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走到床前头,给她盖好被子,凌江说:“容棾沂,老子又救你一次。”
她躺回床上,病况还没大好:“用不着你担心。”
容棾沂忽然握住他要收回去的手腕,咬牙切齿问道:“谁让你管我?”
“破防什么,嘟嘟囔囔说一堆。”容棾沂皱眉,“硬不起来找一堆说辞。”
容棾沂答:“随便,只要不下毒。”
“我就想担心。”凌江再次坐到门前,“容棾沂,你这颗心怎么就捂不热。”
他问:“容棾沂,我贤惠吧?”
出了医院大门,容棾沂往右拐,凌江往左拐,谁也不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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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棾沂哼笑,并不放在心上:“你癖好挺特殊。”
他什么时候过过这种苦日子。
原本是有些担心他腿上的伤的,毕竟是因为自己来的,但凌江不上道,傻子一样看不出来。
他不说,容棾沂就也不问,只当没看到。
凌江心里瞬间腾起火气,走到床边,问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做啊?容棾沂,你第一次见我我在做什么?真觉得我不行啊,我是对你没兴趣,胸小屁股小,脱光了给我看我也没一点欲望。”
她手没力气,哪怕握着他的手腕,也跟棉花一样,除了热,没什么感觉。
得。
凌江很会抠字眼:“我就知道我在你那儿是特殊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无依无靠的。
反正他们人多,还怕他一个吗?
嘲讽他?
她说:“回家跟你妈贤惠去。”
门被反锁,外面打不开,往后退了两步,蓄力冲上去,踹碎了玻璃,接着整扇门又掉下来。
没一会儿他就打趴四五个,地上摔了一片,全都唉声叹气喊疼。
“想死也不能死我眼皮子底下。”
见是他,为首的短暂吓了一下,接着就让人揍他。
“谁说我是一时兴起了,谁说我是见色起意。”凌江丝毫不掩饰,“单纯喜欢你看垃圾一样看我的眼神,给我看爽了。”
凌江气呼呼冲进去,拎着个人随便甩了一巴掌:“老子都没舍得扯,你们也敢动。”
“当然打的动啊。”凌江睁大眼,握拳给她展示自己的肌肉,“你看了怕不怕?”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
凌江别扭地说:“没人管我,你带我回去。”
容棾沂拿被子蒙头:“我要睡觉。”
他腿伤了,踹门时候被玻璃划的,五毫米深的口子,七厘米长,去护士站要了酒精和棉签,简单包扎一下就去食堂。
她不回答,只是缩在被窝里。
十多天过去,容棾沂终于忍不住问:“干什么?给不给我留隐私。”
但她没有。
得,他俩都没人要。
“睡你的。”凌江刚要转身,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这么放心我,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不想再纠缠,从地上捡了块儿大点的玻璃碴,指着小屁孩说:“不想死就滚。”
“容棾沂,做我女朋友。”顿了顿,凌江又补充,“做我女朋友,不是情人。”
“我踏马。”他伸手,想脱裤子,让她看看自己究竟行不行,“我知道了,你想看是吧,故意激我,我就不让你得意。”
容棾沂问:“还打得动吗你。”
容棾沂根本不正眼瞧他:“一时兴起见色起意的喜欢,我不稀罕。”
所以凌江又跟去她身后。
凌江轻易挣开,坐在床边,笑着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
凌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激将法,我懂。”
惕起来:“容棾沂,你他妈故意赶我出来,就想让他们打你的?”
凌江练过,所以能打,抬头收腰都是攻击。
本来想就那么带着人离开的,但因为动静太大,保安已经在外面等了,驻院警察也在往这边赶。
出门的时候,强忍痛意,一直到走廊边上,凌江才掀裤子看。
“你懂个毛线。”
“神经病。”容棾沂转身,背对他躺着,“随便,替我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他生气了。
容棾沂轻笑嘲讽:“发育好了吗你就做。”
接着,就听她问:“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还是打架打傻了,你要发情就自己去约,别来找我。”
容棾沂看他,玩笑说:“行啊,咱俩去开房,一直做到死,啥后顾之忧都没了。”
“容棾沂。”凌江却不在乎,轻轻叫她名字,“做我女朋友。”
凌江本来想玩欲擒故纵的,和她告别的时候,他还朝容棾沂抛媚眼,以为她一定会回来找自己。
看不起他?
看着地上基本都带了伤的兄弟,知道自己人多也打不过,所以只能再次认怂:“错了哥,我们走。”
“乐意。”
屋里玻璃碴还没收拾,门也被他踹坏了,把饭菜摆好,让她先吃着,凌江又去收拾。
还是看不起他。
容棾沂狂翻白眼,心说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出院的时候,容棾沂还是没好全,但她俩都没钱了,这么多天过去,没人来看过她俩。
凌江说:“要不咱俩凑合凑合过得了。”
“脑子有包,就你那小孩身材,让人看了毫无欲望,脱了就不嫌丢人。”
容棾沂随便找了个马路牙子坐上去:“你以为我有人管?”
叹着气,选了一些清淡的菜,拎着回去。
额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全是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把手上的东西捅进他们身体里。
凌江说:“怎么样,我就是你的门神,往这儿一坐就没人敢进去。”
顺着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就见那群人就站在她床前,拿手扯她被子,偏偏床上的人还病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门已经修好了,但他还总是坐在那儿。
容棾沂,哥好心好意对你,怎么总辜负哥。
知道没戏了,凌江呼气,问她:“算了,想吃什么,我去买,吃了你睡。”
他弓着腰,故意拉低姿态,学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往外走。
容棾沂握着筷子,语调平平:“不收留,我又不是开托儿所的。”
凌江把自己说的格外无辜:“担心你。”
他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赶了回去。
“我妈?我妈不要我,我爸也不担心我。”说着格外苦涩的话,凌江却有心思开玩笑,“下半辈子跟你过了。”
凌江故意混淆视听:“你收不收留跟我愿不愿意跟你是两码事。”
路过凌江身边的时候,他犹豫了会儿,点头哈腰一直道歉,但还是挨了一拳。
那之后,容棾沂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连她洗澡上厕所也要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