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我希望我前公司倒闭！”

“半路上可能下雨。”顾今安将套在手指上的车钥匙转了个圈，下巴朝着副驾驶坐点了点，“我开吧。”

顾今安趁着红绿灯间隙，侧头认真地看了何笑笑一会儿，看得何笑笑一张白净的小脸变得通红，随后在红灯切换到绿灯的瞬间，视线回到前方道路上，冷酷无情地说道：“不是。”

何笑笑不受控地发出了一声委屈的呜咽。

顾今安从后视镜中捕捉到了何笑笑视线，“又在看什么？”

她虽然从来没有定制过，但也知道手工制作的成衣除了布料钱，还要算手工费，一套下来价格可能要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真的被看到了啊。

张姐“噌”得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副要和顾今安理论的架势，“彩色怎么不正式了啊？”

铺子里用的不是香氛，而是熏香，有种燃烧过后独特的味道。

何笑笑抱着自己的包坐进了副驾。

“性价比？”

“哎呦，说得什么话。”张姐在何笑笑的屁股上轻轻落了一巴掌，“顾总带你来的，哪里会要你自己付钱。”

何笑笑明知道顾今安的语气不对，但还是一脸期待望向顾今安的侧脸，“是这样吗？”

“好可爱的小姑娘，皮肤也白。”张姐摸着下巴打量着何笑笑，“那就不要做黑白灰，做点彩色的嘛，粉色，苹果绿什么的，她穿都会好看的。”

“图片上是什么，看着好好吃啊？在哪里买的啊？”

她们到的时候，老板娘正坐在店铺前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喝茶。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顾今安反问道：“你们俩的能力特别得强？”

何笑笑悄悄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张姐。”顾今安和母亲的老友打了声招呼，“老许叫我来试衣服，顺便给她做两套正式点的西装。”

顾今安对着她挥挥手，“去吧。”

何笑笑这才跟着张姐进了铺子。

顾今安带着何笑笑来到了一个定制成衣的铺子，铺子开在老城区商业圈的一个角落，铺面是仿古设计，用了大量的雕花的木材做装饰。

何笑笑跟一只要被别人牵走的小狗一样，身子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了，目光还死死贴着顾今安。

“你是新来的秘书？”张姐拿着软尺，在何笑笑身上比划着。

“那你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吧。”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拼，但在我眼里，你们无时无刻不在说着‘看看我’，‘我需要更多的机会’……既然你们想要机会，我给你们就是了。”

“我希望我们公司倒闭！”

何笑笑在下班之前收到了另外一份人事合同。看着薪资一栏的数字，她默默打开了自己社交软件，她将下午拍的烤乳鸽和甜品的照片做了封面，发了一个帖子：“我希望我们公司上市！我们老板赚大钱！”

“我希望我们公司上市！但我不希望老板赚钱！”

“我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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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来越凉，云越压越低。

“嗯哼～我到底是一个生意人，当然喜欢选性价比高的了。”顾今安和何笑笑在一起，话总是多一些，“你和陈祈都是在事业上有企图心的人，交给你们什么工作，你们都会想尽办法把它完成到百分之一百二十，哪怕在我这里，你们只要完成到百分之六十就能拿到该拿的薪水。”

张姐嗔了顾今安一眼，站起身对何笑笑招了招手，“过来小姑娘，我带你去量尺寸。”

何笑笑回复道：“公司福利，老板买的，我也不知道哪里买的[对手指jpg][对手指jpg][对手指jpg]”

“今安来了啊。”老板娘是顾今安母亲李韵年轻时的朋友，两个人都做过一段时间的模特，但谁也没闯出点名堂。

“正式，正式。”顾今安立马投降，“都做两套好伐？”

“顾总……”何笑笑抠着包上的吊坠，“为什么这次选我和陈秘书？”

后来李韵去了小镇生孩子开服装店，这位老板娘则是弄了点本金，做起了成衣定制。

“正式一点的。”

何笑笑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小肚子收紧去了一点。

“哈哈哈。”顾今安笑出了声，她感觉自己像养了只小动物似的，“不光是因为你们能力强……而且你们性价比高。”

何笑笑点点头，她等顾今安走进了更衣室，才提心吊胆地小声问道：“做一套西装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