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棾沂还是拒绝:“娶什么娶?我才多大。”
十七岁。
等到今年夏天,去年夏天她俩相遇那会儿,她就该成年了。
不过成年也还是小。
凌江轻笑,手在她腰间摩挲:“是,所以我盼着你长大。”
所以他要好好对她。
话说多了,正事差点忘。
往外吐出口气,凌江托着她的臀,继续顶弄。
一到冬天,北郑就多雪,夜间,大雪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窗外满目的白。
结束的时候,凌江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雪乌压压落下来,窗户上挂了不少,蒙上雾气。
屋里开着暖气,不冷。
凌江本来想喊她一块儿看一看,结果手还没搭到她肩上,余光就瞥见她已经睡着了,还在咂嘴。
算了,这样也挺好。
他叹气。
屋里暖洋洋的,湿了大半的床单没来得及换,她就已经困到睁不开眼。
留给他那块儿床,湿了不少,都是她弄的。
凌江轻笑,也不想再折腾她起来,所以直接躺下,心满意足搂着她睡过去。
雪还在下。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天快大亮的时候,凌江起身,收好衣服转进隔壁,心机地伪造自己睡觉的证据。
天冷,她俩不起床,也没人上来喊,饭在电锅里温着,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吃。
凌江没怎么睡,在想要怎么跟凌坛说,说他想进公司。
既然她想做大明星,那他就想办法在背后捧她。
凌坛为人谨慎,还精明,不会因为凌江想去,因为凌江是他儿子,就破格让凌江进去,他不会让他自己多年经营下来的产业毁于一旦。
要想进公司,凌江得拿出真本事,给凌坛准备一个惊喜才行。
这个惊喜,他打算从凌洄晏身上下手。
在乡下住了好几天,雪停之后,姜南尧来接她们回去,路上告诉她,他那个导演朋友回复他了。
容棾沂忙问:“怎么说的?”
“说先给个小角色试镜,可以的话再用。”
容棾沂高兴的要飞起:“什么时候试镜?”
姜南尧说:“他后头有时间。”
回去之后,容棾沂一直忙着准备这事儿,想着怎么打扮自己。
周韵告诉她:“别紧张,到了之后会有专门的妆造师帮你做造型,试镜时候按你自己想的演就行。”
凌江没怎么陪她,到处搜罗材料。
倒是凌洄晏,一直给她打电话。
他问:“明天去剧组?”
容棾沂点头:“嗯,有点紧张。”
凌洄晏安慰她:“紧张什么?导演叫什么?我看看能不能约出来。”
容棾沂拒绝:“姓林,不用约,我觉得我可以。”
“有空见一面?”凌洄晏问。
容棾沂一口应下:“好啊。”
“等你好消息。”
姜南尧开车,送她去剧组,周韵也跟着,一直在大棚下面等她。
林导和姜南尧差不多大,又是同学,互相帮扶事业,所以对容棾沂抱了不少期待。
他抽着烟,问:“跟姜南尧喊什么了?”
容棾沂有些惊讶:“我妈他们?你知道了?”
“知道,好几年了都。”林导领她去化妆间,“你跟周韵长得不一样。”
“都这么说。”容棾沂跟在他后头,回归最初的话题,“喊的叔叔。”
林导点头:“那也喊我叔吧。”
他还挺好说话。
林导要她试一个战乱中丢了家的姑娘,让她自己随机发挥,找到生的希望。
所以她的妆造也是楚楚可怜,脸上抹了灰,演员路上必经的扮丑之路。
穿着破洞的衣服,踩着草鞋,头发乱糟糟的。
从试衣间出来,跟着林导往镜头前头一站,林导给她三分钟的思考时间,之后试镜才算正式开始。
容棾沂问:“能不能给我打束光?手电筒照下来也行。”
林导同意了。
试镜开始,影棚里,她一个人缩在角落,小心翼翼拿袖口赶老鼠:“你…你去那边,我没吃的。”
林导没说她不能说话。
接着,她“啊”了声,害怕地往后退,后脑勺磕到墙上也不嫌疼,捂着鼻子颤颤巍巍地问:“你们怎么吃老鼠?还是生的,吃了会死的。”
虽然影棚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眼前却有别人与她对话。
人们笑她傻:“吃了会死,不吃也会死,会被饿死。”
容棾沂咬唇,不太相信:“不吃就会被饿死吗?”
人们点头:“这儿饿死很多人了,你想死吗?”
容棾沂摇头:“我不想,我还要找妈妈。”
人问:“找妈妈?外面在打仗,你找不到了。”
她还是摇头:“我不信,我妈妈也在找我。”
人问:“你多大了?”
她答:“十四。”
人笑:“小娃娃,不明白也正常。”
她站起身,气呼呼地说:“我才不小,我一定要找到妈妈。”
容棾沂要的那束光,在影棚另一个角落里。
她赤着脚跑过去,站在光下:“妈妈,我一定要找到你。”
一如十四岁那年她站在太阳底下大喊。
林导给出评价:“勉勉强强,结尾太牵强,好在你这张脸,看着就让人悲伤。”
容棾沂满怀期待地问?“那我能过吗?”
“过。”林导给她答案,“但是不是你想要的恶毒女配,白月光的角色,要演吗?”
容棾沂不太自信:“我的形象和白月光差太多了吧?能行吗?”
林导问:“不找妈妈了?”
就是不找希望了的意思。
容棾沂点头,瞬间坚定起来:“找。”
听姜南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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