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长年卧病,与太医院中人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而且他向来以仁厚示人:“本宫本就是前来探望,可以一试,若是世子不允,诸位别见怪。”
一生吆喝,太医们纷纷行礼。
“还是起来吧。”萧唐推拒道。
林肃将床帐整好,坐在了榻上小桌的另外一方道:“你这神情倒像我是那等豺狼虎豹似的。”
“这……”太监看着那拦路的人道,“我等跟随太子,怎能让太子殿下落单,若是……”
一个时代自与一个时代不同,即便是思想先进的年代,未有任何名分
萧唐来时便有人通禀,到了门口精兵直接让位,有人从中将门直接打开,他被太监扶着上了台阶,进门时太监却被精兵拦了下来:“世子吩咐,只有太子殿下可以入内,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萧唐告知自己不可总是被他牵着走,可听他如此说,却总觉得心中甘甜回味:“我如今不可与你太亲厚,父皇疑心重,多行一些事都可能让他多思,可能会乱了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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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名分未定,也未行婚事,凡事还是有些距离为好。”萧唐袖中的手指收紧,其中有着微微的汗意。
他自是想来的。
那床帐落下,又是呼吸可闻,这样的场景总让他觉得有几分的心慌,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
他抬步进屋,屋门在身后关闭,屋内屏风阻隔,又有床帐垂落,闷的这么严实,他也不觉得难受?
“你先说是不是?”林肃问道。
“方才行事确实孟浪了。”林肃拉过了他的手道,“你莫生气。”
“你无事?”萧唐抬眸打量他的脸色,这人哪里有半分病弱之态,分明好的很。
萧唐绕过屏风,又撩起那捂的严实的床帐之时本以为会看到人,却未曾想到视线一转,自己却是结结实实的躺在了那床上,林肃在撑在他的上方,勾了一下他的鼻尖道:“我便知道你会来。”
“太子殿下愿意帮忙便是极好的了。”太医们纷纷行礼。
“穿的太厚总是臃肿,病中之人自然不能让人觉得太健康。”萧唐撑着他的胸膛道,“快起来,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回太子殿下,陛下派我等前来给世子殿下诊病,可世子殿下却将我等拒之门外,如此讳疾忌医,我等实在无法向陛下交代。”一太医院掌院说道,“还请殿下能够劝说一二。”
“无妨。”萧唐抬手制止道,“想来世子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就在外等候便是。”
“不起,我病了有两三日,你今日才来,想你想的紧,抱一会儿。”林肃低头,手臂收紧,萧唐下意识侧头,那呼吸却是打在了耳侧。
他让心腹放心,因为他觉得自己有分寸,可到了近前,看着他烛火之下俊美的容颜,方才又那般亲近,什么做好的心理建设垮塌的当真是半分不剩。
萧唐拢了一下斗篷,轻咳道:“诸位不必多礼,这是出了何事了,诸位太医为何都站在此处?”
萧唐侧过了头道:“嗯。”
林肃低笑了一声,起身的时候将他也带了起来,床帐拉开,视线顿时明亮,萧唐心生救赎之感,微松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方才安心。
“自然无事。”林肃笑着打量他两眼,“倒是你穿的单薄了些。”
“所以你第一日就想来是不是?”林肃在他耳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