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眸中星尘与钻石宇宙【下】(2/10)111  小钻石系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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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北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一对上某幻便如此急色,他闹不明白,却被某幻仰着颈子回吻得狼狈,呜呜咽咽着将双手都搭上对方的脖颈,在某幻欲放开他的时候黏黏糊糊地用不自觉塌出的舌尖去讨下一个吻。

花少北张了张嘴,他透过某幻的侧颜,又好似看到了刚入行时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双眼放光地端详着那些亮闪闪的石头,为它们的每一个切面而着迷,甚至会为宝石上的一个小瑕疵而难过好久。但某幻又与他不同,他不会为宝石的不美好而失落、而抱歉,某幻的脑海里会有数不清的巧思,他擅长掩盖瑕疵、牵引出宝石璀璨的光——自诩珠宝性恋的花少北,看着在拍品展示柜前,浅蓝色的眼眸里落满了灯光和宝石折射出的光的某幻,不觉自己已经弯了嘴角,不知自己已然怦然心动。

可以说,这是个美好的午后。

得救的是灵魂——而

包厢中央有一张沙发,和一张矮桌——矮桌上大大小小摆放了十几个盒子,花少北示意某幻上前去看,年轻的设计师走近了才发现那十几个盒子竟都是那些他看目录册时便已比较心仪的拍品。

某幻觉得他这副矜持着炸毛的模样可爱至极,却见打发了八卦的王瀚哲之后的花少北,从边上犹豫着捧出一大束卡罗拉红玫瑰,递到自己跟前来,眼神躲闪地开口:

送宝石什么的,也的确俗套了些,但是某幻是珠宝设计师嘛,勉强、勉强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明明花少北说的是某幻在追他,可怎么看着分明都像是他自己凑上去让人家追的。

将吻落下来。

于是花少北坐在去接某幻的车上,边听着副驾驶座上的秘书王瀚哲打电话跟拍卖方确认已经以他花少北个人的名义预定下了的宝石明细清单的声音,边在手机上发讯息告诉某幻好好拾掇自己——然而,在远远看到街头拐角处那家装潢典雅的花店摆放在门口花架上已经半开的红玫瑰的时候,花少北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衬衫袖口上点缀着镂空红宝石玫瑰的高音谱号袖扣。

亲亲亲亲,吻吻吻吻,总是不够的,尤觉不足够的。

花少北在细密的啄吻落在锁骨和颈子上的时候,大脑发懵地想,为什么会这么乐意地被撩拨?又为什么会这么贪欢?

真的是得救了吗……?

「帅哥的事你少管!……虽然你也帅的。」

花少北由着某幻急色地解开自己的衬衣领口,而后低头隔着层低领保暖内衣的布料叼咬住他不自觉地主动往上挺凑的奶尖——很微妙,明明是隔着层布料,却好似皮肤都被剥开来,而那些再没有保护的组织被贪婪地吃、发狠地吮,不禁颤着口唇发出压抑的呜咽,挺翘的臀坐在某幻大腿上的臀更难耐地蹭着某幻的大腿邀欢。

转眼便到了拍卖会的日子。

答案是要的,当然要,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吻?

是坠入到那片如白昼的海面一般色泽的眼眸里了吧?

花少北看着那双深情的眼,大脑一片空白,自他坠入名为某幻的那片海中之时,他早已失去了游刃有余;但此刻,在欢愉的漩涡当中沉沦、溺水的他狼狈地挥舞着求救的手被对方十指相扣着握紧,花少北想:

这回那处是真的真切地炸开了一泓嫣粉,某幻偷笑,在被花少北飞了一记眼刀之后,他才在由副驾驶座传来的轻咳声中意识到车上除了司机和他们之外,还有别人。

「不会的,花绕北,……你晓得吗,六方金钢石,就是来自宇宙的钻石……亲爱的,即使珍贵如它,它的每一个切面也都需要精细打磨才能闪耀。但,花少北。」

「……哟,生面孔啊,别是借花总的名头混进来的小偷才好。」

花少北眼尾分给那人一瞥白眼,随即走到回过头来打算跟人理论的某幻跟前将人拦下,冲着挑衅的那位珠宝商歪嘴一笑:「我是有钱人,他是我的小黑脸,我倒要看看……谁敢编排我的人?」

某幻站在展柜跟前端详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宝石的认真神色叫花少北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午后,年轻的设计师伏在自己的双腿间认真吞吐性器的神色来——也是这般垂着眸,微皱着眉,眼中带着……难言说的恋慕。

副驾驶上的王瀚哲闻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妈的,感情刚在花店磨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挑玫瑰和花纸的人不是你花少北呗?

「……总之给你的,拿好。」

某幻低笑,脸颊上不自觉盛上一泓粉,他睁开眼睛,直视着那狭长上挑的美丽眼眸,欲出口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半晌,才在微羞地咬了咬下嘴唇后开口:

「……你于我而言,你的每一个切面都不需要打磨,你本身就比任何一颗宝石都要耀眼,你是我的宇宙星尘,也是我眼眸中的钻石……咳,我是说,你于我……比什么都要珍贵,无论你是否属于我。」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很珍惜、很珍惜你的。」

****

「喏,刚来的路上,看到花店特价,随便包了束花给你做伴手礼……」

因为参加的也算是半公开性质的拍卖会,所以花少北特地订的包厢——但架不住某幻要去凑看部分拍品展示的热闹,干脆便站在展台开外等他的「追求者」。

他凝望着他的眼,温吞而深情地将自己剖白。

大概是觉得这个理由其实也实在不太站得住脚,花少北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就蛮不讲理地把一大束红玫瑰塞到表情怔愣的某幻的怀里,又说:

「……所以北北,要接吻么?」

「……北子哥,你这也太好了」某幻怔愣着、摩挲着装着那颗蓝钻的盒子,回头却对上坐在沙发上的花少北那笑盈盈的狭长眼眸,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他嘴唇翕动,眼中如落满了星光般璀璨。终问出了一句:

花少北的手意外的比想象中要暖和,软软的、纤细又修长的一只任他小心翼翼地攥到微凉的手掌心,手背被染上凉意,却也只给了他淡淡的一眼——那眼尾又好似盈着粉,某幻看不真切,于是又凑近了些,用干燥柔软的嘴唇啄了啄那处。

「……停车。」

关门离去。

啊,我是得救了吗?

花少北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起身走过去,拽住某幻的领带把人拉着贯到了沙发上,而后趁着某幻尚且还没彻底回味过来之时,面对面地跨坐在了年轻的设计师的大腿上。

「……某幻。」花少北呢喃着喊他的名字,某幻仰起脸望着他,却被他用双手捧住了脸,而后轻巧的啄吻裹挟着爱意滚落在了自己不自觉地垂下的眼帘上。

不懂,不懂,反正帅哥的事我少管。

其实是喜欢的,但碍于面子,怎么说都不能人家一追便到手了吧,拜托,这显得他花少北很随便的诶——虽然是一见就对了眼,但是吧,总需要矜持一些的。

副驾驶上戴眼镜的副手先生回过头来同他问好——要不是有安全带圈着,他大概早探过来了半个身体跟某幻寒暄。但花少北只是掏出手帕来,隔着手帕将他的脑袋摁了回去。

某幻仰着脸、阖着眼,感受着眼帘上轻浅细密的湿润感。最终花少北的额抵上他的额,他听见那个放软了的嗓音继续说,吐息也染得他的脸颊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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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某幻家的庄园门口时,把自己捯饬得像个正儿八经的上流人士——虽然他亦确实算是所谓的上流人士就是了——的某幻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兄弟你终于注意到我啦,哈喽啊,我是花总的副手,喊我boy、王瀚哲都行。」

「怎么还有人真的那么寒酸,拍卖之前还要这么仔细地看拍品啊……哎哟,原来是花老板啊,你这位同行者,可、真让你掉价啊。」

当花少北放开某幻的嘴唇时,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已然转而凑过去用牙齿解开那些恼人的衬衫纽扣。

我是得救了的,对吧?

包厢是个隔音很好的房间,如果不拉开看台的帘子的话,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密闭的空间。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是花少北的众多追求者当中最锲而不舍的一位,最近因为实在好而不得、又听说花少北和一位珠宝设计师好上了的缘故,破了大防——他骄傲又鄙夷地对花少北笑,然后冲回过头的某幻不屑地挑眉:

其实那天在某幻家里一起看那本拍品名册的时候,花少北就一心二用,边应付着回应某幻时不时的点评,边偷眼打量着某幻的表情变化、暗搓搓记下,暗下决定要把某幻喜欢的都给打包起来给他的新晋追求者一个惊喜。

那明显是故意掐起来了的尖细声线听得花少北背脊发毛,他暗自咋舌:卧槽,这个逼怎么来了?

说不清的,明明如此分明的两个人,却是这般契合的两个灵魂。

某幻上了车后座,那里坐着花少北,今天天气有点冷的,他衬衫外穿着件卡其色的羊毛大衣,整个人显得暖又柔和。某幻待带上来的一身寒气被暖烘烘的暖气吹散后,才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碰了碰坐在身边的花少北的手。

「怎么办,我突然好想答应诶……做你的男朋友什么的,可是啊……太容易得到的话,你会不会不珍惜呀?」

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的,花少北拽住某幻的右手就将人往楼上包厢带,某幻被拉着跟在他身后,看着对方深蓝色的后脑勺,忽然萌生了新的灵感——如果能拿下今晚品相最好的那块蓝钻的话,大概能为花少北再做一个精致的领带夹,那可比袖扣能陪在花少北身边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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