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去了教室,基本都坐满了人。
他想着他哥的事,有些心烦的在老位置坐下。
屁股刚落座,后背就被人重重一搭:“喂,国外旅游怎么样!”
来的人是盛锦大学里的朋友——丁桥。
可以说,他俩认识不靠别的,全靠被人排挤。
班里的同学都住学校,只有他俩走读。
久而久之,别人都有了自己的小圈子,盛锦和丁桥就落单了。
于是乎,丁桥就跟盛锦勾搭上了。
两人都是暴脾气,又豪爽,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
盛锦追女朋友的事,都还是丁桥去牵的线。
这会儿见盛锦愁眉苦脸的,八卦之心顿起,立马就凑了过来。
谁知,盛锦瞪他一眼:“什么国外旅游?”
“啊,”丁桥愣了一下,又嘿嘿的笑,“合着你没去啊?”
“不是,去哪啊,你睡懵了吧?”盛锦这会儿心烦,不想跟他掰扯。
丁桥见他一本正经的,像是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我打电话去你家拜年,你妈不是说你去国外旅游了吗?”
盛锦捂着脑袋,一愣,想起来了。
旅游,是,他生病住院那段记忆变成了去国外旅游。
盛锦抬起头来,失神的盯着丁桥看。
原本他以为,他哥死而复生改变了过去,只是他家里人受影响。
可没想到,就连丁桥都记忆错乱了。
他当时是打电话来拜过年,但那个电话是盛锦接的,不是他妈。
而且,盛锦告诉丁桥的是,他们一家四口祭祖去了,压根没说过什么旅游的事。
盛锦想着这些,突然又想起他的女朋友许思思。
丁桥忘了,那么思思呢,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盛锦没回答丁桥的提问,拿出手机,准备给许思思发条信息试探下。
他踌躇了半晌,才编辑了一段话:“宝贝儿,我去国外旅游带了些纪念品回来,什么时候拿给你?”
发完后,盛锦握着手机,一脸不安的等待着。
丁桥瞅见内容了,假装生气的用手肘梏着他的脖子:“兄弟,我的呢!我没礼物?”
“别闹。”盛锦推开他。
丁桥又唧唧歪歪的蹭过去,抱着他的脑袋:“哎,你这逆子,我这老父亲可天天为你操碎了心,你就这么对我的?”
盛锦完全无视他,只咬着大拇指,盯着手机屏幕看。
很快,叮咚一声响,许思思的消息回复过来。
她发了个疑惑的表情:“盛锦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一起去的国外吗?”
盛锦盯着这句话,懵了。
丁桥跟他头挨着头,看到这句话,也像是想起来似的,恍然道:“对哦,你不是跟思思一起去的吗,你说什么纪念品,害我都没反应过来。”
盛锦骤然回头:“你知道我跟她去旅游的事?”
两人本就隔得近,差点一头撞上。
丁桥吓了一跳,像见了鬼似的弹开:“你妈说的啊,说你和思思的朋友一起旅游去了。”
盛锦坐在那,两手抱在胸前,像思考什么大事似的,沉默不语。
“不是,盛锦啊,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丁桥盯着他看,“你这脸色很差啊……难不成,思思劈腿了?!”
他十分夸张的捂住嘴,大脑开始进行各种脑部,看向盛锦的眼神变得同情。
盛锦拧起眉头骂了一句:“我操,你那狗嘴里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我他妈跟思思好着呢!”
“好个屁,你们之前不是……”
丁桥还想再说什么,铃声响了,讲师拿着课本走了进来。
眼看着要上课了,盛锦赶紧给许思思回复了一句:“没事,我开玩笑的宝贝,下次约你看电影。”
幸好,他平日里就吊儿郎当的,经常爱开玩笑不着调。
许思思也没觉得不对劲,回了一句“好吧”,然后发了个亲亲的表情,两人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一眨眼,一天的课程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盛锦习惯性的背起包,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他哥。
突然想起他哥今天让他自己回家,两人分别时还闹得那么不愉快。
盛锦的脸色一下又失落下来。
他也在反省,是不是黏他哥黏过头了,不该问那么多。
可他转念一想,他体谅他哥,他哥可从来都不会给他自由空间,管得比爸妈还宽。
这样一想后,盛锦又觉得自己没错。
那是他哥,他关心他是正常的,没什么不对。
随即,盛锦和丁桥打了个招呼,背着包走出教室。
宿舍方向和学校大门的方向完全相反。
大部分的学生出了教学楼后,都往左边去了。
盛锦独自一人背着书包,正慢悠悠的往大门口走。
突然听到身旁小树林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盛锦……”
那个声音,盛锦辨别出来:“思思?”
他扭头看去。
夕阳落日倾洒在一片树冠顶部,七零八碎的光柱垂直落地,整片林间昏暗不清。
许思思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长发披肩,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棵树下,正翘首望着这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娇美之状不可方物。
她见盛锦看过来,微微一笑,冲他招手:“盛锦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盛锦走过去:“你不是跟室友看电影了?”
许思思笑望着他:“别问,跟我进来,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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