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塘点头，他喜欢这条人鱼。

那条漂亮人鱼还在说话：“这里面都没有别的生物，比之大海小多了，我一个人游好无聊，都没有人陪我。”

姜塘对上那内疚的眼神摇头道：“没关系，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们去检查吧。”

林肃瞥了他一眼，叹气道：“姜先生，我的身体很好，不想每天去检查，程琪天天熬夜，也没有每天去检查不是么？”

“他熬夜？！”姜塘语气有了变化，“人鱼殿下怎么能熬夜呢？”

姜塘点了点头：“好，我陪你游泳。”

“姜先生不会游泳啊？”林肃与他靠的极近，眼中的忧虑让06想到了一种绿色瓶身的饮料，“真的很抱歉，呐，你的眼镜。”

姜塘那一瞬间觉得自己不下去陪人鱼游泳简直是十恶不赦。

这要是下去可能会被淹死。

全部候选者中元帅大人最是严于律己。

林肃伸手朝他勾了勾，姜塘蹲下了身来时被林肃拉住了手腕，垂目看了一下彼此接触的地方，然后他听到那漂亮人鱼说道：“既然喜欢我，那必然我的要求都会答应，姜先生下来陪我游泳好不好？”

他二人靠的极近，姜塘怔愣了一下，直到随着水珠从眼睫上滴落时才闭了闭眼睛，一直到上了岸都处于一种失神

落入水中衣衫尽湿，本来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翼而飞。

“抱歉，我去替你找。”林肃松开了托着他的手臂，一个翻身潜入了水下，姜塘虽然惊艳了一下那鱼尾的惊鸿一甩，但是他下一刻想到了自己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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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姜先生更喜欢我么？”林肃轻轻动着鱼尾笑着问道。

“眼镜！”姜塘下意识想要推一下，结果发现自己的眼镜不见了。

虽然他的体质也在S级，但是体质的好坏跟会不会游泳没有必然联系。

甩动手臂只会更加狼狈，还不如闭气下沉。

这话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姜塘下意识反驳道：“当然不是。”

清冷的眉眼被打湿，眼中的冰冷像是被融化一样露出了几分无措，眼角的泪痣因为沾水更加红艳了几分，这样的反差真是让人食指大动。

这对人鱼殿下的身体是极大的损伤，看来还是需要尽快给程琪殿下定下一个保护者，时常监督着。

然而不等他脱下外套，就被林肃拉住了手腕直接拖进了水里，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姜塘下意识攀附，却是对上了林肃含笑的眉眼。

算了，S级的体质可以在水中闭气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不等，就算沉底也没有关系。

林肃找到眼镜的速度很快很快，上去的时候就发现人竟然在闭气浮在水面。

姜塘正想着将程琪熬夜的消息发给叶景帆，就听泳池中的人鱼悠悠道：“比起我，姜先生还是更喜欢程琪么？”

他这副模样真的让姜塘那一瞬间有不顾一切将鱼捞出来的感觉。

姜旱鸭子塘：“……”

声音幽微入耳，姜塘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挣扎了起来，结果呛了好几口海水被林肃托在水面上时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海水密度很高，人不过分挣扎可以浮在上面，就是看起来有些像浮尸，再加上白色的衣服和那中规中矩的放在胸口的手，林肃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轻声游到了姜塘身边道：“姜先生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