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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着朱雀和妮娜,加快步伐朝大路的方向走去。
在军队练出的条件反射差一点让吉诺把瘦小的尼娜放倒在雪地上。
「宰相…修奈泽尔殿下吗」
吉诺和朱雀正忙着脱下厚实的外套,并从身上口袋里掏出钱包等物品。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可不知道这个国家还有其他人在当宰相」
「——听得到吗,我刚才问你,送你来这里的车在哪?你可以叫驾驶员直接开车过来」
朱雀的神色转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吉诺的蓝眼睛里满是期待和雀跃。
他要来妮娜的手绢,将印着小花的纯棉布料缠绕在右拳上。
「那就没办法了」
朱雀的嘴唇动了动,又低下头去,什么也没说。
「唔…我还以为你会开枪,就作好了至少中个两发子弹的心理准备」
还以为她会对朱雀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居然只是用脸颊蹭朱雀的手。
两名少年舒展四肢略作活动,扭头看看手持利器来势汹汹的人群,大步迎上去。
他双手搁在餐桌上,上身微微前倾,目光停留在左前方临街的落地窗上。
她开始嘟嘟囔囔,身后散发出黑色影子一样的物质,诅咒着杀死尤菲米娅的那个人。
朱雀抬起头。
在他们后边,有更多携带有杀伤力物品的人,不会少于五十个。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的声音不到一分钟就赶了上来。
吉诺把两件绒毛情侣装外套团成一团,塞到妮娜手里,对方双手颤抖得厉害,差点没接住。
「哇哦,别弄掉了——把那群人解决掉我们还要穿呢」
「是对尤菲米娅大人的爱指引我们在这里相遇……」
「我说——两位,现在下着雪呢,这里也不是促膝长谈的好地方」
跑在最前面的是妮娜用枪吓退的年轻男子,几个人手里拿着能致人重伤的钝器。
吉诺朝朱雀扬了扬下巴。
——然后,激烈的喧嚣猛地爆发出来,震落了树梢间的积雪。
角落他都了如指掌。
「要、要去打架吗……」
好在他距离那两人有点距离,笑声没有被察觉。
两人闻言,均是一脸惊讶。
「不、办不到的……车子停、停在步行十几分钟的地方,我散步过来的,手机也没有带在身上」
「那个……是不公开的死刑,行刑人也不是我。没有什么可以对你说的,抱歉」
暴力往往会呼唤来更多的暴力。
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不太清晰的视界当中,两名
吉诺也在拳头的指关节上缠了东西,但他用的是垂挂在腰带上的链条状金属装饰物——挥拳时杀伤力更大。
吉诺摇晃她的双肩才让她回神。
妮娜不悦地瞪朱雀一眼。
吉诺“噗”地笑了一声,朱雀的脸让他连想到尾巴炸毛的狗狗。
「别担心,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闭上眼睛数到60就结束了」
临走之前,他拍拍尼娜头顶。
吉诺快步走到朱雀和妮娜中间,一手拽住一个。
他装作收讯不佳只得走到店外打电话的样子,走了几步却拐进一处视线的死角,借用大型绿色盆栽作掩护观察枢
妮娜脸上血色尽失。
「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女孩子一个人在下雪天走路不安全」
在道路转角的邮筒后面,妮娜紧闭双眼,堵住耳朵。
「惩罚时间要开始了哟」
五分钟过去了,枢木朱雀什么都没做。
她忽然瞪着他。
妮娜绝望地问道。
「不需要,前边有车等我。现在我在为宰相阁下做事,有安排车子和专门的驾驶员」
吉诺咧嘴露出牙齿,野性的微笑。
他放松积蓄在身上的力气,双臂环抱在胸前,饶有兴味地看热闹。
凛冽的寒风中,视野所及之处一片灰白,只能看到点点雪花和人呼出的白气。
「我们走吧,朱雀」
「我想杀死的只有zero,我想知道执行死刑时的细节……该死的恶心下三滥千刀万剐的zero,军方为什么不对他公开处刑呢?我有自信可以寝其皮食其肉」
「都别说话,走快点」
「猜对了~我们打算丢下你去做些好玩的事,是女孩子不能玩的危险游戏~」
「可以找个地方坐下再谈吗」朱雀问。
「你该说道歉的不是我」
「游戏啦,只是游戏」
雪会吸收声音,等妮娜听到嘈杂的人声和踏在雪上的脚步声,来人距离他们三个已经很近了。
差不多在尼娜默数到五十七的时候,寂静再度降临。
——-
「手帕之类的」
假设朱雀是zero那边的人,现在是他和黑色骑士团同伙取得联系的最佳时机。
妮娜从牙缝里挤出后半句。「是尤菲米亚大人」
木朱雀。
「那么——」
妮娜因为他没有亲手杀死zero,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致。
英俊的金发少年脸上浮现出恶作剧一样的表情,冲颤抖不已的少女挤挤眼。
「既然不是你杀的,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朱雀朝她伸出手。
一说出zero这个词,就好像按下了妮娜身上某个危险的开关。
充当旁观者的吉诺看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叫做尼娜的少女杀气腾腾地走过来,吉诺顿时绷紧神经。
没有偷偷摸摸打电话,没有打暗号作手势,没有任何可疑的动作。
尼娜发出陶醉的声音,脸颊离开朱雀的手。
「啊,妮娜你有带那个吗,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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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摇头,发青的唇瓣哆嗦着,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句话。
「……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哪里都可以,我想听你说说怎么把zero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