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熬夜熬得吧。

熬鸡肉香菇粥挺容易的，就是费点时间。

季听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好。”

季听看眼腕表，十一点出头，她询问：“要吃饭吗？”

谭宇程转头看她，“你做？”

谭宇程嗯了一声。

季听转头看他：“还困么？”

“嗯。”

季听没动。

谭宇程从她身侧走过，走出这阴暗处，他推门进办公室，电脑放下，两个程序员就敲门跟着他脚步进去，他挽起袖子，探头看着程序员递来的资料，他办公室一大片落地窗，他低头看着资料，指尖在桌上轻轻地点了点。

他车里的香味是淡淡的乌木清香。

编程的术语。

骨节分明。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

季听接过，说了声好。

可他哪怕是这样，也依旧鹤立鸡群。

在他公司，看着他忙碌，差不多十点半，谭宇程才拉开门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她一眼，季听停下跟温南汐说话，跟上谭宇程的步伐，他抬手揉了下脖颈，扔了一把车钥匙给她，“我车上睡个觉，你开车。”

季听眨了眨眼。

“季听。”客厅传来男人的声音，季听微顿，走到厨房门，谭宇程躺在沙发上用手搭着额头，眼睛都没睁开，“煮粥。”

“白天呢？也没睡？”

等煮好了。

谭宇程也醒了。

她返回厨房，在冰箱里拿了还没拆封的鸡腿肉以及香菇，她怕时间太久，还看了眼日期，看来是最近肖姨给他在网上订的菜，他做饭很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手，估计这鸡腿肉是买来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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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有时跟他抽的烟味道一样，车里装饰也很简单，干净，颜色都偏冷，一看就不是女生开的那种，季听纤细白皙的手指转着他那方向盘。

他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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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看他那穿着衬衫松松垮垮，神色疲倦的模样，耸肩：“我做。”

谭宇程嗯了一声。

他站直身子，跟她说道：“你先别走。”

不一会儿。

仍看得出眉梢间的疲惫。

季听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查看有什么吃的。

两个人一块上楼，进了他家，屋里昏暗，三室两厅的房子，颜色都是冷的，沙发也是黑色的，谭宇程进屋后，解开领口，懒洋洋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上了他那辆黑色轿车，谭宇程在副驾驶扣上安全带，调了座位，人往后靠。季听启动车子，往他那个小区开去。