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还早?已经晌午了,你要是再不起一天都要过去了。”林肃拉着他的被角道,“昨夜什么都看过了,现在再遮已是来不及了。”
“母亲不知,如林肃那般的双儿甚少看到,若是父皇曾经赐婚的是他,我还是愿意娶的。”萧瑾在一旁捧着茶杯说道。
“一时的名声无妨,既是冲喜,此一次病好后,便该慢慢恢复身体康健了。”林肃看着他道,“唯有主君身体康健,才能定跟随者之心,萧瑾尚未入朝,支持者都是看在继后的面子上,您
萧唐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不必如此,你该晨起时叫我的。”
宫中人心混乱,太子府上却是十足的安静,来往仆从路过那正厢房时皆是放轻了脚步,以至于萧唐醒时还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他身上乏累,下意识开口叫人,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处。
“昨夜全掉地上,让人拿去洗了。”林肃说道。
“新婚冲喜,就是此时我才不能病,否则于你名声不好。”萧唐认真道。
他这话出口,继后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瑾儿,你不会看上那林肃了吧?他如今与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你父皇忌惮西南,早已有断其根基之意,到时候两人都是不保,你可不要动其他的心思。”
昏沉的意识转为清醒,萧唐看向了衣衫穿的整齐坐在床边的林肃,又看了看自己赤裸的手臂,昨夜的记忆浮于脑海之中,他下意识缩回手臂道:“你怎么起的这样早?”
情绪:“不过是以防万一,你从前对他不甚放在眼里,今日怎么酸的很?倒像是他抢了你的东西似的。”
寻常人家都有克子克夫之说,他自然不能让林肃担上这样的名声。
“今日是要去宫中请安的,错过了时辰,只怕宫中会怪罪。”萧唐找着自己的衣衫,神情之中有几分焦急,“我衣服呢?”
“你今日便是能起,也不能入宫中,昨日那般辛劳,以你的身体当需再生一场大病才是。”林肃笑着说道,“我是心甘情愿,你不必心怀愧疚。”
“此时并非开玩笑之时。”萧唐说道,“若真是因此事被来开罪,于大事不利。”
萧唐想要起身,却察觉被下未着一物,顿时这被子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劳烦帮我取一下衣衫。”
他如今未登高位,只能隐忍,连带着林肃也不能如从前一般恣意了。
“新婚第二日不去向皇后问安,只怕她要给你记上一笔,你如今同我在一处,难免在某些地方要受些委屈。”萧唐看着他道。
“醒了?”
“儿臣知道,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萧瑾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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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太子再无福,觊觎兄嫂乱了纲常人伦之事,到时候诟病的可不仅是大臣。
他一咬牙,便要掀开被子起身,林肃见他真急了,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已让人进宫中说你病了,我要贴身照料,陛下允准今日不必入宫请安,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你睡到晌午。”
他心知林肃是考虑他昨日疲累白如此敷衍宫中,若真是晨起问安,只怕今日一日都要歇不过来,只是他不想在此事上给宫中之人留下话柄。
“晌午?!”萧唐直接坐起了身,因为这一下猛的起来,骤然腰间一软,差点儿再躺下去,可他顾忌的不是这个,而是未曾进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