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吸血鬼一样,容棾沂危险地眯起眼,贴唇咬上去。
血珠香甜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淡淡的烟草味钻进凌江鼻息里,叫嚣麻痹着他的神经。
她指尖粘了一点猩红,凌江正好看到,射过之后,握着她的手,全都送进他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容棾沂此刻看着他,就想凌虐他。
她笑起来,眼眸微眯,眸中却无笑意,下一刻,尚在灼烧的烟就转到他耳垂上。
弥足地咽了咽口水,容棾沂说:“凌江,我给你打个耳洞吧。”
危险又迷人。
丢了烟支,取下耳骨上那个红色的耳骨钉,容棾沂直接按上去。
凌江的耳垂被烟烫的通红,但没口子,表层灼烧感强烈,没多疼,耳骨钉生生摁进去也只是些微的痛,比不上容棾沂胳膊上的伤。
耳洞是在右耳。
刺眼的血粘在她手上,凌江握紧她的手腕,一下一下吮吸她的手指,上面的血也被他舔的干净。
她要往自己身上爬,凌江制止,把她摁进自己怀里,握着筷子喂她:“容棾沂,吃饭。”
这些天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撒了个干净,容棾沂没拒绝,窝在他怀里,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
说起来是容棾沂出院,但她什么也没操心,全程躺尸,都是凌江在忙活。
又是取药又是搬东西,反正只要是她的,凌江一件也不落。
那些阿胶之类的,听了容棾沂的,凌江也搬着送到车上。
容棾沂还在病房里坐着,啥也不干,纯粹休息。
温杺和温恙又来。
凌江下楼了,还没上来。
温恙问:“要出院了吗?”
容棾沂点头:“差不多好全了。”
温恙低头,不太自信:“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吗?”
“缠了纱布。”容棾沂把胳膊伸出去,语调平缓,“结痂了,不怎么碍事。”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温恙还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眨着眼,呼吸急促,张了张嘴,刚要问什么,凌江就上来。
凌江问:“还有什么吩咐?”
温恙闻声回头,目光停驻在他右耳上。
那个耳骨钉,他见容棾沂戴过,现在怎么跑他那儿了。
“是你啊。”碍着容棾沂在,不能表现的太刻薄,凌江打招呼,“棾沂要出院了,你们以后别来了。”
温恙点头,回头冲容棾沂浅浅一笑。
“棾沂,早点痊愈,谢谢你。”
“没事儿,阿杺,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温恙替她回答:“我妈说再等等,让她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容棾沂笑着凑到她身边:“可以啊,不是什么坏事儿,阿杺,去练跆拳道吧,防身用。”
温恙好不容易抬头,却不敢看她的眼,支支吾吾说出一句:“我…棾沂,我假期要结束了。”
这都十月十三号了,他假期才要结束。
容棾沂惊讶了一下,感叹说:“温恙哥,你国庆假期还挺长的,什么学校啊,放假放这么久,高考的时候我考虑考虑报这个。”
“北郑科技大学,就在咱们北郑。”温恙难得发自内心地笑,“其实我们…其实我高中也是在三中读的。”
北郑科技大学,北郑数一数二的双一流大学,大概率和她这种学渣无缘。
容棾沂不好意思笑起来:“温恙哥,不错嘛,优秀毕业生,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凌江不爽,站在门外敲门:“外婆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
温恙犹豫了会儿,壮着胆子开口:“那个能不能…棾沂,你们回去吧,我也带着阿杺走了。”
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还是没能宣之于口。
一直到走廊上,他才问自己:温恙,你怎么不勇敢。
凌江拉着她的手:“走了。”
容棾沂不高兴:“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哪冲了?”
“你说走了就说走了,拽我干嘛,不知道我胳膊疼啊。”
“容棾沂,你他妈就爱说谎,伤在右胳膊,我拽的你左手。”
谎言被戳穿,容棾沂不吭声,闷闷跟在他后头。
上了车,和他并排坐着,却不挨他,离他离的老远。
凌江了不惯她:“下车你自己搬东西。”
容棾沂也不是吃素的:“不要了,师傅,后备箱里东西送你。”
凌江忽然暴走:“我给你买的你也不要?”
容棾沂态度坚定:“不要。”
凌江越过她,直接和师傅谈:“师傅,阿胶燕窝是你的,其他我拿走。”
他给她买的内衣什么,他可要拿回去。
师傅也拒绝:“我不要,我一个光棍汉大男人用不着补,放后备箱也占地方。”
车内瞬间静下来。
“我给你拿。”隔了很久很久,凌江率先低头,“容棾沂,我给你拿。”
她不说话,歪头睡觉。
外公外婆轮着番打了不少电话过来,都是在凌江手机上,说要下楼来接她们。
凌江同意,说让她们下来。
小区管控严格,出租车和外来车辆不让进,只能停在外面。
下了车,容棾沂就站在树下,看他劳作。
太阳打在头顶上,没一会儿,凌江身上就出了不少汗,短袖紧紧贴在他身上。
外婆温婉地笑:“棾沂,你先上楼。”
容棾沂摇头,随便捞了一个帆布兜到手里:“我拿东西吧。”
“吃苹果。”凌江把那个帆布兜夺走,塞了苹果到她手里,“一样的拿。”
容棾沂咂嘴:“再怎么对我我也不感动。”
凌江不在乎:“随便你,要人不要心。”
进了家门,往床上一躺,容棾沂就开始睡觉。
她心里还是憋着口气,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
外婆和外公出去买菜了,就剩她俩在家。
凌江和她一块儿躺到床上,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容棾沂态度冷淡:“和你没关系。”
他问:“怎么回事儿?这么快就腻了?”
容棾沂不说话。
江家小姐要的已经达到了,她明明可以直接交差,怎么又犹豫了。
是不是因为那点钱对她现在来说不算什么?
容棾沂不明白。
她咬着唇,偏头问:“外婆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凌江也看她:“不知道,去买菜了。”
“帮我。”容棾沂一骨碌,爬到他身上,“让我高潮一次。”
“你没好——”
容棾沂不在乎,低头吻上他的唇,带着他的手到自己下面。
她又重复,眼中早已被欲念灌满:“凌江,帮我。”
“嗯。”凌江淡淡应了声,曲起指节,脱掉她的裤子覆上她的阴蒂。
“凌江…”
容棾沂叫他,意味不明。
她需要一次高潮,来短暂麻痹她的神经。
心里荒芜的地带被情欲占满,不用前戏,穴口已经湿润到凌江可以直接把手放进去。
凌江手上有着一层薄茧,是他小时候在少林寺挥舞刀枪留下的。
知道怎么让她舒服,凌江刻意用自己带茧的手,抵在她花穴里的媚肉上抠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了。
容棾沂挺着腰,引他进去。
虽然上次做了好长时候,但她下面依旧紧致,小嘴呼吸一样,一张一合地咬着他不松口。
粘了一手的湿濡,很快,凌江又放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淫靡的水声响溅在空气里。
“再深一点…凌江…”
凌江不说话,低头埋在她腿间,悄悄吻了上去。
冰凉的唇覆上她阴蒂的瞬间,她挺了挺腰,一股爱液浇在他手上,却不是高潮。
“吻我…凌江,你吻我…”
眼尾早已挂上泪,触目惊心的红浮现在她眼角。
凌江伸舌,随着他的手指一块进出,鼻尖抵着她的阴蒂来回顶弄。
湿濡快活的舌像条蛇一样钻进她湿哒哒的花穴里,所到之处尽是柔情。
埋在她腿间,他忽然问:“容棾沂,你高兴吗?”
回应他的,是她高潮时落出的热流。
凌江贴着喝了两口,拿纸巾替她擦拭。
他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水,鼻头也是。
俯身给她盖被子时,容棾沂正好看到。
她伸手,指腹落在他唇角的晶莹上,迷离着眼又塞进他嘴里。
容棾沂问:“好喝吗?”
凌江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
其实她也不知道,就是打心底里不高兴。
把手收回来,长长喘了口气,她说:“我睡了。”
凌江点头,伸手想摸摸她,然后又收回去。
就这么徘徊了两次,终于,他把指尖停在她眼角,擦去了那滴泛凉的泪。
凌江叹气,语调格外温柔:“睡吧,睡醒就好了。”
然后,关上门,转到厨房里,洗了砂锅给她炖燕窝汤喝。
刚才潮吹时喷了那么多水,他要给她补补。
凌江不会下厨,在电脑上搜了教程,才勉强做出来一锅。
味道不好也就算了,砂锅也差点被他弄碎,裂了个口子,以后不能再用了,他就下楼去买,准备再给她做一锅。
他想,是不是因为他太刻薄,在温恙面前争风吃醋,容棾沂才不高兴。
所以他要补救。
外婆她们回来的时候,凌江刚洗完新的砂锅,还没往里面加清水。
外公问:“忙活什么呢?”
凌江有些心虚,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温恙送来的燕窝,我炖一点给棾沂妹妹喝,她胳膊还没好。”
“好孩子,我来。”外公抢着动手。
凌江不肯:“外公,您去歇着吧,我来就行。”
外婆也来拉他:“一把老骨头了,歇着吧你,让凌江动手,他也该学学,不能总靠咱们。”
凌江动手能力不太强,光是清水就注了四五次,不是嫌多就是嫌少。
结果他在厨房磨蹭了太长时间,耽误外婆做饭,午饭只好去外面吃。
容棾沂是被她们叫醒的,让她去外面吃了回来再睡,醒的时候,凌江特意捧着碗邀请她品尝自己的手艺。
见她喝了一口,凌江满脸期待:“怎么样?”
容棾沂咂嘴:“没放糖。”
这么一说,凌江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
他挠头:“下次一定。”
凌江在地上蹲着,重心不太稳,容棾沂伸手推他一下,他果然就坐到地上去了。
她笑着伸手:“勺子给我,我要吃红枣。”
“高兴了?”
凌江探头,没觉得生气,反而跟着笑。
容棾沂撩起头发:“一般般吧。”
他问:“嗯,床干了没?”
容棾沂没明白:“啥?”
凌江说的隐晦:“床单,外婆她们出去的时候,看你那会儿困,就没换。”
换好衣服出门之后,外婆一直拉着她,怎么看怎么高兴。
她之前的遭遇,外公都跟外婆说了,所以心疼她。
外婆问:“棾沂,在家里住的习惯吗?要是不习惯,外婆给你买套房住着。”
“习惯。”容棾沂立马点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的日子。”
外婆乐呵呵拍着她光滑的手背:“习惯就好。”
“还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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