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棾沂睡了,凌江哄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就是不停说话,她睡过去大概是因为累。
凌江可没哄人的本事。
他守着她,一夜不眠不休。
八月初,北郑总是下雨,凌江原本计划带她出去散心,但因为大雨的到来,哪儿也去不了。
容棾沂还是喜欢一个人在窗前,不是发呆就是发呆。
“过来看电视。”凌江在后头叫她,“帮我写作业。”
容棾沂不理他。
他就走过去,屁颠屁颠拉她的手。
凌江伸手捂她的眼:“别看了,这么高啥也看不清楚。”
“装什么温柔。”容棾沂转身离开,趴到床上,“凌江,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什么死样子。”
他笑:“窥探我私生活?”
她也笑:“用得着窥探吗?拉我跟你住一块儿,啥我看不到,昨晚上躺床上听我洗澡,淋浴一响你就硬了,意淫我是不是。”
心思被戳穿,凌江也不掩饰,往她边上一躺,又捏她脸:“怎么了?都躺一张床了,我想做啥就做啥。”
容棾沂爬到他身上,伸手掐他脖子:“你手真贱。”
“别下去了。”凌江把双手扣在她腰上,“投怀送抱这种事我拒绝不了。”
顺着宽大的短袖衣摆,右手探进去,在她胸口来回揉捏,凌江不忍了,说:“容棾沂,我给你。”
他的手很烫,所到之处颤粟不停。
嘤咛两声,容棾沂缠着他躺回床上,让他在上头。
凌江看过不少片子,但实操为零,所以动作并不熟练,有时还会停下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
容棾沂嘴硬:“我以为你是假不行呢,结果真不行啊。”
“闭嘴。”凌江咬唇,脸红一片,手指停留在她腿间,“下一步是啥来着——”
他停顿,因为容棾沂已经把手放到他阴茎上了。
是从未有过的触感。
虽然隔着短裤绵软的布料,但凌江还是没忍住喘出声。
“你到底行不行,在网吧看毛片我以为你多会呢,结果连亲嘴都不会。”
“说的好像你会一样。”
她俩谁都不说话。
把自己和她的衣服已经脱光了,白花花的裸体呈现在眼前头,凌江只能硬着头皮摸索着来,要是这时候退场,真让她笑话一辈子。
他咬着牙,缓慢揉捏她的阴蒂,又把中指送进她穴口里。
片子里就是这么开始的,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他还是照做。
凌江一直悬着颗心,生怕自己做错,直到听到她细微的呻吟才松了口气。
刚得了点窍门,他就忍不住问:“爽不爽。”
“傻逼。”容棾沂手还覆在他柱身上,她只轻轻抠了一下,凌江就忍不住叫出声,“你爽吗?”
凌江实话实说,丝毫不遮掩:“爽。”
有了门道,他进出的就快,开始里面还很挤狭,又烫又紧,后面她也跟着情动,爱液全都粘在他手上,进出还算顺利。
欲念的大门被打开,浑身乱窜,心里火苗被勾起,有待发泄。
看她眼神迷离,呻吟连连,凌江心里满足,没一会儿就笑出声。
容棾沂不解,手还在他上面待着,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动作,勾着脚趾,稍一用力,手里柱身颤了颤,就那么射出来。
凌江瞬间愣住,他还没进去呢,容棾沂也没帮她撸,更别说帮他口,他怎么就不争气的射了。
不能真不行吧。
他抽手,结束这场还没开始的性爱,为这个结果感到悲哀,闭着眼哼哼唧唧哭起来。
容棾沂也没搞明白情况,他怎么突然就射了,反正她没跟他做,总不能是他跟空气做了。
这算早泄吧?
他埋着头,眼里没光:“我好像不行……”
“不行你就滚。”好好的兴致被他搅了,容棾沂气的直咬牙,逮着他踹了一脚,“不行不早说,在这儿装什么装。”
她期待的强制爱性生活,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凌江自尊心受挫,裹着浴巾往客厅跑,这辈子最丢人的事大概就是自己不行了。
他咧着嘴哭的迷迷糊糊,差点一口气噎到他自个。
容棾沂穿好衣服出来,见桌上放的有面包,她气不过,塞进他嘴里:“大男人哭什么哭,我还没哭呢。”
凌江哭的更厉害了。
果然,她要看不起自己一辈子了。
容棾沂走了之后,凌江也回去了,他没回自己家,去找了外婆。
外婆总给他做好吃的,每天买不少菜回来。
上次他说喜欢那个凉调云丝,之后每次吃饭它都会被端上桌。
吃过晚饭,外婆领他下楼闲逛,说是养养生。
凌江对这个格外敏感,死活不去,好像是在对全世界宣告他不行一样。
外婆不解:“怎么了,小娃娃,跟外婆去。”
凌江不肯:“外婆,我不去。”
外婆坚持带他出去:“走啦,去公园逛逛,这个点人多,热闹。”
拗不过外婆,凌江只能跟在后头。
公园里有不少人,大人小孩都有,喷泉旁边有个音响,老年人拿来跳广场舞用。
外婆拉着他也跳,让他当舞伴。
凌江以自己不会为由,想要拒绝,但外婆却说教他,不给他逃的机会。
刚跟着学了两步,就有个岁数大的男人上来搭讪,不过是跟外婆。
男人手里拿了什么东西,他没看清,但不是利器,造不成伤害。
凌江借机退开,打算自己偷偷离开,结果因为没看路,一头撞到树上。
“知道自己不行,所以自杀?”
是容棾沂。
凌江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人,以为是自个儿幻听,晃晃脑袋打算把她甩出去,然后就听她说:“上面。”
上面?
那不就是树上。
凌江抬头,果然看她躺在树杈子上。
他好死不死地问:“爬这么高不怕摔死?”
容棾沂呵笑:“我掉下去砸死你,给你来个解脱。”
旧事重提,凌江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所以要离开:“神经病。”
“我外公,撩你外婆去了。”
容棾沂嗓音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然她怎么可能主动和他说话。
凌江两眼一黑,有点不太相信:“那是你外公?”
容棾沂从树上跳下来,拍拍手,喝起冰水:“你要不信,你就趴他脸上看他跟我长得像不像,然后告诉他,他撩你外婆,你撩我,正正好。”
看她面色红润,就知道她最近过的不错,凌江松了口气,继续观察别的。
“住院没住够是吧。”看她瓶里带冰,凌江伸手就抢,“没好呢,喝什么喝。”
容棾沂把瓶子死死抱在怀里,还是那句话:“你管我。”
不能管吗?
他问:“上次在医院跟你说的,想好没有。”
容棾沂不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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