九，未来董事长。”

王九看了看女人，又转头盯着你。悬着的心是放下来，但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仍没有消失。

王九的插嘴没有引来雨婷的侧目，也没有你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