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盯着手中方才上官所赠的,而後他将目光移向别於腰间的长刀。
“方才那摊贩所说,那只兰胭脂香料很是热销,是真的吗?在下怎不知道?”
寒上官点首,“的确是。不过连副官,你常年在後指挥部队,不知道也很正常。”
“寒上官您运送过?”淡发男人ch0u了长刃,而後拿着流穗b划着。
“先前在和南方众国交易之时,那只兰打破不出口那类的原则,将许可授予商国。”对方见他动作,心中一乐,“自那时起,就由那只兰供应了。”
“但要说运送,倒是没有。”
“我参与的,都是授命於天君来此确认商国中立而已。”
连槿白思索一会儿。
“怎麽,有问题?”
“上官,”
“嗯?”
“那摊贩说他并非本国人。”他继而将流穗绑上刀鞘,心满意足的晃了晃。
上官唇角一翘。
“商国通路甚多,来此生意的大多不是本国人。说是这里商机多,能卖好价钱。”男人耸了耸肩,“有生意的地方,人自然聚集而来。”
“可他认出了那只兰。”
心中愉悦顿时一煞,寒霂脚步一顿。
“认出来了?”
“是。”
暗发男人沉声。
“除了他之外,还有任何人?”
“并没有。”
“每一帝国衣着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认出很正常。”寒上官步伐依旧停留,“毕竟商国出入甚大,他国来此多少会被留意。”
“但若以方才我等衣着,从皮囊上认出倒是不大合理。”副官对视於他,“毕竟披的是寻常斗篷,且我等并无显示任何身分。”
男人思量,而後开口下令。
“那便派人留意着他吧。”他道。
“不准惊动,小小行事。”
“下官明白。”
寒上官顿了顿,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而後在他耳边私语一阵。
连槿白有些发怔。
他本想着今日要给上官打理餐食,却发觉这处是商国,管饭的不缺他一个。
於是他本打算趁着和上官回房後再去溜达个几圈,不料发觉这商国安排的住处令他有些尴尬。
连副官看着这与上官一点也不远的住处。
他和他家上官,是住在一块儿的。
寒上官的脸se此时令他内心战栗。
“贵国为何如此安排?”
那一旁的领路之人未见过上官威压,似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近日因各地达官名门前来商国贸易,王上为了腾出招待的空间,只能先委屈大人们了。”
男人眉微微一蹙。
连槿白偷偷瞥了对方一眼,而後回身将那领路之人拉的近了一些。
“两个大男人这样睡怪不好的,不如麻烦您带我回我下属住处,我在那寻个空间睡。”
“不用。”
此言一出,连副官微微一愣,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那是上官的嗓音。
“连槿白,进来。”
淡发男人眼角微ch0u,而後乾笑。
“上官--”
“进来。”
“好、好的。”
他向身後的领路之人道了谢。待那人走後,小心翼翼的从门外边探了进去。
寒上官侧首,而後伸指示意。
“这处有床,不用回去。”
我当然知道有床,但是
连槿白一颗心又再度提高了起来,他探头一看,随後尴尬的默默退了回去。
他看见的,只有一张,大床。
连副官冷汗连连。
方才一瞧里头还算宽敞,木se雕花刻纹自墙角攀附直上,连带天花板面上的坠灯也大气了些。带着些许木头香气的让连槿白想起了外头那金碧辉煌的高塔,有些不能连贯。
“下官还是、走吧?”
寒霂看看他,又看看那床榻。
“不用,这里够大。”暗发男人似是见他脸上神se随後指着榻上两角落,“你若怕,我们各自睡床榻角落。”
“”
那只兰的副官叹气,而後0shang铺。
他被这床榻的柔软给x1引的坐了上去,这儿00那儿00,0得令一旁寒上官有些无言的看着他,随後男人只是抬头走向另一方。
卸下全身僵y,副官缓缓的趴在榻上。
却是在他发觉身下某处异样,一抬头只见一清丽容颜正对着他脸面。
连槿白寒毛直竖。
“鬼啊!!”
刹时耳闻一声刀响眼角花白一阵,连槿白回神才发觉本该在对床的寒上官正手执长刀,神se冷峻的将他挡在後头。有些晕头转向的副官还能感受上官军袍带风的扑了他一脸。
以防身子不稳,男人手捉着对方臂膀。他探出头来,一脸茫茫然。
“你、你谁?”
那在床铺上的nv子也是吓的不轻,见他问也回答不出。寒上官的刀尖近在眼前,对方身子抖如筛子,美瞳满是惊吓之意。
连副官目光下移,从那nv子身躯能准确判断出,这人身子上只裹着那件轻薄床被。
“”
连副官抬头看了眼一旁上官,可对方只是眯着那双冷峻长眸,神se紧绷。
淡发男人缓缓从寒霂身後走出,而後试图以笑和对方攀谈。
“您、您先将衣服穿上吧。”
那nv子会意,只是以慌张神se要去捞藏於被中的衣物。却是被她这麽一动,掩盖着的床被就要给拉了下来。
见状他家上官刀尖一拐,已是将nv子yu走光之处以一角被单给裹了起来,同时连槿白以双手速速遮上双瞳。
“寒上官,裹好没?”
而他家上官只是将刀收回了刀鞘,以无奈神se瞄向他家副官。
随後伸手轻柔拉开他的。
“寒上官,会不会是我们走错了房。不小心、呃…撞见了正在睡觉的姑娘?”连槿白有些尴尬的望着被寒霂刀法裹成一卷的nv子,心中打了个苦哈哈。
“若是如此,门外牌面该有他人姓氏,可外门边只挂了我国之名。”抬起下颔,暗发男人冷淡开口,“这nv子,是主动藏在这儿的。”
“不对,倒说是刻意被送进来的。”
副官朝空中嗅嗅闻闻,然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他想到的漫天怪异香味,否则他俩在这儿怎麽说也说不清。
“但上官您选错了床,就被下官撞见到了。”连槿白开口,随後笑了出来。
男人轻哼一声。
连副官看了那nv子一眼,对方神情稍缓,眼底只剩少许怯意。
他思索好一会儿。忽地灵光一闪,随後微微半蹲倾身。
“您、是依妠烟殿下吗?”
那nv子见他这麽直白的问身子稍顿了顿,而後捉着身shang被,点了点头。
连副官回望上官,而寒霂只是冷笑一声。
“贵国伎俩,当真是五花八门。”收刀後男人习惯x的手抵刀柄,语气不屑,“你父王依氏,为了一个那只兰将军,竟不惜把自己的nv儿往火坑里推。”
连槿白蹙眉,而後暗自抵了下上官身侧示意他言词放宽些。好歹人家也是个公主殿下,这样奚落不大好看。
“您先将衣服穿上吧,在下官等人面前这样裹着也不大好。”淡发男人开口,“我们先--”
“大人,您是寒大人”
连槿白住了口,疑惑的看着那位nv子。
“我家上官的确是您口中所说的寒大人。”他应答,“怎麽了吗?”
依妠烟似是得了他回应更加确定似的,直接从被褥中伸出手,抓上寒上官的袖袍。
那手白皙纤细,在墨黑的军袍上形成鲜明对b。可上头相b肤se较为淡红的奇异图腾倒是令槿白多留意了几眼。
“寒、寒大人”
“做什麽?”
却是这冰冷声线,令想说什麽的殿下把话语给噎着了。
连副官上前一步。
“上官您先别动怒,您这样很容易吓到她的,”男人开口打个岔,“先坐下,先坐下。上官您这样站着她没法好好说话啊。”
您的威压太可怕了,人家殿下受不住啊。
男人沉声,而後对视依氏之nv。
“先放开。”
那nv子只是盯着他。
“放开。”
连副官尴尬的抓了抓後发,而上官见情况依旧只是无奈低叹。
“殿下,我会听你说话。”
语毕男人倾身,而後坐落於那nv子不远处。依妠烟也在同时松了爪,收手而回。
淡发男人靠墙,偏首望向两人。
依氏之nv望着那暗发男人,而後怯怯的将身子朝寒上官倾了过去。
寒霂见状不为所动,只是额间眉头紧蹙了几分。
“你想做什麽?”
“寒大人,既然您是寒大人。”那殿下嗓音大了些,语调坚定。
“能否请您、请您救救我!”
“救你?”暗发男人打量她好一会儿,“你一个公主殿下,不找你父王求救,来恳求一个外人g什麽?”
“正、正因为不能求救父王,小nv才出此下策!”依妠烟紧捉被褥略微激动的道。而後她似是察觉自身失控,又低下了头。
一旁连副官轻抵下颔略作思考状,随後他朝床上的nv子报以一笑。
“殿下恐怕,是为寒上官而来呢。”
那nv子眸中带有悲凄之意。眉微微垂落,不自觉流露出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今日一事,是父王要小nv这麽做的。”长发低垂,对方弱弱道,“是父王--”
“是您父王,对寒上官图谋不轨。藉以此次交易之事订下婚姻,好藉由岳父的名义对上官不利。”
寒霂面se一沉,而後沉y一阵。
连槿白目光稍移。
“殿下,可若只为顺从您父王,其实大不必向下官等人求援的,”淡发男人故作轻松,“毕竟下官等人,也都是男人。”
一旁男人斜了他一眼。
那nv子见副官意有所指,只是将先前捉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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