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外室,有人上了茶水,萧韶摒退左右看向林肃道:“其实朕今日来只是想探探你的想法,男儿志在四方,你当真甘愿一生困于内宅之中?”
“陛下见笑了,不过是景琛喜好用梅花煮水,故而移植了过来。”林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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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韶今日来不为其他,只为将那皇商的印章送来,匾额挂上,告诉世人新帝的恩典。
萧韶提起的气松了些下来,他当然知道林肃此人厉害,若以他目前的手段而言,想要换一个更好掌控的皇帝也不什么难事,一个商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哪里是普通的商人呢。
即便是皇商,也不过是皇帝予取予夺的存在,若是冒犯,连性命都很难保住。
他虽忌惮,却也有私心,只是这人已有爱人在旁,弹琴论画,烹茶赏雪,由不得他控制,却让他羡慕。
林肃握住了他作乱的手道:“别闹,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只是对上林肃跪拜之时匆匆上前扶了起来:“沈家乃积善之家,林爱卿快快请起。”
比起自己,他更像一个帝王,令行禁止,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样。
这话有诛心之嫌疑,沈塘并未退下,心中有些紧张。
此举颇有焚琴煮鹤之感,却让萧韶笑了出来:“如此也是极好的。”
萧韶知他手段,自然对他心存畏惧,想要知他心中所想,林肃直言不讳,若他为明君,百姓安居乐业他什么都不会做,若他为昏君,荼毒百姓,路有饿殍,他这个皇帝也可以换个人。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他知道该做什么事情,夫君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林肃点了点他的胸膛笑道。
那呼呼喝喝的一大帮人的时候戳了戳林肃的后腰,“你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么?”
沈夫人得林肃孝顺了不少时新的衣服头面,虽是从沈老爷那边转手过来的,却也知道是林肃给的,又有其帮衬生意,得了皇商的殊荣,对其更是满意,与之相对
被这样威胁着,只要是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萧韶总记得从前看似逍遥其实心惊胆战度日时这人拜访他,问他可想做一个好皇帝时的话语和神态。
沈家为皇商,叫一声爱卿倒也不为过。
林肃却不见畏惧,而是笑道:“臣之所感,在其位谋其政,臣为商人,只有百姓安居乐业,仓廪衣食皆足才有富余买东西,若非逼不得已,无意掺和其他事物。只愿与景琛白首相对,安度此生,若陛下有何吩咐,臣也是陛下的臣。”
萧韶并未久留,只是走时顺走了林肃的一坛梅花,一把长琴,美名其曰与民同乐。
待家宅安静,沈塘在室内来回踱了几个来回,凑到了正在看书的林肃面前道:“我总觉得那皇帝似乎对你有意。”
他倒是淡定如初,沈塘却是内心跟火烧似的,觉得谁都要来抢他的夫人,日日关心林肃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又是伏低做小,又是隔三差五的从外面买了好东西送给林肃,单是长琴就送了十几把,颇有一掷千金之势。
但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被迎入林肃二人住处时他瞧见满园梅花笑了出来:“林爱卿当真过的雅致。”
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更何况新帝登基,萧韶从轿辇上下来时与从前的气质截然不同了。
“那林爱卿便要好好经商,与朕共同富庶万民了。”萧韶拍了拍林肃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