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那边已经拿到了证据。”侍从轻声说道,“只要趁着年节宫宴上将事情捅破,三皇子跑不了,只是陛下恐怕过不好这个年了。”
“这就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吧……长的还真是别致。”一位后妃笑道。
“大夫说其中皆是好物,只是有几味药材不明,他也没有见过,殿下当真要要用那护国公世子给的药,要不要找人先试一下药效,免得是什么虎狼之药,伤了您的身体。”侍从说道。
一趟得了西南的支持,倒是好事。”萧唐捂住自己的唇,却仍然压制不住那喉头发痒的感觉。
萧唐正欲开口,却是捂着嘴沉闷咳了两声:“先不说西南,冀州那边的事办的怎么了?”
“殿下也不必自责,是陛下以您为棋,西南之人又是以势压人。”侍从暗恨道。
她觉得她不太喜欢京城了,西南之地虽然艰难,可那处人人皆是直语,不似这般闲言碎语中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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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低下了头:“属下这就去办。”
“将门之女宫中少有,姑娘若是入了宫,也是让宫中气象一新啊。”
“娶与不娶岂是我说了算的。”萧唐坐起,靠在了软枕上捏着喉咙处缓解那处的不适。
“他过不过的好有什么要紧。”萧唐笑了一声,“事情都去安排吧,切勿出什么纰漏,还有,我让你去找人验的药验的如何了?”
那人虽是好意,但是他人赠予之物不能随意入口,在这宫中生存,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中的老虎一样,空有爪牙也不能用。
“那一对病秧子配赛钟馗,还真是天作之合,倒是耽误了公主的婚事。”这话是藏在丝竹管弦之中的,声音极小,可林婷儿内功极好,自然是将那些闲言碎语听的真真切切。
但以他如今的身体,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再避讳,否则便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要说还是世子生的极好,安平公主觉得如何?”
“西南那位非是良配,您没有听过京城上下的议论,那样的样貌丑若无盐,怎堪为您的妻,殿下不是说过绝不以婚事谋助力么?”侍从说道。
若是往日她说不定会赏美,夸夸这些后妃貌美可人,公主郡主什么的玲珑有致,但她坐于此处才知道此处不是西南城中,那些明里暗里嘲讽的话怎么都十分的不舒服,还得遵循什么规矩,不能大声喧哗,不可口出不敬之语。
因为母后的遭遇,他厌恶以女子终身幸福谋取帝位,但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说什么无可奈何……其实就是利用,他到底是要辜负一位女子。
往年他的病没有这么重,每每还要装上一装,今年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女子是一处,宗室亲眷又是一处,林肃坐于林父下首处,林婷儿却是与一众莺莺燕燕坐在了一起。
“他自是好的……”年轻女子偷偷打量,“可他妹妹刚刚与太子皇兄结亲,父皇必不会再允皇室赐婚了。”
“本宫只是让你验,谁说我要吃了。”萧唐神色冷淡。
“护国公畅饮此杯。”明承帝在上位招呼喝酒,林父自然会给面子,两厢对饮倒是喝下了不少。
距林肃父子入宫不过两日便是年节,年节休沐,宫中乃是家宴,大臣自是都在家中过年,护国公府本也是如此,可却因为与太子联姻之事得以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