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相当简单的马车停下，林肃打开车门的时候对跟来的卿唐道：“今日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你也不必在此处苦等，找个舒服的地方待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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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不过侥幸。”林肃笑道，“在下不过刚好对会试题目多加了解过。”

齐清逸也是觉得那人失礼，正想着什么的时候，却听人道：“致远兄来了。”

“文珏兄不过去打个招呼？日后恐怕是同僚，若是不去，还不知那些多嘴多舌之人会怎么说。”旁边一人说道。

“久仰文珏兄大名，昔日虽远在清河府，却也拜读过文珏兄的文章，一篇迷惘赋便让人如同醍醐灌顶。”林肃笑道。

“致远兄谦虚了，此时还有许多人未来呢。”有人笑道。

虽是恭维的话语，却听不出什么恭维的意思来，只是如同友人一般诉说着。

醇厚如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特殊至极的韵律：“齐公子，不知致远可有幸结识？”

齐清逸在远处看着，此人生的一副好样貌，也不同于一般文人的孱弱，行事举动皆有章法，自有不同于他人的俊雅与气韵。

此时天色都未大明，有人还打着灯笼，正是朦胧晨起，还需要等上许久。

不去旁人会说他输不起，去了旁人会觉得他是挑衅，不论如何做，都会有人多嘴多舌。

林肃不至于讨好齐清逸，却也不会贬低他，吏部尚书府虽然会在一年后落败，但是这一年想要收拾他一个新进官员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没必要得罪人给自己惹麻烦。

他如此谦逊，齐清逸倒不好太过于刁难，显得自己咄咄逼人：“只可惜不能拜读致远兄的文章，不知可否复述于我等一听？”

“致远兄……”

了些。”

“诸位赶早，倒显得林某懈怠了。”林肃回礼并不带丝毫的傲慢，一如往昔的恭谨。

“致远兄客气了，在下齐文珏。”齐清逸到底见过能人无数，很快回神回礼，不至于落了他人口舌。

“致远兄涉猎倒是广泛。”齐清逸客气笑道，“倒是我不如了。”

齐清逸自有自己的傲气，他虽知道那些道理，却也不必如同旁人一般讨好的。

卿唐到了京城哪儿哪儿都好奇，却没有冒失的四处张望，而是展颜一笑道：“少爷您放心的去，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您不必担心。”

诸人皆是探耳过来，林肃婉拒道：“文珏兄说笑了，殿试在即，文珏兄若是好奇，此次殿试结束默后与你一观，只盼文珏兄能够指点

远看觉得俊雅，到了近前齐清逸蓦然抬首却是怔愣了一下，不是眼前这人生的如何的好，而是那双黑眸不带恭维，也无高傲，只是带着三分笑意，仿佛他齐清逸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位友人。

林肃笑了一声客套了几句，当时放榜之时未见他人，其他人皆是好奇他到底做了何等文章，询问者不少，林肃以谦逊为主一一答过，倒是不疾不徐。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给他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可他对此人之前却无半分的印象。

齐清逸抬了抬下颌道：“便是去打招呼，那些人难道就不说了？”

他虽年龄小，行事却不如何的慌张，林肃点了一下头走下了车，虽是预料之中会被诸人围观，可那齐刷刷的视线还是让林肃滞了一下。

他立在原地，却蓦然听身旁人说了一声：“文珏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