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既龌龊又卑劣的人。腐烂的根扎根于肮脏的泥，长满了尖锐的刺。根上伸出藤蔓，将周祈紧紧的缠绕住，随后吞噬着他的血肉，汲取着他的灵魂，长出了令人作呕的果实，我又逼迫周祈将它整个吃掉。

难受，想要干呕，这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受吗？是因为我能感受到哥的心情吗？

我不知道。

“分开吗？”哥的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又不理人。”他快走了几步，与我并肩。

胳膊在止不住的颤抖，我靠在门后，大口吸着空气。

哥隔着门喊我几次后，放弃了。过了很久，我听见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我要哥只能选择我。

痛苦与不安笼罩了我，然后是强烈的愧疚感。感受不到被选择的喜悦，全是哥那张被痛苦和可悲所占满的脸。

哥好像要碎掉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措。我还是没有理他。

哥选择了我，我应该高兴的。可是看见他的样子，心又好像被东西扎一样，又堵的难受。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王扬这个傻逼。

下午还有课。中午没有睡觉，却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循环反复的是哥的声音，没有办法再去想其他的事。打开门，看见哥怔怔的坐在那里。

但我就是要逼迫我哥，要让我哥放弃离开我的想法，一丁点都不能有。

连上耳机，捣鼓了一会电脑，耳边传来哥清冽的声音，以及另一个傻逼的声音。

“煜煜。”敲门声响起，我没有开门，也没有出声音，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我走回房间，将门关上。

每次看见哥难受，我就会无比痛苦。就好像被施加了魔咒，又或者是双胞胎之间所独有的心灵感应？

“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将周祈推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哥要是搬走的话，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清醒带来了极致的痛楚。

“照我说，你就跟你弟分开住得了，他迟早有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家的。”

得找个机会去哥学校一趟才行。

“煜煜”哥又在喊我。可是我没有回头。

“我感觉，你有点太关心你弟了。”

我没搭理他，抬起步朝教室走去。

我不清楚，我只能感受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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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外的人交往。”

我站起身，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许久没有哭过了，干涩的眼球被泪水刺激产生酸涩的感觉。

用力拍了拍脸，我骑着车去往学校。

“哟。”车还没有停好，就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后背，向前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录音戛然而止。我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

“回去问问呗，迟早得有这么一天。”

“我要去学校了。”

哥没有说话，那个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开口。

“肯定跟你哥吵架了，你个

“我能看的出来，爸妈走了以后你变了很多。我担心如果你一直跟我在一起的话，永远都走不出来。”

我不敢再去想。

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去，你这什么表情，跟你哥吵架了？”闻言，我暼了王扬一眼，还是没说话。

“煜煜”哥喊我，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我却将他撇开。

听见声响，哥赶忙站起身朝我走来。我看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那张脸，眼睛红肿，声音也变得沙哑。

“迟早有一天会分开的，提前适应适应呗。我感觉你有点太黏你弟了，你弟万一也想搬出去呢？”

“哥要是搬出去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出了门，冷风拂过我的脸，才感觉有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