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虐狂啊。”
“别管,那么看我。”他锁眉,额上碎发并不遮挡视线,目光之中,都是她嫩白的脸,“容棾沂。”
凌江叫她名字,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脑残。”容棾沂骂了他一句,冷着脸,瞪眼看他,眸光中都是厌烦,“松开我,疼死了。”
她的睫毛很长,但不卷翘,向下倾斜生长,总能遮挡她的棕眸。
再加上那个不可一世厌烦一切的眼神,刚刚好够凌江感受。
他又爽了。
松开掰着她脸的手,容棾沂白皙的嘴角那块儿瞬间浮现出红痕,凌江心满意足,俯身吻上去。
他说:“容棾沂,试着喜欢我吧。”
容棾沂把他推开,在他眼前头伸开手掌,比了个五:“五十万。”
凌江不解:“什么?”
容棾沂给他解释:“给我五十万,我考虑考虑。”
“财迷。”凌江拿指尖戳她额头,“你看我像五十万吗?”
容棾沂呵呵笑起来:“举报了就像。”
没明白什么意思,看她咽口水,以为她着急吃菠萝,所以转身出去。
到洗手台那儿,正扒皮,想起她的笑颜,忽然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跟警察举报他呗。
说的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到食堂借了把刀,切好块装盒子里放盐水泡起来,拎着东西往回走,碰到墙了看到上面粘的血迹,才发现手被扎破了,鲜血直流。
大好的机会,他得利用。
一进门,他就开始嚷嚷:“容棾沂,你害得我好惨啊,手都烂了。”
那会儿温恙已经带着温杺离开了,但外公外婆都在,坐在床前头给她削苹果。
外婆皱眉,神色不悦:“疯疯癫癫的,棾沂在这儿躺的好好的,怎么害你了,嚷嚷什么。”
“外婆——”
凌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举着手,眼泪全抹外婆袖口上了。
“我好疼啊。”
外婆把手收回来,受不了他那鬼哭狼嚎的样子:“起开,脏死了。”
没一会儿,屋外就围了不少人,以为这边在哭丧。
看外面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外婆逐渐失去耐心:“再哭一会儿围的人更多,我把你丢出去跟大家伙解释。”
闻言,四处环视一圈,凌江这才发现外面人都在看这边情况。
他起身,走到门前把门关上,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是神经病。”
平静的不像话。
等门彻底关严实,他才觉得丢人,坐到角落里不吭也不哼。
“凌江哥,我要吃菠萝。”
容棾沂很会装样子,嗓音甜腻,轻轻开口。
听的凌江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
他知道,她撒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凌江把盒子递上去,埋头说:“吃,吃大块儿的。”
“谢谢哥哥。”容棾沂乖巧接过,“哥哥,你手怎么流血了,是不是给棾沂洗菠萝才会受伤的。”
她咬着唇低下头,可怜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哥哥,棾沂再也不吃了。”
外婆握她的手,转头呵斥凌江:“他受伤是他不小心,和你有什么关系,别自责了,棾沂,他要欺负你就告诉外婆,外婆教训他。”
“外婆,哥哥没欺负我,真的是我无理取闹——”
“凌江,你看看你把棾沂欺负成什么样了,这么怕你。”外婆轻拍她的手背,是以安抚,“别怕啊,棾沂,外婆给你做主。”
“外婆,我没有——”
“哼,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自己翘课离开不等棾沂,棾沂会受伤会住院吗?凌江,你怎么就不反思,外公不说是不舍得,怕你介怀,你呢,你就什么也不顾只管欺负棾沂。”
“我是店里忙,丢不下责任没时间过来,才让你帮忙,你说好的让我省心,就是这么给我省心的。”
得。
这话驳斥的他没话说。
凌江点头:“行,都怪我。”
然后又看容棾沂,眼神里带着幽怨和玩味,仿佛在说:我看你演到什么时候去。
凌江一直在挨外婆的训,大半个小时过去,他啥也没听,一直看容棾沂,看的她喊困。
外婆说要留下照顾她,凌江不让,说自己知道错了,要补救,主动请缨照顾她。
“你最好是,凌江,没有下次了,棾沂比你小,不能欺负她。”
“知道了。”
送走她们折返回来,凌江就掀她被子。
她在笑,他就知道。
“容棾沂,好玩吗?”
“好玩啊,怎么,你要怪我?那会儿不还说让我试着喜欢你,现在就不耐烦了?”
看她说的义正言辞,凌江还是掐她脸:“你怎么这么多道理?”
“疼——”
她喊。
“受着。”
凌江黑脸,忽然就想歪了。
“疼什么疼,我他妈没在操你。”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说脸疼,别掐了。”
“容棾沂,我该你的。”
看她嘟着嘴,眼里带着蒙蒙的雾气,吃疼的样子,俨然是在撒娇,凌江不忍心,松开手坐在床边,捂脸泄气。
知道他是生气,容棾沂那手戳他肩,轻飘飘的,痒意纵满全身。
她说:“吃菠萝,等会儿给你擦药。”
凌江不看他,伸手拿了一块儿,送进嘴里干嚼,气全消了。
好哄。
容棾沂慢悠悠晃他胳膊:“嗳,别气了。”
凌江斜眸看她:“你说不气我就不气了?”
容棾沂不答反问:“我说了不算吗?”
成。
问题抛给他,让他自己回答。
“替我口,我就不气了。”
“你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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