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老苏家曾经的傻子,虽然只见过了几次面,但从他动手的样子来看,这小子下手是真狠,没轻没重的,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在往死里打。所谓软的怕硬的,苗爱花对上苏清风的时候,总是气弱了几分。但是苏二强就不一样了。拿捏了这么多年,苗爱花可不相信,他能一下子雄起。只听苗爱花嗷了一声,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伸出五根手指头,指甲缝里还夹杂着泥垢,直接朝苏二强身上挠过来。苏二强起先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但是后来一想,横竖和这个所谓的丈母娘撕破脸了,干脆直接干上去。苗爱花虽然平日里也在干活,有把子力气,但是到底比不上男人,三两下,又被锤到地上了。 苏二强发飙苗爱花倒在地上后,索性摆出泼妇的样式,在地上躺着拍大腿哭嚎:“老娘管自己闺女,有啥好说嘴的,我难道还能害了她?再说了,你也不瞧瞧,哪家婆婆不打媳妇?我这个当娘的,难道就不能打吗?不就掉了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呸!活该你绝户头!”最后一句话,直接激怒了苏二强,他cao起实心木棒子,就要往苗爱花脑袋上砸。还是旁边的公安见势不妙,及时夺下了木棒,倒是苗爱花被吓傻了。刚刚那木棍,携带着呼啸的风声,往她脑袋上砸下来的一瞬间,苗爱花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来自苏二强的杀意。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苏二强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但是真当他发飙后,就算是苗爱花,也不敢多撩拨苏二强。但是有句话,苗爱花还真说对了,这年头婆婆训儿媳妇,硬生生磋磨的流产,甚至还把刚生下来的女娃丢掉这种事情,可谓是层出不穷。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法律体系都没有彻底完善的七十年代。苏清风打架打的脑袋发汗,摘下头顶的雷锋帽,单手抱住,接着来到黄建军面前,笑呵呵地开口:“又黑又丑?农村户口?招招手就有人来?”黄建军心中一突。这人是狗耳朵不成?居然离那么远,还能听到屋内的话。他连连赔笑:“是我丑,是我黑。苏大哥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村里的小伙子,露出鄙夷的神色。这个黄建军,也太不要脸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居然还好意思,对苏清风一个没结过婚的单身小伙,喊一句“哥”。冯贵勇瞪圆了眼睛,像是不能接受这一幕。在他的印象中,苏清风还是苏家那个被人嘲讽的傻子。而黄建军,虽然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但怎么说也是镇上的工人。他咋能对苏清风叫哥呢?苏清风脸上笑容依旧,“黄建军,我问你一句话。”黄建军连连点头,姿态讨好至极。妈呀,他可不想像苗爱花一样,被狗咬下一大块肉来。“你说,你说……”“谁给你牵线保媒,说是要给你介绍招娣的?”黄建军想也不想,直接指向苗爱花。他似乎找到了怨气的源头,跟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了。“说真的,我黄建军好歹也是个城里人,乡下小姑娘,那不是随便给我挑吗?还是这个女人,愣是给我打包票,说什么她外孙女听话聪明,长得漂亮,这我才答应了啊。”说完,黄建军还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聪明漂亮,就是乡下的村姑,长得又黑又瘦,跟漂亮根本不沾边。这不骗人嘛。早知道……”苏清风扯住他的耳朵,猛地上提。黄建军一下子吃痛,“哎哟,哎哟”的叫了好几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话没有过脑子,居然就这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难怪苏清风又对他动手了。只听得苏清风继续问话:“苏招娣是苏家的人,你不去找媒婆,往苏家村跑,偏偏靠苗爱花牵线搭桥,是不是傻啊?”黄建军懵了一瞬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但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磕磕巴巴道:“苗爱花跟我说,她是苏招娣的姥姥,老家人关系好,苏招娣和她娘,都听苗爱花的话,所以我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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