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皆有低笑之声,却是赞成了。
不管学问如何,贡院九日之苦实在是不敢再领受了。
“怎么不待在府里,府里不是更舒服?”林肃放下了杯盏问道。
“在下以为只要一心一意,男子女子又有何妨?莫非有龙阳之好者同好,无龙阳之好者便不成亲生子了么?”林肃也未同他生气。
“你定然什么?人家可有林大人了,哪里看得上你。”
“若能在科举之前便能以林大人为师,说不定还能进个一甲呢。”一个庶吉士说道。
“照我说不像,你何曾见过那位笑的如这位一般,若真是位女子,我定然……”
他手指如玉,倒真是沁凉,林肃抓了他的手放在了掌心:“她又对着你指桑骂槐了是不是?”
卿唐笑道:“我按照少爷的法子在车上置了冰,车壁也加厚了,算着少爷下职的时间来的。”
新晋官员有的不识,有的却是见过齐清逸的,跟随林肃身后见到,有人感慨道:“还真是像。”
林肃授课结束,出了国学却是看到了门口停着的林府的马车,他刚刚看过去,卿唐便掀起车帘同他招手:“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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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教育使然,从小的观念与习惯有时候是难以改变的,不像他经历良多,什么物种结成伴侣都见过,只管好自己便是,何苦管他人不合常理。
那继母若是这原身的亲娘,或是对原身极好便也罢了,林肃自会让上三分,奈何这拿个鸡毛还喜欢当令箭,便也怪不得他了。
卿唐挪了挪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侧,用手摸着他的脸颊道:“我刚碰了那置冰的花瓶,凉不凉。”
林肃那边上了马车,卿唐先是递上了解暑的凉茶,笑道:“少爷近几日辛苦了。”
“那你如今便可拜师,再去考上一回。”有人调笑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哪家婆婆还不会对儿媳妇絮叨上几句,不是什么大碍的。”卿唐倚着他的手臂道,“我就不能是想你才来的么?”
“有传言林大人有……龙阳之好,此举也为天下士人之表率么?”有人试探问道,“可觉得此举有碍子嗣繁盛?”
这个时代的女子难为,媳妇熬成了婆却也是喜欢刁难新的儿媳妇,像是要发泄从前的火气似的。
林肃再答:“腹有诗书,才能让尔等居于士人之中,行走坐卧皆不同于他人,有章法气度,让百姓尊重敬服,诗书养人之风骨,行走坐卧如诸位这般姿态端庄,若让未曾读书之人来此,今日未必能够听得懂林某所说,若是随意宽去鞋袜,乱坐一团,或是在我讲授时饮食作乐,出口成脏,不成体统,岂不惹人笑话?”
他们虽是讨论,言语间对林肃却是恭敬,往日他们只觉得那些大员皆是高高在上,一言不合就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少有林大人这样平易近人者,若只论学问是非之时,便是意见相左也只会辩个明白通透,而不会随意生气,动辄便斥责自己妄言。
林父升官来到京城,继室一开始还安分,可是近日却似乎觉得林肃日后无子嗣,以后都要依靠她儿子了,又是嚣张了起来,林肃这几日事忙,没顾得上,倒像是放任一样。
“这车上倒是凉快。”林肃坐定后道。
来做官便是,何苦要寒窗苦读,饱读诗书,此时倒是用不上了。”还有人问道。
“还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